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脸恰好冲着黎锦的方向,熟悉的眉面孔,叫黎锦不由得倒一凉气。
舒慕!
他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被人追赶甚至要至于死地?
寂静,黎锦的心脏扑通剧,几乎要将耳震碎。他屏息注视着为首者的动作——边小弟似乎有不甘心的,想上来踢舒慕两脚,却被为首者制止。那人似乎只想快结果掉舒慕的命,因而一手提着舒慕的发,一手将刀举起,手臂蓄力,猛然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舒慕猛地睁开睛,一拳打向那人腹,同时,一歪,刀以一个十分危险的姿势,着舒慕的肩膀掉落在地。
为首者挨了舒慕拼尽全力气打的一拳,半晌没能直起。舒慕借此机会,便往一旁跑去。大哥被揍,小弟们虽有片刻失神,到底基本反映还在,不过落后两三秒,便提刀追去。
舒慕正当盛年,格良好,可不知是不是刚刚遭遇那一场车祸的原因,黎锦远远看着,总觉得他跑得踉跄,仿佛随时都要跌倒。果然,没过多久,他就被其一人追上,两人你来我往,颤抖在一起。
对方手有刀,刀刀往舒慕致命的地方刺,舒慕要躲,就无法反击,这样一来,对方就占了上风。更要命的是,这一耽搁,后面的人上追了上来,个个手都有武,不一会儿,舒慕胳膊上便留一血痕,后背也被钢砸,黑夜里,发令人恐惧的沉闷声响。
就像打在黎锦心一样。
舒慕逃跑的方向,正是黎锦这边,因此他跑得近了,黎锦看得更加清晰。路灯,舒慕的每一次负隅顽抗,每一次血受伤,都近在咫尺,仿佛在黎锦前一样。他死死地咬着嘴,不让自己发一声音,直到血腥味涌。
救他吗?
当然不,他是害死你的凶手,你不去补上几刀已经是仁义,怎么还能救他?
可他快不行了。
那又如何,当初他设计杀你的时候,可曾对你有一恻隐之心?
再不手就来不及了。
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但是黎锦,你真的希望他死吗?
黎锦地闭上了睛。
不,我虽然恨他,想尽办法卧薪尝胆,也要将他从最耀的山巅拉来,可我却从来,没想过要让他死。
从至尾,我从没动过一丁念,要置他于死地。
所以我……舒慕,我……
发动机骤然速旋转,达的轰鸣声刺破寂静的夜。黎锦霍然掉转车,猛地向舒慕边的人撞去!一个,两个……他从不知自己的车技可以这么好,小心地避开舒慕,却恰到好地将他们撞倒。发动机在短时间燃烧至,发难以负荷的嗡嗡声。黎锦将车停在舒慕面前,大力推开车门,吼:“上车!”
半秒钟犹豫都没有,舒慕抬脚座,接着“咣”地一声关上车门。黎锦觉得自己浑的血都在上涌,手掌因为刚刚握得太,甚至开始麻木。他一气,一边将方向盘整整旋转一圈,一边用力轰油门。
车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去。
☆、第一百六十章
开好远,瞅着追兵被甩的看不见了,黎锦才心有余悸地喃喃:“也不知被撞倒那些人怎么样了?可千万别人命啊……”
“放心吧,那个角度撞过去,人死不了。”一旁,舒慕冷冷地接。
黎锦讥笑着扫过来:“对啊,我怎么忘了,论怎么能撞死人,你可是行家。”
“过奖。”舒慕拧着眉调整了个坐姿,瞧他表,看不伤势如何,只是腔调还是一贯的死鸭嘴。别说激黎锦,就连质疑为什么黎锦会现在此地都没有。
黎锦顿时觉得自己就他妈不该救他。
“别分神,给油,加速!”忽然,舒慕一声低吼,“他们追上来了!”
黎锦一个激灵,意识偏看去,果然,那些亡命徒又开着面包车追了上来。
他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在路上发一声犹如困兽的轰鸣,连闯红灯,加速狂飙。
“嗯……”加速的惯让舒慕狠狠地撞在座椅上,他难受地哼了一声,眉拧在一起。
“你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样?”黎锦歪看了他一,黑夜,他只闻到满车厢的血腥味,却瞧不清楚舒慕到底哪里血,意识去开灯,却被舒慕喝止。
“别开,影响视线。”因为忍痛,舒慕的声音异常艰涩乏力,“我没事,胳膊伤了。”
黎锦只好收回手:“老老实实别动,我送你去医院。”
路灯错间,舒慕似乎笑了一,但黎锦当时却只觉得是自己的幻觉。
“我说,”他死死踩着油门,听着发动机不堪重负的轰轰声当伴奏,从一旁掏自己的手机递给舒慕,“你要是还能动,劳驾开机,报个警,免得一会儿咱们还没跑到医院,先被人逮住见了阎王。”
舒慕半探着倚在座椅上,手臂上的伤未经包扎,还在汩汩着鲜血。失血过多,让他的嘴异常惨白。
他偏过,瞧了瞧后视镜的倒影。
黎锦的车开得很快,后的追兵虽然忽近忽远,到底还是没有追上。
“不用报警,照这个速度,他们追不上来了。况且,他们都是被雇来的,抓了一批,还会有一批,报警也没用。”舒慕有气无力,“他们的目标是何二,那辆跑车是何二的最,只可惜,今天驾车的人换成了我。他们大概没见过何二的样,把我认成他,这才会一路追杀。”
黎锦瞥他一,讥讽:“那你运气可真够好的。”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舒慕扯着嘴角笑,“今天我送何悦笙回何家主宅,才离开自己的车几分钟,就现发动机故障,不得不换了何二的车回来。恰巧就被人认作何二,飞车狂追。好不容易要摆脱对方了,更巧的是车竟然这时候爆胎,一往防护栏上扎。这哪一件不是别人想遇都遇不到的,偏偏一脑被我赶上,你说,我的运气是不是好到爆?”
黎锦却没他那个闲逸致说笑。
“谁要置你于死地?他们到底要杀何二还是要杀你?”黎锦又是一脚油门,车像犯了癫痫似的往前猛窜了一。
“谁知呢?”这个节骨,舒慕竟还笑得来,“八成,是何悦轩吧。”
“何悦轩?”黎锦大惊,“他跟你不是一伙的?嘛杀你?”
“所以说,谁知啊。”舒慕笑叹,“我一直觉得杀人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不过被算计到这份上,我还真的有动杀心了。”
黎锦心一颤,刚要追问,忽然,车传来尖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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