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不再来 - 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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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让他说这个事实吗?他说不,这样的事实,又该让她怎么接受?

    记忆恍惚回到三那年,似乎也是这样的僵持,那时的母亲歇斯底里,掐着父亲的肩膀,像是恨极了似的,咬着牙,“没错,是我她堕的胎,她现在奄奄一息地躺在医院,边儿连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全是拜我所赐,你有本事杀了我啊?杀了我大家都清净!”

    他坐在一旁,盯着时钟的秒针一圈一圈的转动,不说一句话,还有什么话可说?他知,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了,以一决绝的形式,哪怕他再不想,哪怕他再不愿,一切也都没了可挽回的余地。

    这世界每天发生那么多事,可他想不通,为什么偏偏朝着最让人绝望的方向?

    那天父亲和母亲第一次打架,二十多年的夫妻生涯,吵过,闹过,冷战的时候,能几天谁也不搭理谁,可从来没动过手,父亲受过等教育,自诩是个文化人,秉持君不动手的信条,哪怕这么多年,母亲一直有些小脾气,父亲都是忍耐,忍耐女人这与生俱来的蛮横不讲理。

    可那天大概是气极了,又或者对母亲的行为过于失望,总之他搬起餐桌前的实木凳砸在母亲背上的时候,连都没眨一神冰冷地像是真的要杀了前这个为他育了一个儿,并且辛辛苦苦维持一个家的女人。

    空气弥漫着一凝结般的气氛,压抑的让人不过气来,两个年人,像幼稚的小学生一样扭打在一起,父亲的一凳终结了这场战斗,母亲凄厉的尖叫了一声,然后疯了似的又哭又叫,“宋钟国,你打我,你竟然打我!合着还是我对不起你了?你丢得起这个人,我还丢不起,我们离婚,离婚!这日我不过了!”

    父亲了好几次,剧烈的起伏着,像是在压抑什么,最终还是没能压抑住,他随手抓过桌上摆放的瓶,狠狠地掷了去,砸在推拉门的玻璃上,双双碎裂,屋里到是飞溅的玻璃渣,“好啊,离,明天就离,这破日还过什么过!”

    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玻璃着宋言的脸飞了过去,划的血痕,他用手抹了,一手背的血,又抹了,血还在往外冒,看着猩红的鲜血,他忽然觉到一大的无力和愤怒。

    他大吼了一声,“够了!有完没完?”

    然后抓起手边的桌面陶瓷摆件,以一对抗式的方式,更狠厉地砸去,看着地面上崩裂的陶瓷碎片,仿佛受到一莫名的快,毁了吧!都毁了吧!

    他砸了一个格架上的东西,古玩,摆件,相框,通通砸个净,听着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受着碎片割破肤的痛,竟有一悲哀的快乐。

    “够了吗?不够接着砸啊!别停,接着砸,日别过了,煤气罐开开,关上窗,一块儿死吧!”他的声音带着愤怒,远墙面上的镜能倒映他的脸,怒目而视,底猩红一片。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要疯了,或许已经疯了。

    母亲似乎被她吓到了,脸苍白地愣在原地,后来抱住他,开始放声哭泣,“言,对不起,妈不是故意的。”

    那天父亲摔门而去,从此再也没回这个家,屋里狼藉一片,到是残渣碎片,放望去,像是灾祸现场。

    原本温馨的家,变成了修罗场,是谁的错?他想来想去,只觉得裂。

    母亲还在哭,他蹲在地上,捡着刚刚摔碎的相框里夹着的照片,他和父母的合照,还有他和唐瑶的合照,他左手拿着一家三的合照,右手拿着和唐瑶的合影,觉得世界在这一天分崩离析,像这一屋的碎片一样,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母亲突然发疯,从他右手里夺过照片,撕成碎片,放在脚底踩,“都不是好东西,都不是!”

    他没有吭声,他知母亲在发不满,她在迁怒,作为一个骨里传统又保守的女人,她的反抗显得悲哀又可怜。

    宋言觉得难受,整个人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疼痛一波一波地袭来,像浪一样翻着把他淹没,他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母亲哭累了,趴在沙发上,他坐在一边儿,仰着脸靠坐在那里,他在想什么?什么也没想,大脑奇怪地一片空白,心也空的像是被人剜走了心脏。

    过了很久很久,他说,“妈,求你别把这事儿告诉唐瑶,如果唐姨不说,我希望不是你告诉她。”

    母亲直起了,因为背的疼痛而弓着腰,神狠厉地盯着他,咬着牙,“你跟你爸一个德行!”

    母亲看着他,像看一个混,一个白狼,他或许应该安母亲,可他只是神空地盯着一片虚无的空气,又重复了一句,“妈,我求你!”

    那天他跪在地板上对着母亲发誓,从今往后,和唐瑶不再有半儿联系!以母亲的缄默为换。

    其实完全不必,他的理智在他知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他,他和唐瑶,彻底完了!

    往事一幕幕,像是梦境的残片,已经拼凑不起来了。

    第二天父亲派秘书过来,请母亲去民政局,那天早上着雨夹雪,天灰蒙蒙的,母亲穿了一件款的黑羽绒服,因为彻夜未眠,眶泛着重的黑,整个人憔悴的像是赶着去赴丧。

    他站在自己房间的窗看,秘书替母亲撑着伞,她面无表,昨夜的歇斯底里的女人仿佛在这个清早死去,只剩的躯壳,从此无不摧。

    宋言只冷漠地看着,没有去拦,像是看一事不关己的闹剧,仿佛赶着去离婚的不是他的父母一样。

    这一幕仿佛已经在潜意识里发生了很多遍了,父母的结合是联姻的结果,结婚之前甚至只见过一次面,在一场宴会上,隔着很大很大的圆桌,两个人坐对面,有辈向母亲介绍,“那是宋司的儿!”母亲心不在焉的本没想到那是一场相亲宴。

    一场婚事就那么草率的定了。

    据说那时候父亲是不同意的,跟家里闹,最终不知因为什么,终于妥协,然后结婚,就那么过了二十多年,不咸不淡。

    母亲是个个的女人,受不了父亲的敷衍和不在乎,经常和父亲吵架,两个人见面就吵,都是因为很琐碎的事,只有两个人一致面对外人的时候才会有那么的迹象,所以离婚似乎是一件终究会发生的事。

    那一刻,宋言甚至是松了一气的。

    那天他接到母亲的电话,要去民政局接她,她倔地不愿意再坐父亲的车,因为背疼痛,她早上没能开车去,宋言拿着车钥匙楼的时候,正好碰见从外面吃完饭回来的唐瑶,那时候唐瑶的母亲五个月的着打了来,大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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