萧蘅看起来岂止是憔悴,窝陷面苍白,跟僵尸差不多了。
萧蘅沉默了一会儿,给自己开了个颜。
顾昭雨:“……”
颜一开,不仅自动磨,还会自动瘦脸,最搞笑的是,似乎还给萧蘅加了睫影之类的妆效果,他那张脸素颜就已经是比例搭最完的样了,磨瘦脸化妆一组合拳来,黑圈是没有了,看起来也和妖怪差不多了。
萧蘅:“……”
顾昭雨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还不够,还顺手截了个屏,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你好啊,萧蘅的丑图!
顾昭雨激动得都控制不住表,转P了好几个版本发过来,什么“等老补完妆就去撕你”,“我是不是你最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还有“今天起床打开窗,心哒~”。不愧是多年只打字不语音的人,速度快到飞起。
萧蘅是看他开心就会开心的,也不介意被P成各搞笑表包,顾昭雨玩了一会儿,没等到萧蘅跟他斗图,这才想到两人好几天没见面了,萧蘅的表包资源可能都要枯竭了。
他这样一想,越发想见萧蘅了。他一安静,萧蘅也跟着安静,两人透过视频,视线微妙的错开,明明都是注视对方,却像是在彼此回避。
顾昭雨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还有两天。”
萧蘅学他:“十二还没过呢,哥。”
顾昭雨:“……”
顾昭雨:“[等老补完妆就去撕你.jpg]”
仿佛时光倒转,一切又回到了萧蘅在剧组的时候,两人无法见面,只能在晚上睡前稍稍说一会儿话,可是比起那时,似乎又多了些说不清不明的暧昧。萧蘅能觉到顾昭雨在竭力隐藏不安和焦虑,他也很清楚这份不安的源应该是自己,但他却无法问——至少不能在没有见面的况问。
另一方面,他自己也隐藏着不止一个秘密,是他永远也不愿意向顾昭雨坦白的。
一旦坦白,那才是真正走向灭亡的时候。顾昭雨现在对他有怀疑,也有动摇和好奇,但如果他知萧蘅的过去,知他们相识的真相,所有的怀疑都会变成尘埃落定、证据确凿的罪证。
到那时,顾昭雨又会怎么看萧蘅?他甚至都不敢想去。
不,不能让他知。有些事,就永远的埋藏去、带坟墓里好了。那些暗的、见不得光的东西,就让他们留在那个见不得光的地方吧。
如果不是顾影后,他真的以为自己能把秘密守去。
可惜世事从不能如愿。很多人都说,当大的不幸即将来临时,他们都或多或少的有了一些预——这真是胡扯。而那个陌生的号码打到他手机上时,他迟钝得没有一丝一毫的预。
当时他正站在3号楼的楼,仰起去看单元门上贴的一张小广告。
位置和他的睛齐平,如果一个人的在这个位置的话,那么应该是不到一米八的。
他已经大致锁定了几个嫌疑人,衣着相近、型类似、都有在夜晚外被拍到,但是对方很警惕,从没有一次将正脸暴在镜前,所以他也无法最终确认,究竟哪个才是那个胆大包天的挑衅者。
——至少现在排除了一个。住在这栋楼里的那一位,不对,萧蘅把手袋里,转准备离开,去往一个目标住址。
他的手机就是在这一刻响起的。
年轻的捕猎者对危险一无所知,平静而疑惑地走了陷阱。
“喂?”
“你好像不太喝茶。”顾影后说,“要喝一果什么的吗?”
坐在她对面的少年机械地拿起茶杯,喝了一气腾腾的红茶。他垂睛,没有看她。
在顾昭雨搬顾影后家里的第六天,或者说,是萧蘅和顾昭雨“暂时分开”的第六天,她把这个危险的男孩请到了家里。
他看起来一也没有威胁,虽然个很,骨架已经在朝成年人的方向发展,但脸颊却还带有一些残存的柔圆的痕迹,他的睛很黑,珠很大,这缓和了他刻致的廓所能带来的侵,反而给他增添了一些小动般的柔顺可。
难怪顾昭雨那么喜他,平心而论,她也喜他。他们其实只见过潦草的一面,但就是那一面,她对萧蘅的初印象其实也是很好的。
他得很漂亮,首先从外貌上就符合一个风华绝代的人对女伴侣的要求;其次他很沉稳,格不张扬,也没有很多青少年上常见的耍宝气息;但也就是那一面,就足以她这经验丰富的猎手知,对方不是顺从的狗崽,而是将要成熟的野狼。危险的气息是从他上不经意间透来的,比如他总是过分注意顾昭雨的反应,仿佛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他,还有他恰到好的安静,甚至包括那对拿来招待自己和于小瓜的侣杯……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但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表对顾昭雨的占有。
顾影后在知了他的世之后,只到心惊和后怕,想想一个这样的男孩,如果他不是尚且年幼,如果他再历练个十年,如果顾昭雨对他不再拥有社会地位和阅历上的优势——他会是什么样?
她只怕那时候就晚了,他们之间的平衡彻底打破,顾昭雨再也无力反抗,只能任他摆布。而她,却帮不到他。
一个母亲最害怕的事莫过于此。
萧蘅必须离开顾昭雨,这是她的底线。即使得到了武,她也没有立即击,等得就是这一刻,一个将猎一网打尽的机会。
草原上最威风的狼,也逃不过老辣的猎人的一击。
她已经布好了陷阱,就等大幕拉开了。
她想到这里,反而产生了一对这个男孩的怜悯——不足以让她决定放过他,但仍旧是怜悯。
“昭雨差去了。”她温声说,“如果你在担心见到他的话,不必的。”
萧蘅不说话,顾影后会联系他,多少有乎他的意料,他还在思考她的用意,在足够的观察之前,他不想轻易开。
“我找你来,其实是有些话想对你说。”顾影后说,她声音很动听,很柔和,“萧蘅,你可不可以对我说实话?”
萧蘅放杯,了。
“你和昭雨,是不是在谈恋?”
萧蘅愣住了。
顾昭雨有没有跟他妈妈提过他们两个的事?他不知。萧蘅忽然发现自己对顾昭雨的了解也没有想象的足够,他只知顾昭雨和顾影后关系不太亲近,别的,他不愿意去问,也不敢去问。
如果答案注定引发争执和失落,还不如不知。顾昭雨的态度一直是“不公开”,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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