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专门有好事者将告白数量统计来,一份名为“初一1班人气账目”的单在各个学生间悄悄传,程熙牢牢占据了榜首的位置。
其实同学们相也才一个月,又都是青涩的小孩,谁能称得上真的喜谁?最多也就是看程熙之类那么优秀,心里有懵懂的崇拜罢了。愿望墙突然变成表白墙,归结底很大分是小孩的叛逆心理在作祟。
愿望墙是匿名的,你贴了不会被同学鄙视,心里还能偷偷获得一份满足。在愿望墙上看到自己的名字,更是觉得自信心膨胀开去,人都跟突然平地了似的。所以很迅速地,表白墙成了整个初一1班心照不宣的秘密,甚至有不少同学互相约好去表白墙互评,以满足自己那份可率真的虚荣。
当然,其包了多少真正少男少女隐秘的小心思,大家就不得而知了。
程熙对这个不在意,还想着班风越发浮躁,要不要尽尽责任,告诉老师他起的楼已经歪到天边去了。但是觉得小孩那些小心思还可的,他也不好简单暴地制止。
因为程熙着班上的钥匙,每天放学都是最后一个走,这天周五,两人放学了得直接回家,苏藤照例收拾好东西在门外等着他,他负责地挨个儿把窗和灯都关上,走到许愿墙时,突然想到什么,心里一动,在墙前停了来。
也不知,这墙上有没有苏藤的名字?
程熙就着教室最后一盏灯一张条一张条地翻了起来。把整个墙都翻了个遍,居然没看到一张是写给苏藤的!程熙很不,我家苏藤人那么好,怎么的没人欣赏?完全忽略了他心那不知名的轻松。
程熙向走廊外看了一,苏藤正低着,没注意他这边。他顿了片刻,从书包里掏一支笔来。又再瞟了一门外的人,这才提起笔,在一张条上写了几个字:苏藤,我喜你。
写这几个字的时候,程熙总觉得有些心虚,就几个字,还转看了苏藤好几次,总算跟贼一样写完了,把条藏到一堆条里面,才若无其事地走去。
苏藤照常给他一个羞涩的微笑:“走吧。”
程熙却不敢看他,总觉得一秒这事儿就会被他发现。他啐了自己一,我他娘的到底在张啥,不会我真喜上他了吧!
这个念一现,把他自己给吓了一大,我难是恋童癖?
他小心翼翼地又看了苏藤一,苏藤得清秀,平时不太笑,但是稍微带个笑容就让人觉得很温很舒服,觉这样乖巧的孩,就是应该被好好着。
这样的想法更是让程熙心慌意,苏藤在旁边开:“弟弟……你走错了。”程熙折回来,走到大上,迫自己冷静来。
如果说是喜苏藤,可上辈明明正常地往过几个女朋友,还那么看不起苏藤的弱……是真的看不起吗?程熙想起自己上辈对苏藤的不友好,不友好持续到上辈结束,说后来跟苏藤已经没什么来往了,为什么看到苏藤有女朋友,还是忍不住在过年时回家讽刺打击他?
那是真的厌恶,还是因为不能接受自己心隐秘的想法而刻意来的逃避姿态?是真的觉得苏藤的女友没品位丢了他的面还是不愿意苏藤真正喜上别人?
程熙越想越觉得,新世界的大门向他打开了。原来老一直是喜苏藤的!
这么一个定义一来,程熙就释然了。重活一世,图的不就是个痛快!
程熙不怎么纠结地就接受了自己喜男人的这个事实,谁让那个人是苏藤呢?他恍然大悟,要不然才一个救命之恩,命还没能救得来,哪值得他这辈这么全心全意地护着!
程熙在短短几分钟突然想通了人生这个至关重要的大问题,他转笑眯眯:“哥,今天先不回家,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第8章
这个心境变了,似乎上辈好多被忽略的事儿都冒来了,程熙想起过年时家里终归要有一聚,苏藤老是垂着脑袋安安静静捧了只螃蟹或是只虾在剥。
西峦地陆,海鲜并不行,因为这会儿通还没那么发达,从外面运海鲜过来运费贵不说,东西也只能事先冻好,不怎么新鲜。但是程熙就想带他去尝尝,也不那么多,选了家装修不错的店,拉着苏藤就走去了。
苏藤他的手指:“这里很贵吧。”
程熙反手回去,觉得手之柔光,索就牵着苏藤的手不放了:“不贵,这钱我还是有的,可别小看你弟弟。”
苏藤另一只手摸了摸书包,忐忑地随程熙了饭店。
那几年的饭店竞争没那么激烈,服务员们都理不理的,看俩小孩来坐好更不想搭理。不过程熙人得,看样像生,倒是没直接被赶去。服务员拿了菜单过来往俩人对坐的桌上一放:“菜吗?”
程熙心要不是因为苏藤喜,谁他娘的愿意受这么个气,面上还是堆了笑容:“我们菜。,这里是用给小费吗?我钱不多,就给十块行不行?”说着递了张十块过去。
当时的十块也算不错了,一个月工资也才几十呢,服务员见着钱态度总算好起来,打开菜单为他们介绍招牌菜。程熙怕苏藤嫌贵,没把菜单给他看,自己了个油爆虾,清蒸帝王蟹,蒜泥扇贝和葱油鲈鱼,再要了两碗米饭。估计两人差不多就能吃这些了,把菜单递给服务员:“谢谢,好了。”
服务员给两人上了茶,才拿着菜单去了。
果然,苏藤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小费是什么?怎么要十块那么贵?”
程熙心特别好,脆挪到苏藤的那一边,两人挨着坐:“你别那么多,负责吃就行。”这会儿他怎么看都觉着苏藤又温顺,又懂事,真是好福气才让他捡着这么个宝。
苏藤也就不说话了,程熙挑了些学校的事儿跟苏藤聊着,苏藤大多数是安安静静地听,偶尔也答一两句。程熙话题东转西转,总算转到那面许愿墙上:“说到这次月考,何老师上次发火还真可怕。对了,那面墙上你写了什么愿望?”
“嗯,就是许愿能考个好大学。”
“你肯定能成功,放心吧。”程熙心里想的是,这么没新意,还以为得写个什么和弟弟考上一样的大学之类的。
他顿了顿,又:“你有看过那张什么人气账目单吗?”
“看过。弟弟,你真厉害。”苏藤由衷地说,“像我……就没什么人喜。”这个年纪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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