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地走过去,却没有责骂太半句,只是抬手扶上他的肩,轻唤了一声这个儿久违的名:“那时候你还小,什么都不懂,后来朕也不曾与你说过——不知你居然听说过这件事,更是一直记到了现在……”
太怔忡着抬,上忽然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底的杀机渐渐化成一片极切的痛楚疲惫。他的目光猛地一缩,像是被那久违的温和视线给到了似的,仓促地转开躲开了康熙的注视,尽力眨着睛,眶却还是蓦地红成了一片:“皇阿玛,皇阿玛……您废了我吧,儿不争气,儿不想当这个太了——这些年我都熬得太累了,您就放我去逍遥逍遥吧,当了这么些年的太,儿真的当够了……”
第169章 不亏
康熙四十二年冬,上谕以刑宰白鸭、吏卖官等事废黜太胤礽,封和硕理亲王,迁理亲王府。以欠款案革胤禩八贝勒衔,圈禁宗人府待查。
“皇阿玛到底还是心疼老八,他上赶着收留那朱三太同党的事儿提都没提——我们费多大功夫追查的呢?”
胤禟蹲在火锅边上,飞快地抢了一筷嘴里,忍不住撇了撇嘴低声抱怨了一句。胤祺靠在炕上无奈一笑,抬手了这个弟弟的脑袋,轻叹了一声:“这毕竟是要命的大罪,老八当初也不知他的份,若是知了,就算再给他十个胆也绝不会收留的——我倒是一直奇怪,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盯上他的?连我都是直到老八忽然在朝堂上转了个,咄咄人地把太给拉,才隐约觉着他后像是有什么人指……”
“现在看看,这哪是八哥把太拉啊,本就是太把八哥给拉里了。”
老十三忍不住了句话,也不跟这个到哪儿都没个安分样的九哥抢,自个儿夹了片白菜叶,搁在麻酱碗里来回蘸着:“五哥,你不知——其实秋狝的时候九哥就发现八哥不对了,谁知他是怎么看来的……”
“要么说我是当哥哥的呢?”胤禟可算是找着了机会嘚瑟一把,轻咳一声直了,恨不得从后条尾来用力摇上一摇,“那天我在外一直瞅着,京里报瘟疫的折一送来,我就见着老八的脸不对了。照理他那天就是怼四哥没怼成,拉拢老十四让十三给搅和了,又被皇阿玛给训了两句,这么儿事本犯不着他那么失魂落魄的。我一猜这瘟疫的事儿就跟他有关系,后来一直蹭在他府上盯着,这才发现是那个假士搞的鬼。”
“就属你能。”胤祺禁不住摇失笑,咳了几声才又无奈:“年初还气得叫人忍不住的想揍你呢,这可真是不小——早知当初就把先生送你府上去了,也省得你见天儿的往人家老十三的府上跑。”
“哥,咱讲理,这一年才是你揍我揍得最多的,原来还没十天一小揍半月一大揍这么惨来着!”
胤禟悲愤地控诉了一句,用力地拍着大,一筷抢了老十三刚要夹的那一块:“不光你自个儿揍,还叫别人帮着揍——四哥他手是真狠呐,上回都把我打青了!”
“你又胡赖四哥,明明是你自个儿想躲又不,一脑袋磕在门框上的。”
胤祥毫不留地戳穿了他的话,也不跟他计较,又给自家五哥夹了一筷:“五哥,你多吃儿,廉贞说你要吃这火锅多发发汗,这风寒才好得快。”
“廉贞就是懒得给我饭了,你听他编呢。”
胤祺笑着摇了摇,却还是把碗里的吃了,又忍不住低低咳嗽了两声。理说那天虽然连累带冷地爬了趟山,又跑到里去因为太那一档事儿了不少的心,却也不至于就到了又着了风寒的地步。贪狼跟廉贞他们合计了一圈儿,一致觉着是他替两个弟弟挡灾的报应,也实在是叫他哭笑不得,只好老老实实地在炕上养病。偏这两个臭小总不叫他得了清闲,说是什么吃火锅发汗对好,又跑到他这儿来蹭他的饭,居然还其名曰什么探病,在他看来分明就是打得轻了。
“对了,我还奇怪呢。小九儿也就算了,十三你现在不是帮着四哥追查欠款呢么,怎么还有闲工夫跟着他挨跑?”
“哦,五哥你还不知——那追讨欠款的差事实在太难往推了,尤其是这还见着快过年了,谁都不乐意还钱,得狠了就抱着哭。十四说这事儿他能,想给四哥帮帮忙,就把我给替来了。”
胤祥不以为意地应了一声,往嘴里了片土豆,又混着开:“反正我觉着好的,年初估计又要给咱们兄弟封赏一批,赶给老十四提到贝勒,大家好好儿的在一块儿,多好。”
胤祺淡淡一笑,也不多说,只是轻轻拍了拍这个弟弟的肩。年后的封赏大概就得跟四哥的太一块儿定来了,毕竟他那个二哥辛辛苦苦折腾了这么些年,皇阿玛心里也早有了准备。这一回的动静虽然看着不小,可在南书房里的人看来,太被废这件事儿还真不如八阿哥闹的这些个事的冲击来得大。
“主,七师父回来了,说要给您诊诊脉。”
贪狼打外推了门来,影七也随着他缓步了门,目光饶有兴致地落在一旁忽然张起来的胤禟上。胤禟被他打量得直发,忙不迭地举起手澄清:“七师叔,那天我虽然认您来了,可绝对没馅儿!”
“你这九弟有几分机灵,骨也不错。可惜早过了锤炼骨的年纪,架也已定了形,不然该是个练武的好苗。”
影七不不慢地说了一句,侧在炕边坐。胤禟忙殷勤地扯着老十三一块儿把放火锅的小桌挪开,听着他的话,忍不住油然升了些哭无泪的悔意来:“哥,早知我当年就跟你好好学太极了……”
“活该,叫你当初连装病带撒的想着法儿不学,往后就等着叫你这几个弟弟欺负吧,我可不帮你。”
胤祺笑叱了一句,又坐直了些,将左腕递给了影七诊着:“七师叔,您去老八府上可有什么发现么?到现在还没抓着那假朱三太,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你早就抓着了,只是还不知。”
影七淡声应了一句,又掏了块玉牌来扔给他:“所谓朱三太,不过是用来作势的一个份罢了,二三十岁的人也可,四五十岁的人也可。那假士本不过四十,刻意扮作七八十岁的老者,就是为了便于替这朱三太的份。”
“合着他真就没有什么再往上的人了?亏我还叫隆科多不审来不准歇着,也不知把人折腾成了什么样儿……”
胤祺心有余悸地摇摇,看了看手那一块玉牌,便随手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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