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是无碍了。”
英俊悄然吁了气,抱着阿弦想要起,袁恕己见他动作不便,便:“我来吧。”
略迟疑了一,英俊才淡淡:“有劳。”
袁恕己觉着他的态度有些古怪,但人家是个瞎,又计较什么?当即将阿弦一把抱起,环顾四周,便走向前的车。
赶车的早了地,认在场的正是刺史大人,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袁恕己忽然想起来,回看英俊:“你怎地来的这样快?是从哪儿来?”
阿弦事是突发事件,袁恕己一路狂追来此也是偶然,英俊当然不可能未卜先知地在这附近等着,此事竟透着诡异。
袁恕己问完了,才发现英俊未曾跟上来,他抱着阿弦回,却见英俊果然站在原地未动。
玄影原本是跟着袁恕己的,这会儿不知如何竟跑了回去,仰张,居然衔住了英俊的袖一角,摇摆脑地扯着他往前。
袁恕己正皱眉疑惑,见状却又释然:想英俊毕竟是个瞎,无法认路,故而在原地慢了一步也是有的。
见玄影这般“善解人意”,袁恕己调侃:“好狗儿,你倒是这先生的明杖。”
又喝令地上那车夫:“还不去扶着先生过来?”
车夫磕了个,忙起跑过去将英俊搀扶着,也往车边儿上走来。
袁恕己将阿弦抱上了车,却见车空空如也,原本也只英俊一个人在,他小心将阿弦放平,目光转动间,又看到车边儿有个小小地包袱,里不知是什么东西。
正疑惑里,车夫:“我扶先生上车。”
袁恕己回,少不得挪过去搭了把手,将英俊接上车来。
英俊举手摸索片刻,探阿弦躺在何,他便在旁边靠着车静静坐了。
袁恕己本来打算将阿弦放在车上后便车骑,可是看着英俊的动作,目光逡巡片刻,便纵车,将先前两匹儿拉了过来,缰绳栓在车后面儿。
那车夫惴惴:“大人……是要回城么?”
袁恕己随:“当然是回城,不然去哪里。”
他轻轻跃上车,却见玄影也早了上来,正趴在阿弦旁,地嘴搭在阿弦的手上。
这车厢原本不大,如今忽然了三个人一条狗,便显得有些拥挤了。
袁恕己本要在英俊对面坐了,但看这个架势,只凑合也在他旁坐了,虽然仍刻意隔开一段距离,但两人肩臂之间也不过只隔着数指宽罢了。
车夫上车,车调,往桐县返回。
英俊垂眸静默,恍若不知边儿多了个人。
仗着他是个瞎看不见,袁恕己双手环抱前,肆无忌惮地开始打量。
先前虽有过几面之缘,但第一是英俊在病,第二又赶着不巧天昏暗,因此都不曾仔细打量,不如这一次近在咫尺,纤毫毕现。
只是不细看不知,一看……袁恕己心叹。
袁恕己世家,容貌自然不差,又因军浸,养就的英武气息,是个极为醒目的英俊年青军官,就算千百个人里,论起人品气质等,他也必然是极尖儿的那。
可面前这位,就算同为男,袁恕己也不由咋。
若他自个儿是百千人之最尖儿的,那么面前这位,大概就是那千万人之最难得的。
袁恕己又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朱英武的堂兄弟。
亏老朱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得像”,这两个人就如同泥猪跟那传说的凤凰……连本来破旧不堪的土衣衫,都给他穿的这样不拘一格贵气脱俗。
正胡思想,却听英俊:“袁大人。”
袁恕己吃了一惊,明知对方看不见,却无端心虚,忙转开去:“啊……什么?”
英俊:“阿弦,是怎么事了的?”
袁恕己暗调息,:“我也不知究竟如何,先前在府衙时候,看他喃喃不知跟谁说话,后来忽然神大变,说什么要去找……”
“去找什么?”
袁恕己不由又盯向他,顿了一顿后才慢慢回答:“去找苏老将军。”
英俊“哦”了声。
袁恕己忍不住:“你不觉着古怪么?”
英俊:“袁大人指的是?”
袁恕己:“她为何要去找苏老将军,去找老将军又为了何事?”
英俊摇:“我只知她有危险,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车厢一阵沉默,然后袁恕己:“那么,你不知小弦是被鬼……附?”
英俊默然:“原来如此。”
袁恕己啧了声:“什么原来如此,那你怎么会及时来到,真的是玄影这狗唤了你来?可又为何赶得这样巧?”
英俊:“是,恰巧经过。”
袁恕己问:“经过?那你本来打算去哪儿?”
英俊还未回答,就听得阿弦低低、了声。
袁恕己也忘了追问,忙低打量,叫:“小弦?”
阿弦眉心皱着,却并未醒来。袁恕己担心起来:“会不会有大碍,几时才能醒?”
他端详了片刻,瞧不什么,才重新坐好,目光转动间,却见英俊不知何时竟握住了阿弦的手。
从方才他来时候袁恕己已经留意到了,这双手白皙修,极为好看。如今握着阿弦的小手,无端有几分碍。
袁恕己忍了几忍,早把先前的问题忘得一二净,盯着那手:“你当真是朱英武的堂兄弟?”
英俊:“大人不是知了么?”
袁恕己冷哼:“可是看阁的这双手,可并非寻常贩夫走卒的手。”
英俊淡淡:“大人过誉。”
袁恕己不由提了嗓音:“我不是夸你。”
英俊微微欠:“请恕罪。”
袁恕己无言:“……”过了一会儿,才咬牙:“实不相瞒,我觉着你十分可疑。”
英俊:“不知何可疑?”
袁恕己皱眉寻思:“都可疑。偏偏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英俊:“是。若大人可以帮我查明,不胜激。”
袁恕己忍不住轻轻地啐了声。
这般且想且说,见城门在望,忽然听赶车的招呼:“老朱!”
与此同时玄影爬起来,捷地从车门了去,外只听见老朱惊天动地地叫声:“玄影?你主呢?”
玄影汪汪叫了两声,老朱撕心裂肺叫:“弦!”
袁恕己探看去,见他连带爬往这边儿跑来,不由:“朱伯你放心,小弦没事儿呢!”
老朱泪朦胧,哪里顾得了这许多,极快地晃了过来,手脚并用爬上车,一看阿弦闭着双不省人事,才要声哭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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