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见皇上实在不肯见,也就回去了。”
“婢说句冒犯的话,纳兰大人还不适合这替人传话儿的料。”
他说得一板一,连胤祺也没觉什么错来,苏麻喇姑却是轻笑了一声,向里使了个:“这话可是万岁爷教大人说的?”
“苏麻嬷嬷果然慧。”这么容易就被人拆穿,纳兰额间隐隐冒了些汗,略有些尴尬地应了一句。苏麻喇姑却是轻声笑:“大人秉行正,行事端方,不像是背后嚼人的人。再说——万岁爷就是这么个别扭,这一招都使过多少遍了,边儿的那些个侍卫才们可都没少被抓过差,也就是纳兰大人是个君,万岁爷的主意才没怎么好意思打到您的上。”
在里,这话也就是她跟孝庄敢说,旁人也只有敢听不敢乐的份儿。一时间几个外间洒扫伺候的太监都不迭地着气儿生怕笑来,胤祺瞄着纳兰清雅的面庞上哭笑不得的神,终于也是没忍住笑意,躲到苏麻喇姑后捂着嘴偷笑声。
第16章 心
“既如此,成德也就不瞒着苏麻嬷嬷了——万岁爷这一会儿都差人来问了三趟了,就等着您这一顿饭来呢。”
纳兰的和气,上也带着一份儿满人难得的儒雅,连天生自带油特效的京腔叫他说来也显得清又温和。苏麻喇姑淡淡一笑,过谢便领着胤祺了南书房,康熙正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案上的折,听得门的动静忽然抬,望见苏麻喇姑时目光便是一亮,正要开,胤祺小小的影却也顺着门边儿溜了来。
“朕不过是有些心事,竟劳烦苏麻喇姑亲自跑这一趟,叫太皇太后费心了。”康熙起迎了过去,接过盒放在一旁,又微俯了将胤祺抱起来,轻轻了他的小脸,“老五,你怎么也跟过来了?”
胤祺锐地发觉到康熙里一闪而过的心虚躲闪,心底暗叹了一声,顺势搂住了他的脖,笑地朗声:“老祖宗说皇阿玛不肯好好吃饭,特意叫儿来看着皇阿玛,必须得把这些个都吃净了才成呢。”
“小鬼,朕看你啊,就是打着朕晚膳的主意,非得蹭上一顿才甘心。”
这些日朝夕相,康熙也早已熟了自个儿这个儿的,笑着弹了他的脑袋,将他放在烧得和些的炕上:“今儿去和成德学箭,学得怎么样?”
胤祺见他尚有心思说话,自然不肯叫这难得络的气氛冷去,又把对着孝庄时的那一细细地说了一遍。他尚有些低烧,却反倒叫那张比常人略苍白些的脸庞红了些许,说到兴起时眉飞舞神采飞扬,叫康熙看在里,竟也莫名觉得松快了不少,自朝便一直盘踞在的淤之气渐渐消散,里也显隐约的笑意来。
苏麻喇姑已将饭菜摆在了桌上,她在虽然份特殊,却从来都只以婢自居,自然是不肯与这一对父一同用饭的,又见这父俩相谈甚,便也适时告退,回了寿康差。
“亏朕还担忧你和兄弟们相的不好,早该想到你这小跟谁都能打成一片的。”
听得胤祺说到和几个兄弟间相甚,康熙的里也闪过满意之,摇着笑了一句,却又像是不经意般淡淡:“可与你四哥说过话了?”
胤祺心里微动,知这重戏总算是要来了,却依然只是恍若未觉地笑着:“说了,四哥还问我好没好呢。”
康熙了,替他夹了一筷的菜,又:“你四哥虽说一直养在贵妃里,心却是好的。你不要对他心生嫌隙,要好好相才是。知吗?”
胤祺连忙双手捧起饭碗谢了菜,心里却忍不住偷笑康熙这笨拙的话方式——想来也是,堂堂一国之君,想要知什么还不是动动嘴的事儿,又几时需要这样旁敲侧击地试探了?看来不论怎么说,他在这位便宜阿玛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些个分量的。
“皇阿玛这话不对啊,儿虽然只把汉文学了个虎虎,却也明白这‘虽然’‘但是’是语义转折时才用的。四哥养在贵妃娘娘的里,有贵妃娘娘亲自教导,只会比旁的兄弟们更懂事才是,怎么就——儿可真是听得糊涂了。”
胤祺的本意其实是接着装,把这事儿打岔过去也就算了的。却忽然心念一转,想到自己还得找机会跟康熙提那个梦的事儿,装得太过了怕是拉不回来,索也就抛开了里那浅浅的一层迷惑茫然,放了饭碗正:“儿斗胆猜一句……皇阿玛不是将儿落的事儿,算在娘娘的上了吧?”
康熙微蹙了眉,只觉得自己这个儿的气质仿佛隐约有些变化,却也未曾想,只是意味地问:“怎么,莫非这事与贵妃无关么?”
“自然了,这事儿本就是儿的错。皇阿玛教导儿们要知错就改,要一日三省吾,儿心里也清楚得很,没挨罚不过是因为掉到里大病了一场才逃过去,却不能这么就赖在娘娘的上。”
胤祺的神间带着几分孩特有的一本正经,小小的也得笔直,若是叫旁人看了,只会觉得这故作成熟的小大人模样实在可,可康熙却连原本里的那三分笑意也尽数淡去,只剩一片严肃凝重,望着胤祺沉声:“实话告诉皇阿玛,这话是不是太皇太后教你的?”
虽然这么问,可他自个儿心里都觉得不大可能。毕竟孝庄的态度他比谁都清楚,今日心纷纷扰扰的愧疚不安,最多三分是对着胤祺,剩的七分却都是冲着孝庄的——甚至于对着胤祺的三分愧疚里,也有着这孩曾救过孝庄一命的缘故在。
他是孝庄亲手带大的,对这位祖母的再熟悉不过,自然知她老人家是真把这孩放在了心里。没领着胤祺对他兴兵问罪就已是顾着他的面了,自然不会教给孩这些近乎委曲求全的话儿来宽他。
可是——自个儿的这个儿,难真就能懂事这般地步不成?
“老祖宗没跟儿提过,是儿自个儿想的。”胤祺依然是一脸带着稚气的严肃神,微微摇了摇:“那一日儿确实是去的早了,实在不该贪图那一的乎气儿,就贸然闯了那园里去。这里认得儿的人本就不多,何况是娘娘这边儿的人呢?错把儿当成了胡闯的歹人,一时哄哄地闹了起来,是儿一脚踩空,自个儿掉到了那荷池里,本就是谁都赖不着的,怎么就怪到娘娘上去了?”
他只一咬定是自个儿错闯园,却半句话都不提梁九功天代的那些事——那些话显然是康熙亲自了,梁九功才敢放给他的。说句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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