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狡猾,但定然是很狼心狗肺的,我帮了他们,不谢也就罢了,连饭都不请一顿。你们原人不是常说: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
他这会儿倒是反应过来了。
“连谢都不肯,你还指望人家请你吃饭?”荀玉卿摇摇,“不过他们怕不是不想请,是实在没有时间请。你瞧他们的模样,逃债的人怕是都没有那么张。”
卜旎却不以为然:“难天底的人,还有比岁栖白更可怕的吗?咱们俩被岁栖白追杀,都尚且肯救个人。他们倒没空请咱们俩吃顿饭吗?玉卿儿,倒不是我说,不过你瞧谁都是好人,这很是吃亏的。”其实卜旎倒也不是多想吃人家这饭,只不过是心里好像一不对劲了起来,顿时不开心了。
“……”
荀玉卿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一天还会被卜旎教育“不能轻信别人”,不由失笑。
卜旎很快又从那闷闷不乐的状态恢复过来,饶有兴趣的说:“不过说起逃债,我瞧那几人怕是在逃命,胳膊都断了一条,这追杀他们的人一定很凶,也不知有没有岁栖白凶哩。”
“这世上比岁栖白凶的人,狠的人,毒辣的人比比皆是。”荀玉卿暗暗叹,“只是比他再凶再狠的人,也都没有他可怕。我的链剑落在他手上,也不知他丢在哪里,我还能不能拿回来了。”
“哎呀——”卜旎也不说话了,他看着荀玉卿有些忧心忡忡的表,忽然说不一句话来。他本想说江湖人怎能丢自己的武,但当时荀玉卿若不丢他的链剑,那被留的就是他们俩了。
但若说再择一样,但习惯总有个时间,荀玉卿用得链剑,又刚又柔,剑与鞭的都在他那腕间掌控着,若换成剑,未免不够柔韧,要是换鞭,却又不够刚,兵说到底还是得趁手。
卜旎挠了挠脑袋,脆一句话也不说了。
第24章
秦雁他们走后没有多久,似与天相连的雨帘里又闯来一人。
那人什么模样,两人并没有看清,只见着一把大伞忽然一旋,泼洒而的雨珠急来,其威势竟好似不是这普普通通的珠,而是漫天的暗。不过电光火石之间,荀玉卿已翩然跃上房梁,那雨自然也就只能洒落一地。
那房梁多年腐朽,其早被蛀空,但凡有些重积压,也要断裂,可荀玉卿踏在上,却好似如履平地一般,轻飘飘的不见其重。
卜旎没他轻功厉害,只是一个燕翻,到供桌底侧脚一踢,挡雨珠的桌面登时便被打七八个浅浅的来。他冒来瞧了瞧,又立刻缩了回去,拍了拍膛,了额上的一把冷汗。
岁栖白气定神闲的将伞一收,忽然伸手一扬,朗声:“接着。”他声音不大不小,偏生谁都难以忽略。荀玉卿只见一银芒向着自己直奔而来,不由大骇,侧一避时才发现是自己的链剑,不由得伸手去抓,却只链剑上传来一力,他在空抓握不住,便使了个巧劲化去,将链剑抖开,轻落地,总算避免了丢人现的可能。
“多谢你了。”荀玉卿叫岁栖白试了试手,倒也不恼,他见链剑没被岁栖白丢掉,不由得松了气,将链剑别回了腰间。卜旎神还有愤愤,荀玉卿倒是比他想得多些,暗先是试探手,再是归还武,总归岁栖白不是要命来的,也不知是要什么。
岁栖白忽然说:“看来,你们同陆三九的确不是一伙人。”
“陆三九?”荀玉卿一直当岁栖白是为了那个尸来追杀他们的,乍一听到这个陌生名字,几乎摸不着脑,不由神困惑,“那是何人?”
岁栖白打量了荀玉卿一阵,见他神确实十分茫然,不由微微皱起眉来。他这人生得并不吓人,但自有一气势,瞧得荀玉卿心稍稍有畏惧,便转问卜旎:“卜旎,你识得陆三九吗?”
虽然荀玉卿想得通,但卜旎却想不通,他叫岁栖白追杀了这些时日,方才上还险些被打几个来,此刻正憋着一火气,便气鼓鼓的蹲在桌上,撇过脸去:“谁知那被了绿帽的王八的事儿。”
他这么一说,意思便是知了。
了绿帽的王八……这么一说,荀玉卿忽然便想起来陆三九是谁了,倒不是这人多有名,而是这人就是导致秦雁断了一臂的罪魁祸首。他微微了一气,看了看岁栖白,便问:“你是来追踪陆三九的?那怎么追到我们上来了?”
“他杀沐童的时候,我看见了。”岁栖白淡淡。
荀玉卿与卜旎面面相觑,忽然都握了手兵刃,卜旎将手在了腰刀上,他脸上那嬉笑的不正经神然无存,本就已经有些不自在的气氛更显得张了起来。
“你不必张。”岁栖白冷冷看了他一,只,“他要杀你,你便杀他,这本是天经地义的理。你虽有不义之心,却无不义之举。”
“那……既是如此。”荀玉卿问,“阁又因何怀疑我们与陆三九有系?”
岁栖白却反问:“我才要问你们,既不是陆三九的同伙,为何见我就跑?”
“我们见你就跑,自然是怕你了。”荀玉卿哭笑不得,“卜旎杀了你门弟,我们只当你上门要来寻仇,怎能不逃,至于陆三九此人,我见都不曾见过,怎么会与他是同党呢。”
好在岁栖白脑总算转得过弯,还算懂得人世故,没有问什么“你们没错为什么要跑”的话来,只是神微微缓和了一些,淡淡:“在客栈那日,我并不是找你们,而是陆三九就在当,哪知你们见我就跑,我见陆三九没了踪影,还当你们二人与他是同伙,后来又见你们与秦雁屡屡一,还以为……”
“还以为我们二人是故意调虎离山。”荀玉卿苦笑。
听岁栖白这么说来,便是荀玉卿也不由得觉得太巧合了一些,先是杀了岁栖白的弟被他发现,后来又跟岁栖白要追杀的人在同一间客栈,还表现的一脸心虚,逃跑后还跟相关人士秦雁走了同一条路……
光是自己想想,都觉巧合的有过,也难怪岁栖白会怀疑。
“我们二人结伴而行,小心谨慎其实是为了另一件事……陆三九与秦雁这两人,我们之前都并未见过。”荀玉卿想了想,苦笑,“其实那日我们本就是想去岁寒山庄的。”
“……”岁栖白沉默了一会儿,只,“你们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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