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注意到,这个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帽围巾几乎把整张脸都遮起来的了人,会是那位叱咤乐坛的偶像天王。
卫宁是本地人,从小在老北京的胡同院里大,父母家住的那座四合院似乎是从他爷爷的爷爷开始就一直居于此,家的亲戚早年就已经陆续搬了,连他自己也为了工作方便平时都是住在公司安排的级公寓里,只有他的爸妈,还一直死守着这小小的四方院落,不肯离开。
回到家没有吵醒已经睡熟了的二老,小心地开门之后卫宁直接回了西屋自己的房间,自从搬去住之后因为工作实在太忙,即使和爸妈在同一个城市,他也是好几个月才偶尔回来一次,今晚的心血来,其实也只是因为不想回去又是一个人面对冰冷的公寓四而已。
不过躺上床,卫宁还是很快就后悔了,即使喝了很多酒,已经过了凌晨,他也依旧睡意全无。
他的睡眠质量一贯不太好,失眠的时候就只能靠dvd机里那些已经看了不知有多少遍的沈曜翔演的电影来打发时间,但是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他更加无法成眠。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黑暗他摊开自己的手掌心,看着那些模糊不清的纹路,恍然间想起那晚在台上那一瞬间握住的手,许久,才低低叹了一声。
******
第二天早上八不到,他是被敲门声和妈妈的叨唠声给吵醒的。
“回家了怎么也不说一声,一大早起来我看到你屋的门被动过还以为了贼,这么晚了还不起,你怎么越来越懒了。”
卫宁迷迷糊糊的昨晚也不知到几钟才勉睡过去,了许多七八糟的梦本没睡好,这会儿被吵醒心也不大好,嘟嚷着抱怨了一声:“不才八都不到嘛。”
“都八了还不晚?赶起来,像什么样。”
和他爸妈这每天早上六不到就起床锻炼的人是没法说明白的,床柜上搁着的手机也正好响了,是助理打来提醒他十钟回公司录音棚录demo,卫宁只能是不不愿地起了床。
坐到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妈妈的早餐,爸爸靠在一旁的躺椅里着老镜看报纸,随问了他一句:“你昨晚又喝了很多酒吧?”
卫宁糊地答他:“跟朋友去应酬……”
“那也少喝一,一个人在外别老是这么不注意。”爸爸没好气地教训他。
“哦……”
妈妈走门又给他盛了一碗粥,问他:“还两天就过小年了,今年能回来过年吗?你叔叔姑姑他们都会来。”
“嗯,小年要去外地,不过除夕那天可以回来。”
“每年都是这样,过年也要在外跑,还不如找份安稳的工作,你堂弟明年都要结婚了,你也快三十岁的人了,连个女朋友都没带回家来过……”
听着妈妈又开始唠叨,卫宁低了默默吃东西,没有再接话,他家是书香门第,他的爸妈都是大学教授,原本就不赞成他这行,总是盼着他能找份稳定的工作踏踏实实地过日结婚生,每一次回家都没有少为这事唠叨过他,他不能反驳什么,只能是沉默着不接话。
九钟的时候,公司的保姆车来了胡同接他,卫宁抱着妈妈亲了一答应三十那天一定回来,才终于是被放了过。
今天早上要棚录的是他代言的一个手机广告的广告曲demo,是要送给厂商去听的,对方是个国际大品牌,广告宣传费用砸起来毫不手,要求却也很,从代言人到广告容甚至是曲都要亲自过问,卫宁已经为他们代言了有快两年了,这一次新产品问世,对方要求要量定专门的曲,这首歌也是卫宁自己作词作曲的,原本是打算放明年发行的新专辑里去,最后倒是先贡献给了这个广告。
棚之前,卫宁疑惑地问起自己的经纪人:“怎么这么赶?不是说年后再录的吗?”
“厂家那边说新产品要提前上市,昨天晚上打个电话过来说要我们今天午就把demo先送去给他们听,”经纪人耸了耸肩:“给钱的是爷。”
卫宁其实有些不在状态,大概是昨晚酒喝太多了又没睡好,嗓也不太舒服,第一遍录来,效果很不好,制作人无奈提醒他:“这样可不行,太失你平时的准了。”
卫宁有些无奈地歉,打起神再次重来。
录了一个早上,午饭都没来得及吃,总算是在两钟之前搞定了,效果还算可以,不过后期也来不及了,只能是先送过去那边再说。
只早上喝了两碗粥的卫宁这会儿饿得肚咕咕叫,正准备叫助理去买饭,打完电话回来的经纪人却又提醒他要一块去广告公司谈的拍摄方案。
卫宁无语:“要不要这么急啊?”
“听广告公司的说,新款产品的代言人不止你一个,你要跟人合作,你最好个心理准备。”
“还有谁?”
“沈曜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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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曜翔看着自己的行程单上突然又冒来的事项,叫助理帮忙拨了经纪人的电话过去,问他:“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接了这个广告代言?”
“半个月前,我跟你说过的,你答应了。”
沈曜翔微皱了皱眉,大概吧,可能他太忙了给忘了:“我后天要回家去……”
“知,午只是去广告公司谈一拍摄方案,让你心里有好有个数,年后才拍,不会耽误你回家过年。”
“这个手机品牌的代言人……我怎么记得是卫宁?他解约了?”
沈曜翔问得有些迟疑,其实这才是他关心的重,经纪人似乎是没听他语气里的不对劲,大咧咧地:“是他,不过是厂家那边的意思,这次想找你们两个一块代言,反正他们给的价,这个手机现在又卖得火,别人想还没这个机会,行了就这样吧,一会儿我也会过去,先忙了,挂了。”
没来得及再说,那边电话已经挂断了,沈曜翔很有些无奈,他是真的不知经纪人给了接了这个代言,要是一早说清楚了,说什么他都不会接。
跟卫宁合作,这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在虚拟网络上隔着屏幕他可以放任自己去关注他,但真正在现实碰面,沈曜翔并不知自己会不会什么超理智不可挽回的事来。
助理小姑娘见他在发呆,凑了过来小声问他:“翔哥,你不想和卫宁合作啊?”
“……没有,”沈曜翔了额,已经这样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跟他不是很熟,怕合不好。”
“你们以前不是一个乐队的吗?”
“嗯,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后来都没有联系了啊?”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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