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校在一起了吗?”
“没有。”李奕衡说。
“真可惜。”
两人笑了一阵,接着不约而同沉默来。
过了一会儿,黎锦清了清嗓,问:“你的朋友,对你说过,后悔把你当朋友这话吗?”
李奕衡半天没有回答。
问这问题,黎锦也觉得自己很没理,于是在对方之前先自我嘲笑:“你不用回答我,我说的。”
“这话,只有年纪不大的人才会随便挂在嘴上。”李奕衡忽然说,他的语调非常和缓,却字字清晰,“人越大,知心的朋友就会越少。边人来来往往,朋友像大浪淘沙一样,最后只剩边这几个。所以年纪大的人会特别珍惜朋友,不会轻易说任何话去伤朋友的心。可年纪小的人却不顾忌这些。他们还不明白什么叫失去,所以就不懂珍惜,还未曾付过什么,于是也不懂谅别人对自己的付。所以他们会很轻易就说很伤人的话,而不去计较后果——他们以为世界上的所有错事,一句‘对不起’就足够挽回了。”
“那该怎么办呢?”黎锦喃喃。
这句话问得语焉不详,没没尾,而李奕衡却偏偏听懂他在说什么,反问:“你想怎么办呢?”
李奕衡的声音温柔却有力,语句断续间,那熟悉的呼仿佛带着某力,叫黎锦原本烦躁迷茫的心一冷静来。
他在李先生的呼里想了很久,将这件事前因后果,细枝末节通通想了一遍,那被烦躁迷茫遮蔽了的,名为定的小终于被他刨了来。
“我知了。”他说,“我知该怎么办了。”
李奕衡再度笑了起来:“既然想通了,就别再纠结了。你现在要的,就是天大的事丢给明天,今晚,先让自己好好睡一觉。”
黎锦笑着说:“好。”
然后伸手去摸鼠标。
“别一边答应着好,一边又在加班。”李奕衡的声音比手指还先碰到鼠标,“回家去,洗个澡,东西给自己吃,然后舒舒服服睡一觉,好不好?”
黎锦没回答。
他的手搁在桌上,明明离鼠标只有两厘米远,却不敢碰。
他觉得李奕衡像在看着自己,他的一举一动,比什么都清晰地烙印在李奕衡脑海里。
于是这场对峙,他失败了。
“好。”他一边说着,一边关掉电脑,“我这就回家。”
他挂断电话,从衣架上取大衣,关掉办公室的灯,穿过走廊往电梯走。这城市华灯初上,车龙,他坐在车里,透过玻璃去看旁边鳞次栉比的大厦,觉得那一望不到边的楼像要到云霄里去。
他的心里满当当的,充满着某说不的,洋洋的东西。他揣着这满腹的意了家门,打开电视,在综艺节目主持人逗趣的说笑声给自己煮面。宽条挂面丢去,两把蔬菜丢去,一个打去,对了,还有冰箱里那被遗忘很久的火。
他把腾腾的面端到客厅,对着电视,一边吃,一边看完了时最行最搞笑的综艺节目。
晚上十,他半年多来第一次这么早上床睡觉。躺在被里,将睡未睡的刹那,他忽然探手去拿一边的手机。关了灯的房间透手机屏幕那一光,他给李先生发短信。
“晚安。”
短信上这么说。
李奕衡对着手机上这简简单单地两个字笑了很久,然后抬起,看着公寓楼之间,那扇早就关了灯的窗。
夜空繁星,那扇窗里住着他的人。
“晚安。”
他轻声说。
☆、第一百二十六章
第二天黎锦一公司,就被小普堵在电梯门。
“黎哥,大事不好了!”小普一手抓电话一手拉着他,那亮闪闪的手机屏幕上还显示拨号,黎锦手机很合地响了,“骆飞他……他在贝哥那里闹呢!”
黎锦了“拒接”,睡眠补充完毕的大脑运转格外快,他应了一声,往贝浮名那里走:“嗯,好。”
留小普着手机愣神半天,暗黎哥果然是黎哥,自己这都炸了,他还能如此淡定,佩服佩服。
其实黎锦不是淡定,只是早有准备而已。
贝浮名的办公室在八层,楼梯间左转第三个。他如今是秦逸歌的副手,秦逸歌远走重洋,将公司大小事一摊统统丢给他。他也就顺势将公司上整顿一番,如今虽然仍旧暗汹涌,但好歹没再现如爆骆飞父亲是黑帮那时,几大门Leader公然开会对着掐的况。
黎锦刚走到门就听见里面的说话声。
“贝哥,你不用劝我了,我决定的事没有任何人能改变。”
这是骆飞的声音。
听起来心平气和,哪里闹了?
黎锦低笑笑,心想小普真是谎报军,要是这样就叫闹,那昨晚骆飞朝自己咆哮又算什么?
这边想着,那边就听贝浮名说:“骆飞,你还着呢,别意气用事。黎锦手底如今带着五个艺人,你看哪个他这么上心了?再说,瞒着艺人炒作这在圈里也是最普通的一件事,你生气我不怪你,可要换经纪人就太严重了。”
骆飞说:“不严重,我换定了。”
贝浮名拖音叹了一声,似乎也被他搞无语了。黎锦为他的好战友自然不能看他不来台,于是关键时刻推门去,:“那就换吧。”
贝浮名见他像见了救星,意识绕过办公桌迎他:“黎锦啊,你可算来了,你家这不省心的孩。”
“我不是不省心的。”骆飞说,“我也不是孩。”
黎锦听得好笑,瞥了他一,刚好撞上骆飞的神。贝浮名的办公室很大,骆飞直站在屋间,五指并拢贴,跟一杆标枪似的。他看着黎锦的神像要火,比昨晚炙仇视多了,就像昨晚有人往他那簇小火苗上倒了一整桶汽油一样。
黎锦越过他走到桌前,贝浮名递过来一张纸,说:“我早晨还没到呢,他就来了,守在门,一来就给我这个,说要换经纪人。”
“嗯。”这是份申请,申请将原经纪人黎锦换掉。黎锦将文章掠了一遍,觉得盛怒之的骆飞文笔尤其好,整篇申请差不多千字,活脱脱一篇战斗檄文。他一边看一边赞叹:“条理分明,结论突,不错。”
他说完,就把申请在桌上,从贝浮名笔筒里拿支笔,弯着腰,在申请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我批了。”黎锦说,“从现在开始你不是我的艺人了,至于以后谁带你,让上安排吧。”
骆飞攥起拳,他死死地盯着那纸申请,更确切地说,是申请末尾,黎锦签的名字,呼急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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