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签了自己的大名。
程白把合同收回去检查。
这时边斜就看着她,神游,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程白注意到了:“边先生还有疑问?”
“没,只是那什么……”
终于到了!
边斜暗自振奋,面上却是一副不经意的样。抬了一手指,他跟敲键盘一样,隔空了程白办公桌旁那只垃圾桶,非常矜持地问自己憋了大半天的话。
“那儿有两张戏票,咳,是不要了吗?”
5、第005章 印钞机与印钞机
说真的,那一瞬间周异想打人:他就说这货之前态度怎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合着都是为这戏票啊!
程白也一阵无言。
丢到垃圾桶里去的东西都会有人问?
还是这么个大作家。
她要回告诉费靖他偶像垃圾桶里捡戏票,费靖会不会脱粉?
当然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
那戏票原是因为谢黎买的,现在人都分手了,她自然什么都不介意。
从程白办公室离开时,边斜的心好得就像外面那透蓝的天。
手里拿着戏票,像在路上捡了五百万。
他是故意在签完合同之后才要戏票,间趁机刷好度,再要戏票就顺理成章。
都是合作伙伴了,两张戏票算什么?
程白如他所料,看了他片刻,直接就给了他。
虽然不大不小,但也算是谈成了合作,所以周异惯例想约程白,大家一块儿吃顿饭。没想到,她今晚有约,所以推迟到了明晚。
走的时候,边斜从茶几面顺走了两块绿豆糕。
现在正揣在兜里,滋滋。
“好歹算个名人了,边大作家,你就不能有偶像包袱?”周异站在前面等电梯,只觉得自己起码老了十岁,“谈个合同,吃也就罢了,你还连吃带拿!你一单老狗,收人两张戏票,准备跟鬼去看?”
“我——”
边斜差被周异这话给噎死。
他咬牙:“我一人俩座不行吗?我一会儿坐左边,一会儿坐右边,你得着吗你?”
成。
是不着。
周异不接这垃圾话,只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一格格往,就问他:“先前说好的歉呢?”
“我说了,看况啊。不过……”
声音顿了顿。
边斜眉梢微微一动,回想刚才这个把小时的短暂接,斟酌:“她跟我想的不一样。”
周异一声轻嗤:“你想的是什么样?”
“至少保温杯里不该泡枸杞吧。”
边斜摇了摇,并没有吐自己的真实想法。倒不是难以启齿,实在是怕说来就被自家经纪人暴打一顿。
他琢磨了片刻,忽然就冒灵来。
“诶,老周,你觉得我本书真的写律师怎么样?”
“别。”
作家的劣就是迷恋那些有故事的人。
猜都知,边斜这货又从今天这一趟里得到了灵。但周异都不用听后面的,直接否决了他的想法。
“律政题材本来就压红线,涉及刑事和辩的基本不过审。影视圈最近寒冬,你写得来,我未必卖得去。”
“嘁!”
一听周异说这个,边斜就不乐意了。
如果他面前现在有张桌,那这句话一定是拍着桌说来的:“什么卖不卖的,我边斜是那为了钱才写书的人吗?!”
只是才说完,他就忽然想起了什么:“诶,我新书发售到三天了吧,销量多少了?破记录了没?加印谈了吗?版税涨几个啊?”
周异幽幽地看了他一,回:“之前版商那边打过电话来,记录破了,回就谈后续。”
边斜便了,:“往贵了谈,甭跟他们客气。”
嗯。
为写书边老邪。
人设从来不崩。
只是等书写来之后,就成了“死要钱”。
周异心累,不想说话,一烟灰条纹西装站在电梯前,只当自己不认识旁边这货。
行的电梯还没到,但却有上行的电梯到了。
“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
因为距离很近,边斜意识转看了一,这一便有些讶然。
电梯里的既不是什么西装革履的白领英,也不是油大肚的富豪老板,竟然是个衣着简朴甚至透几分寒酸的老人家。
灰的外,应该洗过了很多遍,边缘上起了球;黑的并不合,脚挽起来一寸;一双胶鞋,刷得净净,虽然很旧,却没留半泥渍。
他皱纹横生,发白。
一双有些浑浊,底发红,了一气,似乎鼓足了勇气,才从电梯里走了来,向天志律所前台去。
边斜在观察人方面,拥有着一过人的天赋,常年的写作也将这天赋磨炼成了一纯熟的本能。
几乎在看见这老人家的瞬间,他就好奇了起来。
目光悄然跟过去,他暗关注,竖起了耳朵。
“您好,请问您?”
前台小就是先前接待边斜的那一位,脸上化着致的妆容,见了这老人家,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一,才主动开问。
那老人家有些畏缩,声音颤抖,张了几次,才说自己的来意:“我、我想问,程、程律师是不是在这里?”
“哪个程律师?”
天志律所虽然不是红圈,但也有一百多小两百号人,姓程的不止一个。前台小问他。
老人于是抖着手,从外兜里摸了一张用手帕包裹着的名片,递了去:“就、就这位程律师,她在吗?”
这一双手常年被太晒着,显得黑。
手背上已经开始又老人斑,皱的,血如河一般在表层肤蜿蜒;手指上更是满布着老茧。
前台小接过那名片一看,就不由怔神了一。
因为这竟然不是天志律所的律师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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