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仓库里这幅才是真的……
那也就是说，甄复国昨天给人英国的那幅是假的！
而且英国那边还没发现！
如果不是这位
级作家顺手一举报，这位甄老板可真是成大事的料啊！
可惜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静默间，终是有人忍不住叹了一声：“真他妈
！”
程白在旁边听了半晌，大致明白了来龙去脉，也觉得甄复国应该算是她这么多年遇到的当事人里能排到前五的。
这么狡诈了可不多见了。
只可惜，余生应该都要
付给监狱了。
而且，赢了官司，制假贩假都不厉害，真正厉害的是……
她幽幽转过目光来看了看边斜和费靖。
能在打官司途
顺
骗了俩大傻
，这才是真本事！
边斜简直要抑郁：“我以为他看我的书，还那么喜
半
金，怎么着也算我的书粉，坑谁也不至于坑我……”
程白嘴角一
：“卖你盗版签名书的书粉？”
费靖还想垂死挣扎：“那我呢？我天天跟他聊边神的书，没日没夜地磕啊，我把他当知己看的！”
程白想翻白
：“不先跟你
近乎以后怎么忽悠你？”
费靖：“……”
边斜：“……”
所以甄复国这一开始就步步为营没安好心是吗！
程白怜悯地看了这两位一，摇了摇
，也不再听外面
火朝天的讨论，返
就
了办公室，给自己泡了壶好茶。
费靖和边斜游魂似的跟了来。
边斜直愣愣往沙发上一躺不想说话了。
费靖却开始琢磨：“我得想想怎么告他。”
程白一声轻嗤：“你有证据吗？”
费靖声音忽然变弱：“有转账记录……”
程白
：“合同呢？”
费靖：“……”
程白继续问：“易有利益不相关的证人吗？再说你不都说人家这是送给你的吗？”
费靖也是个专业的法律人，一想他就知自己这算是凉了。
程白不想评价：“主任啊，你考虑考虑，还是回开个棋牌室吧。”
别
律所了。
费靖：“……”
边斜在旁边盯了程白半天：“我跟费主任这都算是鹰啄瞎了，难得栽了一回，可
这么大的事，也算是好大一桩反转了，程律你怎么半都不担心？”
程白：“律师费不都给了吗？”
费靖想起来：“可他仓库里查来的那幅画！而且这人是个文
造假的，信誉不行啊！”
程白一摊手：“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边斜和费靖都不明白：“怎么会没关系？”
程白：“目前所有的证据和新闻也只能证明甄复国是个无良文造假贩，可没证据能证明他提前知雕塑里有画。且调解书都由调委会那边定了，只要最终真画如期送到英国当事人那边，和解就是有效的。”
边斜皱眉：“那画要是假的，你律师费呢？”
程白笑了。
她泡了泡上好的铁观音，茶
去六秒钟倒来，给旁边两个人都倒上了一杯，又拿起自己那杯来，享受地喝了一，才慢慢放
。
轻松，惬意。
“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等着被人骗呢。”她晃了晃因为宿醉还有难受的脑袋，看了一时间，也看见了詹培恒回复的消息，便直接起来穿外拿包，漫不经心地，“跟甄复国的代理协议，在律所有留底，有空你们看看呗。”
说完就往外走。
边斜有些意外：“程律这是去哪儿？”
程白也不回向他们摆摆手：“我去送送詹律，你们继续聊着。”
“……”
费靖与边斜无话可说。
程白走后，他们还真叫人把程白当初跟甄复国签的代理协议拿来仔仔细细看了。
在看到其一行里的“”时，两个人都没忍住骂了一声。
这个女人是
鬼吗！
风险代理里每一条都明确标注了画作的名字，用的是书名号，而不像普通协议一般以“该画作”来代替！
这也就意味着，协议里所提及的这幅画作就是真画作，只要官司达到了风险代理的分级要求，不
甄复国手里的画作是真是假，他都得真画的价钱！
费靖算是彻底服了：“
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黑……”
整个办公室里，一片惨淡。
真正的大赢家程白潇洒地去送另一位赢家詹培恒，留被骗财骗
的律所主人和畅销作家，在这儿相对而坐，相顾无言。
秘书来敲门时都不懂发生了什么。
费靖问：“什么事？”
秘书愣了一，才恢复了先前兴奋的神：“主任，有案！大案！刚才有个女人打电话来，说她是甄复国的妻，现在他丈夫被抓了，她想请我们所帮她丈夫打官司脱罪！”
“还想要脱罪？！”
甄复国好不容易才从受到欺骗的境地里平复过来，骤然听见这一句，整个人都炸了！
他一从沙发上
了起来。
“骗了人还想找人打官司！当我们傻啊！告诉她，我们大发慈悲不告死她老公都是轻的！还想找我们打官司，
他娘的梦！让她
，找别家去！”
秘书吓得愣住。
她从没见费靖发这么大的火。
虽然觉得这官司完全可以接来，但既然老板态度这么尖锐，她还是拒掉好了。
所以一句话不敢反驳，连忙去回复了。
可她才走没多久，费靖就反应过来了：“等一，你问问她能多少钱先！”
边斜：“……”
刚回复完挂了电话不久的秘书目瞪呆。
她只能
着
重新打过去。
但结果不很如意：“对方在通话，还没接通。”
费靖平静来了：“不着急，再打。”
于是秘书真就继续往打了，可足足过了七八分钟，那才不占线，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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