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住了。”
“忙去吧。”齐亦辰挥挥手，“我不会跟黎锦说的。”
丁三步并作两步走了。
齐亦辰转过
，这一会儿，骆飞已经消气了，不光消气，他像个充气人偶，气都被人放光了，虚脱似的靠在墙上。
齐亦辰看着他这个样
，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骆飞，你活该。”他咬着牙说。
骆飞冷笑一声：“你也觉得是我无理取闹？”
齐亦辰摇摇
，片刻，从
袋里掏
一支烟递给他。
骆飞接过来，叼在嘴里，齐亦辰也叼着一
，然后摸打火机，给两人一起
上了。
香烟的味
在空气
弥漫开来，骆飞逃避似的将自己掩埋在白
烟雾间，齐亦辰也
一，一燃掉半。
“我以前组乐队，跟你提过。”又起一支的时候，齐亦辰说，“贝斯手
得很帅，家里特别有钱。那时候我们乐队的设备和服装都是他钱包办，每次他登台演，我这个主唱没多少掌声，女孩的尖叫都是冲他去的。”
骆飞应了一声，问：“然后呢？”
“后来他染上毒瘾。”齐亦辰说，“最开始是摇
，我们劝他别碰，他不听，总觉得自己不会有事，肯定能戒掉。后来摇不过瘾，就试别的东西。家里发现他毒以后，断掉他经济来源，他就靠女粉丝接济继续，后来他得不成人形，没有粉丝喜
他了，他就到
借钱，甚至偷了乐队鼓手的学费去买毒品。”
骆飞放
手的烟，怔怔地看着他。
“他死的时候还不满十九岁。”齐亦辰把烟
扔
一旁的垃圾桶里。
“你跟我说这个
什么？”骆飞问。
“我们都觉得是毒品害了他，可是鼓手说，是他自己害了自己。”齐亦辰说，“那时候他只有十八岁，他获得了太多的掌声和
捧，粉丝狂
的崇拜让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毒品？上瘾？那又如何，他从不担心这些，他觉得别人
不到是别人没本事，而他，他在粉丝的崇拜里自我膨胀了。”
“你觉得我就像他一样？”骆飞嗤笑，“你觉得我也在粉丝的崇拜膨胀了？你觉得我会像他一样，甚至今时今日，我比他获得的掌声还多，所以场会比他还惨？”
“你的结局是你自己决定的，谁也帮不了你。”白炽灯光，齐亦辰的目光盈盈闪动，“不过骆飞，你可以自己想想，现在的你，跟刚
行时的你，还一样吗？”
骆飞讥讽的表
在这句话里，渐渐变为僵
。
“这问题的答案你可以仔细想一想，不必急着结论。”齐亦辰说，“不过我劝你，最好别拖得太久。艺人的生命就这几年，红就红了，不红一辈都没机会。没人规定公司偏要在谁上功夫，趁公司现在还愿意为你投资，抓
时间，否则……”
他没说否则什么，只是将一整包烟都
到骆飞手里，两手
着袋，往另一边走去。
门把手被轻轻
去，门应声开了，齐亦辰走门来。
黎锦站在桌边，低反复比对着两份文件，听见他来，都不抬，促狭：“你刚刚去给他解围了？”
“嗯。”齐亦辰一边笑一边往他这里走，“你不去，就只好我去。”
“我
他什么？他跟我又没关系。”黎锦抬起，笑容在齐亦辰靠近后瞬间消失了，“你又
烟？不是跟你说过，后天晚上就演了，让你这几天不许碰烟？”
“唉，烟瘾哪是能忍就忍的？”齐亦辰打了个响指，“况且粉丝们不就喜我这副烟酒嗓？”
节时香港有一场国际摇
音乐会，齐亦辰作为大陆唯一表演嘉宾受邀，黎锦陪同。这是个打开国际市场的好机会，黎锦一个月前就督促齐亦辰加练习，这几天更是变本加厉，叫他戒烟戒酒，就差没斋戒沐浴。
齐亦辰是人不是神，都快被他
疯了。
瞧他凶神恶煞又要发飙，他齐亦辰赶抓话题，说：“我跟他聊了一会儿。”
黎锦的目光立即
了来。
“聊什么了？”他低，装作不
兴趣，只是闲来无事问一句。
齐亦辰无声地笑了：“我说他自我膨胀，狂得都不知自己姓什么了。”
“哼，他何止自我膨胀。”黎锦冷哼一声，讥笑，“有个词叫公主病，他这是明摆着的王病。打小没吃过苦没遭过罪，最落魄的时候也不过背井离乡到外地打拼，还因为得好看被经纪公司选，连顿饿都没挨过，更别提什么挫折。就是吃苦吃少了，叫他在福不知福。”
齐亦辰忍俊不禁，：“对对，还不识好人心，有人
着他护着他，他就觉得理所应当，反倒怪罪人家怎么没想得更周到。”
黎锦斜睨着他，啧了一声：“你又
了吧。”
齐亦辰连不敢：“不过这次的事，你为什么不能事先跟他讲明白呢？”
“你又不是不知，骆飞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事先讲过，哪还能这么真实？”黎锦别过，苦笑，“况且，开始我是不想讲，到后来，已经不知该怎么说了。”
“那你现在去跟他低个……”
“不可能。”黎锦断然打断他的话，“亦辰，且不说这件事我问心无愧，哪怕我真的欠考虑，如果连这么简单的炒作我都要跟他低歉说我错了，那以后我还有什么权威可言？我也就不用带艺人了。所以我不可能向他低，这件事无论究竟如何，错的都只能是他。”
“我知了，我失言，你别介意。”齐亦辰歉。
黎锦摇摇，低继续整理手边文件。他将有用的放到一边，没用的一份份放到碎纸机里碎掉。其一份，密密麻麻写着字列着表，整整齐齐装订好，他站在碎纸机前看了半晌，最终将它们从要碎掉的一堆里挑了来，放回桌上。
“没关系。”他低着，声音有些沉，“反正说这些也没用，我们俩已经没关系了。”
这气……
齐亦辰直咋
，心，这气如此哀怨，怎么活像被辜负了似的。
况且，你心要合一啊，一边说着没关系，一边又把骆飞的年度计划挑来放在桌上，是几个意思？
齐亦辰瞪着桌上的文件哭笑不得，这厢，黎锦抱起一摞文件，已经走到门。
“你还愣在那儿嘛？还不走？”黎锦扬了扬
，“要真这么有
神，回去把你的演曲目多熟悉几遍去，再给我忘词，就别想从我这儿得到一分钱！”
“哎哎！”齐亦辰脊背生寒，再不敢八卦，脚底抹油跟着他跑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节前夕，黎锦携齐亦辰连带若工作人员，登上了去香港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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