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小五的,皇阿玛这就换衣服,喝药……”
梁九功在边上听着,喜得几乎要给这位小主磕上两个响,连忙打着手势示意太医把另一碗驱寒药送上来,又亲自捧着衣服侍奉在一侧。康熙却只是将那衣裳从他手里拿过来,淡淡:“朕自己来。你伺候阿哥再换一保的衣裳,再换一床厚的被——这药里朱砂得重,睡一觉发发汗也好。”
“臣妾侍候皇上更衣罢。”一旁的贵妃忽然柔声开。康熙始终刻意地忽视着他,此时忽然望去,蓦地撞那一双熟悉又陌生的温柔眸里,竟是不由自主的一阵恍惚,心里揪着死命的一疼,却再说不来什么拒绝的话。
第10章 真相
直到被梁九功小心翼翼地换过了全的衣服,囫囵着了焐得乎乎的被窝里,胤祺依然定地认为——自己对前的况,实在缺乏一个足够全面的认识。
他当初饰演康熙的那个年龄段,正老婆还是那位赫赫有名的赫舍里,也就是那位活活把自己作死两次的天才太的生母。赫舍里死得早,第二任皇后又是鳌拜的亲戚,也没能活多久。的这一位贵妃则是第三任,也就是最后一任的皇后,康熙小舅舅的闺女,他的嫡亲表妹,无论从亲还是的方向,都无疑是最亲近的那一小撮里的才对。
看康熙的态度,恐怕事实也确是八九不离十的——没见即使这女人都疯到了这个地步,康熙居然还是对她百般忍让么?被自家便宜老镇压在炕上老老实实睡觉顺带捂汗的胤祺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思想着,双目闭呼均匀清浅,炉火纯青地装着睡,耳朵却已悄悄竖了老。
“额云……你究竟想怎么样?”
总算守着胤祺睡得熟了,康熙原本直的脊背忽然一寸寸垮了来,脸上仿佛也已现的疲倦。他的语气是胤祺从未听过的弱彷徨,所用的称呼更是叫胤祺心里倏而一惊——在满语里,“额云”多是用来称呼血脉相连的姊妹的,虽然这二位勉能算是有这一层关系没错,可这样突兀的一声叫来,胤祺记忆里存着的野史戏说可就刹不住车了。
毕竟——这一位力旺盛的康熙爷可是创了夜御十三女的传说的,嗣更是旺盛得叫人肃然起敬。可偏偏这一位在后里被专了一辈的贵妃,竟是一个儿都没能留,唯一生的格格也相传是刚生来就不幸夭折,这之可供人遐想的空间可就实在太多了。
被无数编剧荼毒过的胤祺正放飞着思维没边儿地猜想着,就听见贵妃依旧清清淡淡的声音:“我总归也活不了,不过是想找几个人在个伴儿,免得太清净罢了——我听说是他救了太皇太后,既然是老天爷要他来那位福寿绵的老祖宗的替死鬼,我便带他走,有有什么不成的呢?”
康熙的像是瞬间绷得死,又一寸一寸地迫着自己放松来,哑声:“你就……那么想要祖母的命?”
他这一句话说得沙哑艰难近乎泣血,贵妃却依然只是微笑地望着他,忽然柔声:“玄烨,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把我带来,好吃好喝地供了这么些年,难不就是为了我这一双和姨母一模一样的睛么?姨母在天上看着你呐,你记不记得她临去时的神?还想不想……再看一次?”
明明每一个字都在犯上,每一个字都能叫她被拉去活剐上一次,康熙却只是沉默地低着,甚至意识向后挪了半分。胤祺窝在被里,一动不动地装着睡,心里却早已因为“姨母”这两个字翻天覆地。
这一位皇贵妃——果然不是佟国维的女儿!
世祖曾有二贵妃,为汉军旗佟姓孪生姊妹,一曰婉柔,一曰婉英,姊生圣祖,为孝康章皇后,妹无所。史书上冰冷的记载仿佛一鲜活起来,鲜活得血腥弥天,冷酷得叫人胆寒。
“当年她老人家的一场火,烧死了我的亲娘,也叫你的额娘受惊,自此缠绵病榻,早早地撒手人寰……若不是那时我被舅舅抱了去避痘,只怕也早已化成了一枯骨,一捧灰烬。”贵妃依然微笑着,里却已带了隐隐泪意,原本清淡的声音也渐渐转为凄厉,“一报还一报罢了,我只想叫她也尝一尝这个滋味,尝一尝被困在火海里,一绝望,一死去的滋味……哪个阻了我,就都跟去陪葬!”
“若是——朕阻你呢?”
康熙忽然开,他的声音仿佛已彻底冷了来,却叫贵妃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近乎冷的面容:“你……”
“朕只知,若是没有太皇太后,朕两岁的时候就死在了外。若是没有太皇太后,朕早被那些吃人不吐骨的外臣嚼了净——若是没有太皇太后,朕现在也许也会是你说的,一枯骨,一捧灰烬。”
他始终在炕边坐着,此刻却忽然站了起来,一步步到贵妃面前,得她脸苍白地跌坐在椅上,一字一顿地:“太皇太后对朕之恩,朕三生三世也报答不尽。阿姊,你要报仇,朕的命撂在这儿随你拿去,可你不该对祖母手。”
说到这一句,他终于彻底将那个称呼换回了明明白白的汉话——仿佛连他自己都为着这一个称呼而微微一震,可剩的话,依然说得冷又决绝。
胤祺的却已近乎僵,不知冷汗还是捂来的汗,早已将贴的衣浸了个透。
——这两尊大佛说这么机密的话,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挑个机密的地方,怎么就非得要在他耳朵边儿上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万一要是他没睡着,甚至万一康熙日后忽然怀疑他没睡着,他不得被扔到炼丹炉里烧得骨渣都不剩?
穿越不到半个月,已在生死关来回打了两个转的五阿哥忽然到了极度的心。
“你这孩啊……不过为了这么事儿,就折腾得这样天翻地覆,还真是随了你那额娘的烈儿。”
门外忽然传来孝庄平静的声音,几人的脸俱是微变,康熙着走了几步一把拉开门,梁九功正一脸悲壮地被捂着嘴在地上,孝庄面淡然地由苏麻喇姑扶着,缓步迈过了那个颇有些碍事的门槛,在胤祺睡着的炕沿儿上坐,细细地替他掖了掖被。
“当年的事儿,你要是真那么想清楚,来跟哀家问个清楚也就是了,又何必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呢?”
孝庄的目光只落在胤祺依旧苍白的小脸上,怜地轻轻抚了两,语气也轻缓得像是生怕将他惊醒:“你啊,也不仔细想想。那把火要真是哀家放的,怎么会饶你被安安稳稳地送去,还养到了你们佟家老小的名?”
贵妃脸忽然变得惨白,用力地摇了摇,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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