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有多舒服。
她的手在那上好的小革上又是拍,又是摸,猜想易寻没回家的夜晚,是不是大分时间都在这上面度过的。
想着想着,她倒是觉有一些困。
午后的倦意从来是比午夜更。
周可可不知不觉地在大大的沙发里蜷成了小小的一团,日间的光线未免刺,迷迷糊糊,她手一伸,拿起本杂志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从会议室里回来的易寻,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微微困惑了一会儿后,带上门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她脸上的书拿开。
那铜版纸装订的书册有一定的重量,在她脸上压了一时间,留稽的痕迹,他默默看着,不觉会心一笑。
“等等……”从周可可嘴里吐几个字的时候,易寻还以为自己把她醒了,弯腰凝神听,才发现她在梦。
“结,结,结。”只是她嘟囔不清,让人无从解析她梦到了什么,他本打算让她继续睡,是这个睡一薄汗的女孩自己懵懵懂懂地睁开了,“易寻?”
“醒了。”他再度弯腰去,俯在她的面前。
周可可呆呆地望了他一阵,忽然推开他,从沙发上蹦起来就跑。
“可可?”不是易寻叫了她一声,她都已经跑了门外。
易寻人站在沙发前,神尽量平和地注视着她莫名的举动,似乎怕吓着了她:“你去哪儿?”
“我……我……”周可可被问住,总算反应过来自己此刻在什么。
她想了起来。
这不是在家里,这样冒冒失失跑去,是翻不到结婚证的。
并且,也不是非得翻它来,才能证明刚才的梦境。
因为,梦里结了婚的男人,现在就在她的边。
“噩梦了吗?”易寻走到了她的面前,用指节抹去了她额上细小的汗珠。
周可可摇了摇。
她握住了他的手腕,还了几,好确认他是真实存在的。
已经不是第一次梦到与易寻结婚时的场景,每一个微小的细节,历历在目。
每次醒来,她的觉都是这样的不真实,总要找一个有力的证明来确认,它是确实发生了。
“没什么,”最终,周可可什么也没有说,“我只是想爸爸了。”
那天,周可可本来是为了周光耀的事,去找他曾经的生意伙伴的。
“希望您可以再考虑一,我理解您有一定的难……”她那时穷途末路,不抱希望地在那位老总面前低声气地哀求,光一飘忽,看见了坐在远的男人,心脏被的熟悉戳。
即使隔了漫的年月,周可可还是能一认易寻来。
他已不是昔日小镇上的那个青葱少年,他衣着光鲜,气质尘,离得那么远,依然能让周可可当即自惭形秽。
好在,认识他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孩,如今变了样,他多半认不自己。她定了定神后,继续请求父亲昔日的朋友,席一个月后的审,为被告作有利证明。
“实在抱歉,恕我无能为力。”对方最后还是要拒绝请求,周可可并无多言,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就要默默离开。
“周可可。”这时,易寻在后叫住了她。
所有的事,都是在这一刻,有了转机。
周可可回想起这些事的功夫,易寻牵住了她的手:“走吧。”
“你不用工作了吗?”午才过了不到一半,她见他把办公室里的日光灯一一关上,回看了又看。
跟着他楼上车没一会儿,又发现车行的方向与家截然相反,朝着城郊越来越远。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好奇地问。
司机刚想回答,易寻在他椅背上略略一敲,制止了他的话,转过来对着周可可说:“一会儿就知了。”
周可可并没有疑惑太久。
当车穿行过一个收费站的时候,她发现了,这多半是前往场的方向。
“咦?”猜到了目的地的周可可怔了怔。
那所场就是当初他们相遇的地方。
了父亲的事后,周可可早就没了闲心去那样的场所玩乐,那次如果不是为了找周光耀的朋友,她不会踏上那片汪洋般无边的碧绿草地。
整个场里的所有人都穿着定制的骑服,只有她一个人背带,帆布鞋,素净的脸上浮着几颗小雀斑。
“你……记得我。”被易寻认的周可可,觉得这一辈最窘迫的时刻,不过如此吧。
易寻:“当然记得。”
他风度翩翩地邀请她坐,喝一杯咖啡,他所在的位置是那一层最好的观光位。
那天他为什么是独自一人在场,她忘了问了。
服务生把注用的平板电脑递到他的手里,她瞥过去一。
“你可以买叫银河的那匹,它是标准的温血,今年十岁,役期最黄金的阶段,已经连续拿过七年冠军,再拿几年也不是问题。”
“你是怎么知的?”面容俊的男人对着她微微一笑,她心脏忽地漏了半拍。
“因为……”她转向了窗外,俯视着赛上那匹健壮的骏,“这是我来沪市的那年,爸爸送给我的礼。”
在易寻离开小镇的不久之后,周可可也被周光耀接来了沪市。
幼年丧母的女孩得到父亲的百般溺,冠军诞的小驹不过是其之一而已,随着周光耀被逮捕,它也与其他的礼一起,被周可可尽数变卖,用以支撑她为父亲的案四奔走疏通。
“怎么想起来这里?”车果然开了场的停车场,周可可走车外时,层层的云朵遮住了日光,萧瑟的北风迎面得人睁不开。
看起来,这似乎并不是一个骑的好天气。
“跟我来。”易寻领着她,走的倒不是寻常的客人通,她走着走着恍惚了一,这条路她是记得的。
他们踏过碧绿的草坪,走去了厩。
人还隔着一段距离,温顺的动就已认熟悉的味,远远就躁动地抬起蹄,嘶鸣了起来。
“小银——”周可可从易寻的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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