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合作前后的
细节和八卦也听说了一些。
传言说姜明怀不写原来的剧本是因为边斜。
两个人撞了题材。
姜明怀在看过边斜写的东西之后就打算先搁置自己的项目，因此跟制片人那边起了
龃龉，这才被周异看准时机抢了过来。
边斜就靠在书架的边上看她
烟，漫不经心地回：“其实没有那么大，但有的东西不是写作技巧可以弥补的。这东西，我有，他没有。”
程白一
雾
：“什么东西？”
边斜便一挑眉，又
那小得意的神
：“秘密~”
还秘密。
程白是没话说了。
倒是边斜无意之间又瞥见那本搁在书架上的，忽然就想起另一桩事来，然后朝着窗外望去。
院里大家都在忙碌，气氛很好。
周异和姜明怀不知
什么时候也来了。
前段时间在程白招聘律师助理时候杀
来的那匹“黑
”唐驳，只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便一个人低
，又慢慢给烤串刷酱料。
程白站在他旁边，也向看了看：“你对他有什么意见吗？”
边斜当然摇了摇。
他想起自己上次跟这个人的
，小青年还
呢，实在不足为惧，只转看着程白：“我只是突然想到了那个的漏
。3·28案的嫌犯，后来怎么判的？”
网上很难查到相关的消息。
也不知是后续真的没有媒关注，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没有报。就连3·28案嫌疑人
狱后1年再伤人这件事都很少有人知。
边斜实在太好奇了。
因为那也许是公检法系遇到过的最轻蔑的挑衅，也必定会成为法官最艰难的判决——
第69条第1款规定：
判决宣告以前一人犯数罪的，除判
死刑和无期徒刑的以外，应当在总和刑期以，数刑
最
刑期以上，酌决定执行的刑期，但是
制最不能超过3年，拘役最不超过1年，有期徒刑总和刑期不满35年的，最不能超过20年，总和刑期在35年以上的，最不能超过25年。
第71条又规定：
判决宣告以后，刑罚执行完毕以前，被判刑的犯罪分
又犯罪的，应当对新犯的罪作判决，把前罪没有执行的刑和后罪所判的刑罚，依本法第69条的规定，决定执行的刑罚。
3·28杀邻案的嫌疑人犯有包括故意杀人在
的3项罪名，分别量刑后的刑期为36年。从一审法院的判决书来看，法院
据第69条第1款的规定，最终决定给嫌疑人执行的刑期是24年。
嫌疑人没有上诉。
当时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服从了判决。
可谁也没有想到，在狱服刑仅仅1年之后，他
了一件更丧心病狂的事，那就是在狱斗殴，故意伤害同住狱友，直接致人重伤！
显然，这
况他所犯的新罪应由法院行定罪和量刑。
然而以边斜的计算来看，法院很快就忽发现那个
大的难题。
嫌疑人这个程度的故意伤害，
照量刑规则应当判的刑期应当在7-9年之间。
假设是9年。
这时适用第71条规定，剩余刑期也就是前罪还没有执行的刑期是23年，和新罪的9年实行数罪并罚，总和刑期32年，没有达到35年，据第69条的规定，并罚的刑期便应当在23年以上，20年以！
世界上哪里有大于23且小于20的数？
这时候，法官要怎么办？
判超过23年的刑期，不符合相关条款的规定；
判少于20年的刑期，那就更荒唐了。
难了监狱后不知悔改犯新罪还能获得减刑，这不等同于告诉罪犯，犯新罪不仅不会得到惩罚，还能获得奖励吗？
将刑法置于何地！
边斜那天晚上拿着笔对着这几项法条算完之后，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竟然存在着这么一个尴尬的量刑区间，能让法官对着犯罪的嫌疑人束手无策，看着清楚明了的法条焦烂额！
程白是这件事的亲历者，自然比边斜更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只是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自然地问这个问题。
没有问漏是什么，直接问怎么判。
这也就意味着，他已经知漏在哪儿了。
看来，大作家终究是聪明的，嘴上没说，暗地里已经研究了个清楚。
程白至今还记得最后一次去看守所会面时看到的那个冷漠至极的
神。
当时她以为那是对法律无法为他母亲声张正义的嘲讽。
后来才知，是她误会了。
打从知外面的舆论和法院可能的判决结果之后，他就已经放弃了一些东西，决定用一更极端的方式向法律宣战。
而她现在回想，其实也完全无法确定，自己在理整个案件的过程，除了在法律本
之外，是否真的有其他不妥之。
至于最终的判决结果……
程白垂眸，底平静，慢慢地了一
烟，漠然：“最检直接对一审提起再审抗诉，死刑。”
法条是死的。
人却是活的。
公检法三方真不是什么
柿。敢于挑战法律的尊严，自然也得承担相应的代价。
死刑。
简单的两个字带来的是极大的震撼。
这个结果是边斜无论如何都没有料到的，他本以为也许是通过别的法律程序达成合理判决，
多加刑。而程白的回答太过简略，很明显略去了“再审抗诉”之后的一系列程，直接给了这么一个结果。
他有心想要询问过程。
然而目光
到她指间的烟，到她冷淡的眸，便
地意识到这也许是程白不想谈的话题。
于是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边斜笑一声，抬手把她夹着的烟拿了来摁烟灰缸里，只：“我们去帮忙吧。”
他们俩去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大伙儿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齐全了，直接上火放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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