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神。原本满肚的话,在黑暗里渐渐归于虚无。
他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忘了自己打好的所有腹稿,更忘记自己原本要如何声并茂地歉,在黑暗里,他似乎只剩了一个目的。
并不是向黎锦歉,而是蹲在这里,等待灯光再度亮起。
不知等了多久,灯,真的又亮了起来。
黎锦推开门,问他:“你吃了没?”
骆飞被耀的灯光晃得睁不开,眨了半天,磕磕受若惊:“没、没有。”
“来吧。”黎锦将门一推,门敞开去,他转走房间。
骆飞心如擂鼓,想站起来,两一,扑通坐在地上。
这时候才发觉,两条竟然麻成这样了。
桌上摆了两菜一汤,以黎锦的饭量,是本吃不完的。骆飞渐渐发觉到什么,也顾不得麻,满心喜地钻厨房帮忙。黎锦正收拾灶台,旁边忽然多了个大个,黑影一样罩来。他都没抬,从旁边筷筒里抓了两双筷递过去。
骆飞兴兴拿了去,过了会儿又钻来。
黎锦洗洗手,越过他,坐到桌前。
黎锦不说话,骆飞也不敢支声,端端正正坐在凳上,观鼻鼻观心。黎锦动了第一筷,他才动。黎锦吃哪菜,他也吃哪。就连黎锦几吃完了,把空碗端到厨房,他都跟着起,惹得黎锦一瞪过来,问:“你吃饱了吗?”
骆飞看着自己剩的半碗饭,木呆呆怔了半晌,憨笑:“没。”
黎锦叹了气,“你吃,吃完我们再说。”
骆飞就端起碗来,安安心心地吃。黎锦坐到他边看手机上的娱乐新闻,遇到需要关注的地方就打开手机记事本记录来,想到什么要注意的就立刻发条短信告知相关负责人。骆飞一边咀嚼一边看着他,忽然发现自己竟从来没好好注意过小锦。
从以前到现在,他总是在向前奔跑,他把成名走红,甚至恋这小绪都无限放大,却从不曾认真地观察过这个为自己付最多的人。
他也曾激过黎锦的,曾经的某个时候,他念黎锦为自己的一切,心疼他的劳累与辛苦。但上,那念便找到了理由。
他是自己的朋友,更是自己的经纪人,于于理,他应该为自己这些。
可这世上,有谁应该为另一人什么呢?
并没有所谓上帝,上帝也不会这样无稽的规定。
自己并不是多么特别的那个,自己所有的“特别”,都来自于黎锦认为自己“特别”而已。
骆飞怔怔地想着,完全没有发现,只是这样五分钟十分钟的时间里,自己想的,比过去近一年来想的都要多。
他不知不觉,放了筷。
“吃饱了?”黎锦抬起,问。
骆飞。
黎锦将手机锁屏,说:“先放这里吧,我们聊聊。”
骆飞应了一声。
“你在广播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是午录的吧。”否则骆飞怎么能这么快就到自己门前来,“真心话?”
骆飞张张嘴,终究,抿:“嗯。”
黎锦笑了:“麻死了。”
骆飞也想跟着笑,却笑不,定了定,坦白:“我还是想回你边。”
黎锦抬起睫。
☆、第一百五十章
“那些话都是真心的,这件事,还有以前的很多事,都是我的错。”骆飞说,“我总是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甚至因此辜负你的信任。把事搞砸了以后,我也没有反思,甚至死鸭嘴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错,还把一切都推到你上。我甚至任妄为,自作主张提换经纪人,无视你在我上投注的心血,伤你的心。”
骆飞停来,一气。
“这段时间我遇到了很多挫折,这些挫折迫使我好好地反思自己过去的行为,因此,我才知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他说,“我把你对我的好当成了理所应当,却没有想过要回报给你什么。我以为是我的天赋为我赢来了所有的一切,却从没意识到,有天赋的人那么多,我不过是比他们运气好一,遇见了你而已。小锦,我甚至从没有把你说过的话真正放在心上,我总是怀着侥幸心理,觉得就算自己了天大的篓,你也不会真的忍心怪我。”
“那么多次,我在你面前耍尽无赖,一次次挑战你的底线,你都没有真正放弃过我,可只有一次,你瞒着我行事,我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原谅你。”骆飞撇撇嘴,“小锦,你一定觉得很不公平吧——凭什么那个叫骆飞的就可以为所为,我就偏要一次次给他收拾烂摊——小锦,我猜你当时一定心寒到了极才会毅然决然在申请书上签字吧。”
黎锦的手指微微了。
“这段时间我……我常常想我们之间的事。以前我们也曾经有过意见不合,但彼此各退一步也就罢了。为什么现在,我们的日越过越好,却反而闹僵了呢?我想,也许是我这边了问题。”骆飞叹了一声,“我被……各各样的叫好声冲昏了。我开始迷信自己的判断,迷信自己的能力,听不别人的劝阻,甚至于,只听我喜听的话。当你忠言逆耳的时候,我就特别反。是的小锦,这次的事不过是一次导火索而已,我对你的怨言由来已久,我自己都不知,在它们完全释放的时候,会这么厉害。”
“那你现在还怨我吗?”黎锦问。
“不怨了,本来就不应该怨你的。”骆飞不好意思地笑了,“以前我不懂事,现在想明白这些,就觉得自己幼稚得可笑。很多人活了一辈,也未必有这样一个非亲非故的人愿意在自己边时时提醒,凡事为自己考虑,我有幸得到了,非但不珍惜,竟然还把他推了去,真是傻到极。”
骆飞睁大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黎锦:“小锦,无论你信不信,如果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不会再辜负你的信任,更不会再任地践踏你的心血。我知我错了,我向你歉。如果以前我曾经摧毁我们之间的信任,那么请你给我机会,让我努力十倍百倍,将信任修复回来。”他顿了顿,生怕黎锦怀疑似的补了一句,“这些也是真心话。”
黎锦本来还听得万分慨,听到最后一句,成功破功。
他扶着额笑得直肩膀,好半天没说句话。不过他这样笑,总比刚刚横眉冷对要好,骆飞渐渐安心,绷的浑肌也松弛来,试探着问:
“小锦,你这样笑是……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黎锦霎时冷脸,“刷碗!”
骆飞顿时又蔫了,耷耷脑地委顿去。
黎锦好笑地扫了他一,端起盘厨房,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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