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渐渐明亮的火光把手抬起一看,只见手上满是鲜红的,滴滴答答往着。
赵扬急匆匆的走到吴攸跟前,只听她自言自语:“哎……这火……怎么……灭了……”
说罢,她“咚”的一声栽在了赵扬前。
*****
……月光光,照洪塘,骑竹,过洪塘……
前的黑暗好像持续了很久很久,一直到吴攸失去了意识。
“攸攸!攸攸!”
吴攸被人叫了起来。她睁开,看见了一张陌生而熟悉的脸。
在现实,她好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了……可是在梦,她见过很多很多次。
只不过,梦里妈妈的样有时候很模糊,有时候又很遥远,久而久之,她的记忆就不是那么真切了。
每一次梦见妈妈,她还是很兴的,她会梦见妈妈陪她唱歌,哄她睡觉,或者是抱着她,和她一起看窗外的月亮。
可是这一次,她看见的却是自己最不想回忆的场景。
这一次,妈妈的脸似乎格外清晰,她看上去还是那么年轻,一都没有改变。
她的眶有些发红,她拉着自己的手,叫着自己的名字:“攸攸。”
吴攸好像明白了,但她还是忍不住问:“妈妈,爸爸走了,你也要走吗?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妈妈把她抱在怀里,又摸了摸她的发,说:“很快。”
她在吴攸耳边:“你好好听外婆的话,不要惹她生气。”
吴攸问:“妈妈,明天,明天你能回来吗?”
“星期三呢?……星期天呢?”
……
……洪塘不得渡,
……问郎此去何时返?……
*****
吴攸慢慢睁开睛,怔怔的望向的帐。梦的画面在脑海里逐渐散去,只剩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过了一会儿,吴攸终于想起来,她已经离开了她原本生活的世界。过去的一切,无论是希望,还是失望,是开心,还是伤心……都随着那辆飞驰而来的汽车和那“砰”的一声响而结束了。
她死了,她又活了,现在她是吴攸,现在她也是慕攸歌。
有些东西变了,但有些东西,还是一样。
吴攸闭上了,想再消化一这些事实。可是这一次,另外一张脸现在黑暗里,一一的向她靠近。
这张脸好看的很,目光邃、气宇轩昂,嘴角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就发生在不久之前。
吴攸心里一慌,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谁知她刚起了一半,就狠狠的撞了一。她额传来一阵剧痛,疼的她泪都快来了。
吴攸睁开,发现赵扬抬手捂着鼻,本来英俊的脸皱成一团,看上去也十分痛苦。他从床边站起来,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赵扬方才到屋里,叫屋伺候的侍女都退了去。没一会儿,他就发现吴攸好像醒了,他本想上前询问吴攸的伤势如何,却见吴攸仍然一动不动,有些担心,于是便想上前看看。
谁知刚一过去,吴攸就猝不及防地坐了起来,正正撞到了他的鼻上。
赵扬坠过,过箭,挨过刀,受过的最重的伤可见骨,昏迷了三天才醒,可是他觉得,那些都比不上吴攸的脑袋撞的这一疼啊!
吴攸这彻底失去了面对赵扬的勇气。她重重的躺回了床上,把一闭,想等赵扬走了,她再起来。
赵扬见状,刚想命人去叫医官,可他又往床上看了一,心念一转,捂着鼻在案边坐了,开:“此番多亏你谋献策,本将军答应过的,赏赐给你的银两……”
吴攸一听“银两”二字,急急从床上坐起,:“大将军……我……你……你说话算话的吧?”
她刚想开给赵扬报个数,却发现赵扬眉微微挑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吴攸知自己上当了,不仅后悔不迭。不过她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心理——现在她只有两个念:“赶拿钱。赶快走人。”
好在,赵扬答:“本将军怎会言?”
又:“你的伤如何了?”
吴攸摸摸自己的脖,上面似乎缠了一层轻薄的白纱,再看看自己的胳膊,也已经被包了起来。她活动了两,没有觉到明显的疼痛。
她估计,赵扬整天打仗,所以府里别的没有,上好的伤药应该多的是。所以,自己的伤都得到了妥善的理,再加上休息充足,已经恢复了大半。
于是,她开答:“多谢大将军记挂,已无大碍了。”
赵扬,站起来,一边往门外走,一边:“既如此,晚膳之后,我会命人前来唤你。”
这和吴攸抓时间从赵扬上挣钱的思路不谋而合,她应了一声,见赵扬要走,又叫住他,:“……大将军,那……那陈庆,你如何置了?”
赵扬回转过,:“昨夜的事,我已传令去,任何人都严加保密,不得声张。至于陈庆,我已将他关押,还未审讯。”
吴攸连声好,赵扬脸上似乎又浮起一个浅浅的笑,迎着傍晚的日光走了去。
赵扬一走,吴攸赶忙拿自己的小本,好好的算了算。她决定虚报一数目,赵扬现在要给她报销一半,她可以多说一;而且,收税回来,赵扬不是还“重重有赏”吗?吴攸越想越觉得,她很快就能踏上去江沅的路了。
当吴攸慢慢的把本合上的时候,赵扬的脸又在她前不停晃动。
这样不行,她想,她得尽快把另外一半路费赚到手。
原本打算休息几天,现在看来,还是赶发,去给赵扬收税的好……
第16章 错觉
夕西沉,黄昏将至,虽然有微恙,但是神十分涨的吴攸,和赵扬一起来到了关押陈庆的地方。
陈庆第一看见吴攸脖上的纱布,目光里了一丝愧疚。吴攸见了,把那块白布拉了拉,扯了来,对他笑笑,:“其实没事了。”
赵扬看了一,只见吴攸的伤确实已经愈合,只留一极淡的,细细的刀痕。
吴攸在他旁边坐了来,问:“周曾是什么时候把你娘抓走的?去年你回老家探望她的时候?”
陈庆这会儿老实的很,一五一十地答:“公所言不错。我在赵将军帐效力多年,然而家母年事已,依恋故土,说什么也不愿到齐地来居住,我只能每年回去几次,探望她老人家。”
他又:“所幸夏、齐两地相隔不远,我每次来回,也不会耽搁太多时间。”
他顿了顿,声音一沉:“然而去年十月我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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