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权啊!这些你都忘了?你怎么还能问我为什么?”
“可是爸,生意场上的事咱们用生意场上的手段来解决,你为什么要雇凶杀人?这已经……这已经是……”穆廷抖动着嘴,说不那两个字。
“我没想杀人,我只是叫他们去把何二给我抓回来。”穆冲恶狠狠地坐直,“有了何大的宝贝弟弟在手,不怕他不听咱们的!”
“爸!”穆廷难过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穆冲一辈顺风顺,从没跟人玩过心,因此这样的招数在旁人里是幼稚,对他而言,已经是复杂到了极。父连心,父亲心怎么想,穆廷其实全能猜到,仍旧执意问个清楚,只是因为——他不敢信。
他不敢相信,那个总是嬉笑脸每个正形的父亲会真的指使人这伤天害理的事。
“爸,穆氏倒了又怎么样?当年爷爷在我这个年纪不也是白手起家吗?我们重新开始就是了。”穆廷走到桌前,他的里满泪,“可是你不能这事啊爸,爷爷已经住院了,如果你再被警察带走,这个家就散了。我宁可吃糠咽菜,也不能没有你,没有爷爷啊,爸爸!”
穆冲怔住了。
记忆里,穆廷最后一次哭,是初二的那个暑假。
母亲去世,穆廷陪在灵前,不眠不休,守了一夜。
凌晨穆冲来换他,单薄的少年哭得双红,在母亲的遗像前问他,爸,你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廷廷,爸爸不能让你受苦。”穆冲隔着桌站起来,仿佛想一穆廷脸上的泪,却不敢伸手,“你爷爷当年白手起家多难,你想都想不到。爸爸这一辈,好玩的好吃的都会遍了,爸不能自己享受过了,让儿回吃苦。廷廷,爸爸不是不知这件事有多严重,可只要能救你,救咱们家,牺牲了我又算什么?我吃了穆氏一辈,到老了为穆氏事,不是应该的吗?”
“爸,别说了,别说了……”穆廷用手背泪,狠狠了鼻——他的确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你以后不要跟别人提起,也不会有人再提,都给我来摆平。”
穆冲一怔:“廷廷,你要什么?”
“现在何氏在黑的影响大不如前,半江山被蒋劲蚕。李奕衡李先生与蒋劲好,他答应我,会帮我介绍蒋先生,从斡旋,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舒慕落的消息传后,穆廷第一时间致电李奕衡,这样的结果,是彼此多次涉后得的结论。
穆冲顿时大喜过望:“李奕衡?对对对,他可是个不错的人,他爸爸跟你爷爷,他跟我,咱们可都是多少年的老了!”
“李奕衡说,他有条件。”穆廷打断父亲的话,用一平铺直叙的语气,“他要跟咱们签一份委托书,将穆氏委托给李氏代,年终如有盈利,跟咱们比例分成,如有亏损,李氏承担。”
“什么?什么意思?”穆冲微侧着,听不清似的,“什么委托书?”
“李氏,要穆氏的经营权。”穆廷咬着牙,缓缓。
“不可能!”穆冲拍案大怒,“想得!穆氏经营几十年,多大一份家业,他就想这么凭空吃来?!他也不怕噎死!廷廷,别求他,爸爸去坐牢,我就算豁上坐牢,也不会把穆氏拱手送给他!”
“爸!”穆廷伸手制止住他,“我觉得可以,我们可以给他。”
“什么意思?”穆冲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爸,爷爷这次风以后,已经不再适合参与穆氏日常经营了。你从没经营过穆氏,也担不起这副担。至于我……这几天我周旋在各方之间,已经心俱疲,我本以为是我经验尚浅,才会左支右绌,但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是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穆廷地了一气,“我不知该怎么经营一个企业,不知该怎样与人笑里藏刀,不知该怎样弥补漏,我甚至不知该怎样让我的属从心底里服从我,而不是穆氏的孙少爷。也许我经验不足,也许我界不够,可我真的,不觉得自己能挑起穆氏这副担。”
“经验不足可以慢慢来,能力不够咱们也可以后期培养,廷廷,你……”穆冲急了。
“爸,你说的对,这些都可以培养,但我们来不及了。我们没有那个时间,等我,等穆廷大。”穆廷地闭上睛,“我们现在耽误一秒钟,穆氏就会往渊里一寸,等到得越来越,就来不及了。跟李氏合作,不光能借他们的手拉我们来,还能让我们获得息的机会,重新站起来。”
“可穆氏是你爷爷一辈的心血啊……”穆冲双目充血,颤声。
“我刚刚去过医院,与李氏合作的提议,爷爷同意了。爷爷说,李奕衡是个有良心的人,由他接穆氏,比何氏接要好。起码,他能让穆氏继续存在——虽然是作为李氏的公司。”说到这里,穆廷无比讽刺地笑了一。
医院里,穆老风偏了半边,一说话,就顺着角来。他抓着穆廷的手,叫他不要疚,还努力笑着与他开解,说这样一来,各得其所,穆冲可以继续天酒地,穆廷也可以继续专心致志拍自己的电影。
就像秦家少爷秦逸歌一样,将家族企业丢给信托基金,自己自由自在地自己想的事,多好。
可穆廷,终究不能像秦逸歌那样洒脱。
“爸,我发誓,我会努力学习,学习更多的东西。我们只是暂时将穆氏到李奕衡手保一阵,等我足够大,我就把它夺回来。到时候,穆氏还是我们的,好不好?”穆廷地盯着父亲的睛,但他的父亲却躲避着他的目光不肯看他,“爸,我以后不拍电影了,我到公司,从最底层起,一学习,学习怎么理这个企业。爸,我发誓我会把穆氏夺回来,所以在那之前……”
“不行,不行。”穆冲低着,他好像完全没把穆廷的话听心里,只是一个劲拒绝。
“爸……”穆廷苦苦哀求。
“不行,我说了不行……”
“爸,难你宁可坐牢吗?”
“我宁可坐牢……”
“爸,你不要固执……”
“你这不孝!”忽然,穆冲一掌扇在穆廷脸上,“你爷爷老糊涂了,你怎么也跟着发昏!穆氏再怎么颓败也是咱们家的企业,这样随随便便给了外人,穆家的脸往哪搁!况且,我不信穆氏撑不过这一关,我不信!”
从小到大,穆廷挨过的打数不胜数,可这是第一次,他被父亲一掌打在脸上。
那一掌,黑压压的,打得他冒金星,耳鸣昏,也将他心那一温存打得烟消云散。
“穆氏撑不撑得过去,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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