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程糯面无表:“床太小了,不合适。”
裴皓在她泛着红的耳尖上轻轻亲了一,语调暧昧:“可以叠着睡。”
程糯:“………………”
她突然就恨自己懂太多了。
“狼。”程糯吐两个字。
“只对你。”裴皓面上自然,丝毫不觉说来的话有什么不妥。
“……”程糯没话说了,纷纷抓着裴皓环在她腰侧的手,用力咬了一,“我要去睡!快放手!”
“不放。”
“快放手!”
“就不放。”
如此反复,程糯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从未认识裴皓这人,居然是这般赖的,心里有了气,冷声,“那我不去,你去睡。”
裴皓的眸轻轻动了,可怜兮兮开:“糯糯,我们才和好,就要分开吗……”
那语调活像是程糯欺负人,语气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程糯:“……”
喂!这样是犯规的知不知!
她用力挣开裴皓,回猛地对上了裴皓的目光,裴皓的眉轻蹙着,眸里似乎泛着些汽,委屈得程糯语调不由得了来。
“那……你给钱!给房费!”
裴皓没有犹豫,把放在桌上的钱包递给程糯:“都是你的,包括我。”
“……”程糯心里咯吱一,撇撇嘴没说话。
赌气一般打开钱包,把里面绿绿的卡和钞票都拿来,突然动作一顿,视线落在那张模糊的照片上,迟疑着,缓缓拿来。
照片皱的,是被人从某张纸上剪的,可能是经常被人挲,照片上的人已经看不太清了。
但程糯认来了,是她本人。
是那时住院,放在门外的病历本撕来的。
犹记得转院之后爷爷还派人找了很久,翻了原来住着的病房两次,依旧没有找到。
原来,是在这里。
“……”
裴皓怔了,回神夺过钱包,清咳:“钱给你,钱包我就拿走了。”
程糯脑袋‘嗡’的一声懵掉了。
记忆丝剥茧,想起裴珊和颜雯曾经说的话,说在裴皓的钱包里看到了她的照片,她还疑惑了很久,自己和裴皓见过么?
想了很久,是没见过的。
这张照片却把程糯带回了过去,那些事如同走灯般在脑海里闪过。
那段黑沉的日里,唯一的小哥哥。
“你是小哥哥。”
沉默片刻,程糯扯了扯嘴角,肯定而迟疑的开了。“是吗?”
裴皓结动了动,好看的丹凤敛住,低低的应了声:“嗯。”
“所以——”
“你一直知我是谁,知婚约之后就接近我,什么都不说,是这样吗?”程糯抬起,盯着他,“什么都不说,好玩吗?”
“我那时候转院,没来得及和小哥哥别,哭了好久好久。”程糯的声音很轻,像是回忆,角轻轻勾着,“再遇小哥哥,真好。”
“然而小哥哥居然不告诉我,他就是小哥哥。”语调骤然低了八度。
“……”
裴皓没有说话,无声与她对视。
“我有担心。”沉默良久,裴皓方才闷闷回答。
“担心什么?”程糯接着问。
裴皓又不说话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小哥哥?”程糯轻轻呼了声,眨了眨睛,试探问,“如果知你就是小哥哥,那就不需要重新熟悉了。”
裴皓一直没有开说话,垂着,久到程糯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轻轻开了。
“我怕你把我一直当哥。”
——我就没媳妇儿了。
第54章 力不好
从来没想过会能再见。
为裴家二公, 自幼裴皓就是克制疏淡的, 任何事都很有分寸, 把握着尺度。十年前兀然闯病房的小姑娘,是他规划里没有想过的。
但却在不自觉间沦陷。
短短几日相,那抹俏的影印在脑海里, 愈来愈刻,令人魂牵梦绕。
当时年少,不明这叫喜。
不见的时候会止不住的想念,会不由自主的想再次见面要怎么抖这个小姑娘, 忽觉这样不得, 刻意疏离, 不过半日又憋不住了。
那是他记忆里很好的一段。
程糯突然转院, 行踪被刻意盖住, 医院里查不到任何转院记录。那会儿裴皓才明白自己是喜上这个小姑娘了, 心生喜, 从来就没有理由。
幸得那段时间家族事务繁忙,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小姑娘被行封存在记忆,随着时间的逝,本以为会变淡,直到提及婚约,他毫不犹豫拒绝,才明白是更加刻了。
那份已经超过了他能够控制的地步。
不过幸好,小姑娘回来了, 以他从来没想过的份,回来了。
生怕太主动把小姑娘吓到了,又担心这些年间他边已经有另一半了。甚至还担心如果程糯知他是医院里的小哥哥,真把他当成亲人了可怎么办。
顿时什么都不敢说了。
他了酸胀的眉心,苦涩笑了笑:“可能有傻。”
程糯怔住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答案。
她沉默两秒,睫轻颤,忽然就歪着笑了:“不当小哥哥啊……”
“那当哥哥好不好?”
再看面前的裴皓,褪去平日惯有的疏淡温和,此时的他看起来像个窦初开的男孩,面对自己喜的女孩会惊得耳都红了,就连呼都张起来。
良久,裴皓抬起,低晲她,脸上的神有些不自在,还带了些尴赧,但羞涩褪去了大半。
“不当。”他语调微沉。
“嗯?”程糯眉梢轻抬。
裴皓的视线锁着程糯,低淡重复。
“我说不当。”
“要有名分。”
程糯语结,小心翼翼试探着:“那……要当老公?”
“老婆。”
裴皓角扬起,心满意足地抱程糯,改极快。
凑到程糯耳侧,若有似无的碰着:“再叫一次好不好。”
这么快就得寸尺了!
程糯脸一红,迅速挣开他的怀抱,嘟囔的说着:“一次就够了,我……”她害羞呢。
“说多了就习惯了。”
裴皓摆正程糯的,薄轻启,沉声说:“还赶我走吗?”
“床真的很小,还是走吧……”程糯瞥了自己的小床,再想裴皓大个搁在床上,微微凝眉。
“糯糯。”裴皓看着她,底墨黑郁,满是委屈,“我真的很想你。”
“……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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