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探幽录 - 分卷阅读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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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一摆脸面,不料听阿弦如此说,便觉背后有一寒意悄然升起:“我怎么没听见……”

    忽然前方有人叫:“十八弟,老弟,请打这边儿走。”原来是曹廉年扬手侧,向着厅示意。

    先前听说“救星”登门,曹廉年压忧惧,竭力在脸上挤一丝笑容来迎接,谁知才台阶,却见阿弦看向东南角门的方向,怔怔地似要往那边去。

    这边建忙拉住阿弦。

    阿弦只好止步,仍随着建往前,但是当她偏离东南方向的时候,那哭声便陡然了几分,比先前更加声嘶力竭了。

    阿弦心一颤,那声音几乎又耳立刻钻脑袋,瞬间,曹廉年跟建两人寒暄之声都听不清楚了,只有那孩的哭声,充斥天地。

    阿弦不由伸手捂着双耳,可是那哭声却并未因此而减弱。

    无奈之,她心一动,撇开两人,转又往东南方向迈一步,果然,那哭声立刻消退几分。

    阿弦若有所思,指着东南问:“曹老爷,那是个什么所在?”

    方才曹廉年同建寒暄过后,便跟阿弦打招呼,谁知对方浑然不理自己,反而走开几步。

    这待遇对曹廉年而言当真是罕而有之。

    曹廉年满面茫然:“那里是园,怎么了?”

    阿弦:“能不能去转一转?”如此问,脚早往前自去了。

    曹廉年皱皱眉,他拜托建请阿弦前来,本是为了那命在旦夕的孩童,如今十万火急,却并没心思陪着去游园……

    曹廉年心不悦,面上不禁透几分。建看得分明,忙来打圆场:“阿弦才说他听见了孩哭声,方才令公可哭过?”

    曹廉年越发焦躁,耐着:“这许多天来,犬都是白日昏睡不醒,晚上大哭不止,如今正是白天,他又怎么会哭?我方才就在他旁边儿看着,醒也不曾醒来过。”

    建见老爷动了真火,忙陪笑解说。

    穿过角门,是一条狭,地上青砖铺成,墙外几棵大树,都有些年了,枝冠张扬,遮天蔽日,横斜错的树枝将苍灰的天空割裂成许多小片,如天然织成的一张大网。

    曹廉年见阿弦并不听自己的话,忍着恼火,冷笑:“这会儿尚未夏,还不是开的时候,只怕要让十八失望了。”

    方才迎接两人,还称“十八弟”,此刻自然是因不满之故。

    阿弦置若罔闻,走了会儿,来至园月门,果然是偌大的一片园,因寒料峭,草连个芽儿都没有,仍是一片苍

    阿弦穿门而建正要跟着去,曹廉年忍无可忍,一把将他拽住,咬牙低声:“这到底是要怎么样?我儿已经命悬一线,我着实没耐心陪着你们来这里玩耍。”

    建暗叫苦,只得暂且支吾,正在拉扯解劝,忽然听到一阵响

    两个人不约而同住建第一个反应过来,回见院竟已经没了阿弦的影,他一惊非同小可,也不顾曹廉年如何,只撒往里就跑,后曹廉年呆了呆,忙也跟上。

    原来在两人说话的当儿,阿弦沿着鹅卵石的甬而行,虽然是初草木未曾张开,但有的树甚是大茂密,渐渐地遮住了前的光线寸寸昏暗起来,寒风嗖然,人,而脚这条甬就如一条黑灰的大蟒,盘旋蜿蜒,如通向什么神秘令人忌讳的所在。

    但是让阿弦一直往的,却是那萦绕耳畔的哭声,始终不停,像是在指引着她一样。

    若是在以前,阿弦自然会置之不理,但是今日不同,受人之托则忠人之事,她几乎本能地猜到这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哭声,必然就跟曹府婴儿夜哭不停有关。

    直到她看见前方一丛簇簇的垂枝连翘,如同人的蓬发似的披散着。

    就如曹廉年所说,此刻院千草都未生,但偏是这一大簇连翘,竟开了无数金灿灿地小小朵,煞是醒目惊艳。

    那哭声竟似从连翘丛传来。

    阿弦屏息静气,一步步来到丛之外,举手将枝撩开。

    忽然间手心剧痛,她忙缩手看时,却见掌心被划血痕,打量再瞧,却是被一支折断了的连翘枝刺伤,尖锐的枝像是一支锐利的箭镞,猝不及防便在她手上留伤痕。

    几乎就在她拨开枝的刹那,耳畔的婴儿啼哭声戛然静止,似凭空消失。

    而她也已经看得分明,前,十几条连翘不知为何折了枝,但这并非重,重要的是,在丛底,有一地井,幽幽地像是一只天地之

    凌的脚步声,是飞狗地窜了过来:“阿弦!”声里掩不住的张,见她好好站在枝前,急一把拉住,“怎么样了?”

    还没来得及松气,已经看到她掌心里透一抹鲜红,顿时直了:“果然又伤了?”

    曹廉年也气吁吁地跑到跟前,正不知所以,阿弦问:“曹老爷,这井家里还用么?”

    曹廉年毕竟是个曾走南闯北的人,只是先前,失了分寸,此刻终于回味过来,见阿弦如此问,便:“这是一枯井,早已经不用了的,怎么?”

    阿弦皱眉:“井里有东西。”

    任凭曹廉年见多识广心阔胆大,也忍不住嘶声惊心:“什么东西?你、又怎么知?”

    阿弦:“井边的枝都折了,一定有人鬼。去看一看就清楚了。”

    曹廉年心凛然,顾不得再问,忙回去叫人。

    建见差事果然有了着落,一颗心才放回了肚里,因见曹廉年正吩咐底行事,他便低声对阿弦:“才门的时候你说小孩哭声,然后就直奔这边儿来了,难那哭声竟是从这……”

    瞥了一那井,居然不大敢问去。

    阿弦也不回答,只轻车熟路地从腰间的袋里摸一个瓷瓶,用牙咬开,往右手的伤撒落。土黄的粉末覆盖在伤上,那血慢慢地便止住了。

    建满面懊悔,惴惴:“方才我大意了,该寸步不离地跟着你才好。幸好陈大哥不在城里,不然又要一顿好打,说我们不知护着你了。”

    阿弦听他提起陈基,才一笑:“不打,是我自个儿不留神。”

    建看她一言又止。

    之前陈基在城的时候,并没详细跟这班弟兄们代,所以大家伙儿所领会的,只是不是谁跟阿弦差,巡街也好办案也好,一定要好好地跟着,谨防什么意外。

    起初众人都不当回事儿,只以为因十八年幼弱,陈基是叫保护兄弟之意,也是应当的。

    然而隔三岔五,不知怎地,阿弦上总会多添些伤,衣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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