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尚书房呢……等得了空,我就来找你玩儿,给你看我藏着的宝贝,好不好?”
胤祺早已回了神,闻言不由莞尔,拉着胤祐的手:“好好,可说定了——你是不是也要赶去念书了?我就不耽搁你了,快去罢。”
“好,明儿校场见。”胤祐用力了,将手里的小弓撇给小跑着迎上来的小太监,被边儿上候着的伴读搀上了轿。他脚上有残疾,从小就没少被那几个顽劣的兄弟讥讽,早养成了个小刺猬似的,又得要命,动辄便冲着边的人发火,这还是一次有个能心亲近的人,却转就要分开,一时竟生不舍来,频频掀开轿帘儿冲着胤祺挥手。
早上的风有些冷,胤祺浅笑着冲他挥了挥手,见着那轿走的远了,这才揣了手慢吞吞地往回走。来喜早已等得泪汪汪,抱着个披风就冲了上来,仔仔细细替他披上了,又心不已地跟在他后念叨:“阿哥刚了一的汗,可千万不可着了风。这见着就要过年了,若是病着过年,一整年的运气都不会好的……”
“好啦好啦,我都着了半天的风了,你见着我咳嗽半声了吗?”胤祺被他念叨得没了脾气,哭笑不得地照着他脑袋上敲了一把,“走,估摸着老祖宗也该醒了,回去给老祖宗请安去。”
他当然不愿意去什么尚书房。哄着一群小包玩儿是一码事,装和他们在一块儿念书就是另一码事了。虽说早晚也是要去受这份罪的,但毕竟能拖一天是一天,只要他英明神武的皇阿玛还没一拍脑袋把他扔到尚书房念书,他自个儿是绝不会主动提起这事的。
坐在回去的轿上,胤祺有一没一地着已经开始隐隐泛着酸胀的胳膊,脑海里却没来由的浮那个孤零零离开校场的影。那该是个很寂寞的孩吧,别的阿哥都是嬷嬷教养,唯独这一位四阿哥是打小跟在皇后边大,又是生来这样一副严肃的过了的沉闷,记忆里四阿哥是和十三阿哥关系不错,可才这会儿功夫,又上哪儿淘换来一个还没生的十三阿哥来陪着他呢?
校场本就不算远,一路的胡思想还没来得及理个清明的绪,轿就已回到了寿康。胤祺也不用来喜搀扶,自个儿利索地了来,撒开跑了去。绕过几偏门,果不其然见着孝庄正闲闲地靠在炕上,目光却时不时地望向门,显然是正等着胤祺回来。
看来无论古今,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平民百姓,这心思其实都差不了多少。胤祺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关空巢老人从我起,喜地扑了孝庄的怀里,脆生生地唤了一句老祖宗,毫不意外地看见孝庄的脸上绽开慈又欣的笑意:“今日累不累?都学了什么?”
“纳兰谙达教我们几个开弓来着,倒是好玩的,只是胳膊练的发酸。”胤祺靠在她怀里笑着应了一句,又眉飞舞地说着和几个兄弟一块儿练习的趣事。他的声音清脆,语气又活泼灵动,学起几个小阿哥来更是活灵活现,听得孝庄直笑个不停,末了又欣地将他搂在怀里,轻叹一声:“看来你皇阿玛是对的——多和那些兄弟们打打,比困在哀家这个老婆边儿,实在对你好得多……”
“松昆罗会一直陪着老祖宗的。”胤祺认认真真地应了一句,望着孝庄的目光澄澈恳切,语气也是少有的真挚郑重。无论如何,自打他重生到现在,这一位老人始终是真心地护着他,想来若不是这些年孝庄都一直厚待胤祺,原本的那个胤祺也不会为了救她而舍掉命。
这一份毫无理由的关,就如同当年将他护在怀里的老院一样,叫他受若惊,却也倍加珍惜。
第14章 委屈
胤祺的嘴原本就甜,又故意挑着些兴地话儿来说,直哄得孝庄笑声不停,又赖着用了一顿午饭才回到自己的屋。他早上起得实在太早,这功夫已觉得有些发沉,勉脱了衣服钻被里,嘱咐了来喜过半个时辰叫他,便不不顾地沉沉睡去。
不知是不是早上确实累着了,胤祺这一觉睡得极沉,醒来时只觉上酸疼的厉害,再往窗外一瞅,竟已是一片暗淡的暮。
“来喜!”胤祺微皱了眉撑起叫人,上力不从心的虚弱倒是叫他颇熟悉,脑里还在昏昏沉沉地琢磨着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来喜已迫不及待地从门外扑了来:“阿哥,您可算是醒了!这太医都走了三拨了——来,您赶先把药喝了吧……”
“又喝药?”胤祺哀叹了一声,接过那一碗容不明的药汤着鼻一饮而尽。他并不喜这些苦涩刺鼻的东西,可再怎么也是个成年人的灵魂,喝两顿药倒也总不至于要死要活的:“我这是怎么了,莫非真是早上着了风?”
“太医说是叫冷风着了,有些低烧,退了就不碍事了。”来喜刚扶着他靠在炕,苏麻喇姑便已扶着孝庄了屋。胤祺心虚地眨着睛望向孝庄,一脸的忐忑倒叫原本假意沉着脸的孝庄忍不住摇失笑,在炕边坐,将他搂怀里柔声:“以后不舒服就说,不准瞒着哀家,知吗?”
“知了。”胤祺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句,心里却实在委屈得很——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就不舒服了啊,午还胃大开地吃了两大碗饭,谁知这一觉睡去又烧起来了?
“你这孩啊——若是能不这么懂事……”孝庄忽然轻叹了一声,低喃了半句意味不明的话。胤祺茫然地抬瞅着她复杂的目光,余光忽然瞥见了正在门外徘徊的太监。他是认得这个太监的,这人名叫魏珠,也是康熙边贴着伺候的太监,却不知为什么竟在这时候跑到了寿康来。
“来罢,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孝庄也已看见了他,淡淡说了一句,就见魏珠小跑着了屋,恭敬地在炕边跪:“老祖宗,今儿万岁爷是寅时三刻起的,会了诸位阁老大臣,只用了一碟豆腐的包,喝了半碗羊……”
胤祺乖巧地靠在孝庄怀里,神迷茫依旧,心里却已无比了然——看来这一位太监,就是太皇太后放在皇上边儿盯着的人了。
只是他对自己这位便宜阿玛的作息起居实在没什么兴趣,听了一阵便觉无趣至极,上又仍觉乏得很,打了个哈欠几乎又要睡过去,却忽然隐隐约约听魏珠的话音仿佛已有了变化。
“皇上……审了折,批了前儿佟大人的奏请……准佟家抬旗,归镶黄旗,改佟佳氏……”
胤祺抬望着孝庄无喜无怒的平淡神,心里却依然有些茫然——皇上抬自个儿母家满军旗,这又能算得上是什么大事儿?满人说到底还是重血统的,也一直对汉人有所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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