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一消弭于无形,他关了手机,抿着回了句,“同学!”
备注还是她改的,很久很久之前了,每次有人翻到的时候,都要嘲笑他,搞这么腻掉牙的备注。
他也觉得腻歪,可是从没想过去改。
可是那天,他把她的联系方式给删了,他想,断就断的净吧!
只是有些人,明明该忘记的,偏偏在记忆里越来越清晰。
之后很一段时间里他都拒绝和她有关的一切的消息,但还是会断断续续听到一些,她去南方上了大学,她开学第一天被飞车党抢了包,她犯傻在市区迷了路……有人给他看照片,她的学校,她站在人工湖,比了v字手,看起来傻傻的,他盯着看,好久都回不了神。
别人跟他说,“唐瑶在旁敲侧击地打听你呢,你不跟人联系?有什么矛盾啊是,过这么久了,还没消气啊?”
那些年吵吵闹闹,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两个人会变成这个样,他有什么气?要气也是气这该死的命运!
他也发了动态,在学校门,是他蹲给林嘉怡系鞋带的照片,那时候林嘉怡参加学校组织的新生荧光夜跑,被一个骑电动车的路杀手从背后撞了,没什么大事,就是崴了脚,得不成样,那时候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她说:“三的时候,你不是说要跟我歉吗?我说你先欠着,现在我想你还了,我不方便这些天,你替我跑吧!”
他自己许的诺,自然不会拒绝,买饭,打,偶尔兼职司机带她去买东西,像个男朋友一样,林嘉怡说:“不如我俩凑合凑合算了。”他不知她是开玩笑还是真心,但他还是认真回应了她,他说:“你很好,不需要凑合。”林嘉怡哈哈大笑,“拒绝得这么脆,真伤人心。”他笑了笑,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唐瑶,想起她吃醋时惯有的表,碰到示好的女生,他总会意识的拒绝,大概就是因为她吧!哪怕是分开了,他还是改不了。
可是那时候,他宁愿她误会,宁愿她死心,所以才会发了那条动态。
社平台他不经常用,那天发了动态,一群人过来私戳他,“在一起了是?”
他没有解释,只说没有,他想,她会不会看到?看到的话会不会误会?如果误会了应该会讨厌他吧,如果讨厌了或许就不会再理会他了。
这样就好了,往后大路朝天,真的就各走一边了。
可是后来的后来,他突然听说她回去复读了,然后她突然就变得有耐了,认真读了一年的书,会过复读的人大概都会懂那滋味,害怕,焦虑,自我怀疑,但她持了来,这一都不像她。
她最后提了一百多分,跨重本,当他知她的志愿是大的时候,他忽然就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觉得的无力,他宁愿她忘了他,然后遇见一个更好的人,从此幸福满,过完这一生,那样他会难过,可是不会那么痛苦。
一个人的脾是很难改变的,这其发生了多大的变故和转变,大概只有她自己知。
以前他只顾着他们之间的矛盾,从不敢去思,思她退学复读考去他的大学,这间经历过怎样的转变。
人群唐瑶忽然回了一,隔着嘈杂的人群,远远的,一望到他的方向去,那是一本能的直觉,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唐瑶觉得像是梦一样,可这不是一个梦,她几乎难过的要哭了,宋言,你来嘛,嘛呀!
两个人都顿了脚,看着对方,周遭的一切都隐退成了背景。
他似乎一瘦了许多,衬衣被风鼓起,显得宽大了许多。
唐瑶酸了鼻,她想冲他吼,“你走啊,你走吧,宋言!”
可是她说不,她什么都说不,只是看着他。
宋言想找到她,想得快疯了,可是现在看着她了,一颗心却突然平静了。
他甚至开始打量她,她今日穿了一件白的连衣裙,她以前就喜裙,但是应城一的校规,女生不准穿短和裙,一刚开学的时候,她整日在他面前念叨,生日的时候他就送了她一条裙,天蓝纱裙,她吐槽他是直男审,但其实还是很喜的,周末的时候她穿着去敲他家的门,转着圈问他,“好看吗?”
他仔细打量了,说,“我光还是可以的。”
她呸了声,“是我得好看。”
他笑说,“行行行,你最好看。”
她笑,睛眯成弯弯的月牙状,他那时想,这模样他可以记一辈。
列车员已经在了,人群散的七七八八了,两个人之间再没有人阻隔,隔着远远的距离,像两个沉默的雕像。
他看见她的行李箱上挂着的平安符,看见她脖上着的菩提,他知,前的她是真实的,可他忽然就没勇气上前了。
她颈细,锁骨分明,以前送礼,他送过她项链,细细的银链,挂在她脖上特别好看,可后来她不喜饰品了。
她今日难得了一串菩提,小颗的星月菩提,坠是个翡翠葫芦,模样有些怪异,他记得她说过,“好运符,能带来好运的!远门的时候就在上。”
那是唐阿姨留的遗,据说是生意时去泰国购买原料时在一个僧人那里求的。
她始终相信,母亲会保佑她,给她安宁和力量。
他知,她是真的决心要走了!
☆、第31章 迷途
我最终还是选择离开应城,往后漫漫路,只有我,没有你!我从不曾后悔我的选择,只是觉得有些难过。望你余生平安喜乐,我会每天这样为你祈祷。
——,唐瑶
齐堃抱着朵朵从另一个车厢来,同行的人跟他说,唐瑶不知怎么了,还不上车,他跟着来看看。
一同来的的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好奇地冲着唐瑶和宋言那边张望着,然后问他,“齐老师,那人是谁啊!跟唐瑶认识?”
看到宋言的时候,齐堃一也不惊讶。
他站在车厢,把朵朵放在地上,问旁边的人,“有烟吗?”
男孩从袋里摸烟,递了过去,“齐老师不是不烟吗?”
他“嗯”了一声,说,“想戒,戒不掉。”
朵朵在扯他的,“大骗!你又烟!”
他低了小丫的脑袋,“就一!”
然后抬,看着那边的人。
他原本只是打算带朵朵去志愿行的,济安基金会组织的一次特殊志愿行,选了二十一名志愿者,分成三组,每组七个人,两组医疗队,还有一组是后勤,医疗组都是有医师执业资格证的医生,一些是医院选派的,一些是自愿参加的。
除了医生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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