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说,“那个人说,舒慕在给人背黑锅。”
李奕衡的手指瞬间了。
“什么意思?”他的目光冷凝来,“人不是舒慕杀的?”
“更多的我没有听到,当时了些意外,我被舒慕发现了。”黎锦,“所以舒慕怕我秘密才当众刁难我,想敲山震虎,叫我好自己的嘴。”
“那个威胁舒慕的人是谁?”李奕衡问。
“我不知,我只听到声音。”黎锦靠在枕上,烧过的仍旧有些昏沉,他放慢语速,一回忆那天自己听得到的话,“那个人说,雇佣他兄弟的人,事成之后就杀人灭。但他的兄弟早就预料到,于是将录音给他。他说他把录音复制了百八十份,放在自己信任的人那里,每三天联络一次,确保自己不会再被舒慕灭,或者被灭后,录音就能立刻公之于众。”
“如果再让你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你还认得来吗?”李奕衡问。
“认得。”黎锦眉微皱,“你打算把那个人找来?”
李奕衡:“柯远死后,我挖地三尺,也没能找到那个制造车祸的人,早就猜到可能已经被灭。我还以为线索就此断,没想到……”
他侧着,有些残忍地笑了笑。
“你相信舒慕是替别人背黑锅吗?”黎锦问他。
“你相信吗?”李奕衡将问题抛了回去。
“我不知。”黎锦忽然觉得寒冷,于是拉起被,将自己裹了起来,“舒慕为人决绝,从不留任何把柄在别人手。即便有人抓住他痛脚,他也必定拼着壮士断腕,也绝不会受制于人。可当时,舒慕一听到对方手握有录音,态度却立刻了来。”
他仰起,医院雪白的天板充满病态的压抑,叫他呼不畅,不得不大气。
“如果人不是他杀的,那杀人这罪名,他为什么要去担?即便要担,又为什么偏要跑到柯远灵前,挑衅一般,黑锅背得大张旗鼓?他难真的不信鬼神,笃定柯远至死都是个没息的鬼,不敢找他索命吗?”黎锦吃吃笑了几声,“如果不是他,为什么那人要找上他来勒索?为什么像他这样的人,还会态度化,甚至心甘愿被威胁?如果真如那人所说,他只是包庇、帮凶,哪怕主谋,那另一个人是谁?另一个杀了柯远的凶手是谁?”
黎锦猛地抬起,那双睛不复清明,反而酝酿着波谲云诡的恶毒怨气:“如果是他……如果是他杀了柯远……那他究竟信任谁到如此地步,竟然将杀人大事郑重托付,甚至在那人不慎脚后,还心甘愿为他收拾烂摊……是谁……那个人究竟是谁……”
“黎锦!”忽然有人抓他胳膊,将他整个人抱怀,一遍遍在他耳边低唤他的名字,“黎锦,醒醒,黎锦,看着我,听我说话,黎锦……”
的寒渐渐被捂过来,战栗的孔也受到温的气息,黎锦怔怔地瞪着睛,许久许久,终于回过神来。
“对不起……”
他轻轻推开李奕衡的怀抱,有些懊恼地撑着额,脸苍白。
李奕衡拉他的手,握掌。
“听着,这件事我会去查。那个录音,那个勒索舒慕的人,那个神秘人,我都会去查。”他说,“但是你不要去想了。”
☆、第五十四章
“为什么?”黎锦不明白。
“没有必要。”李奕衡说,“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没有义务去调查柯远的死因,你更没有这个能力。”
“我……”黎锦着急地辩解,却被李奕衡打断。
“黎锦,光是听到这些秘辛,就让你大病一场,躺在医院昏睡一天一夜,如果你真的追查去,后果如何,你和我都不能预料。”李奕衡目光灼灼,仿佛要将他望自己,“你没有跟舒慕斗的能力,所以离他远一,别再去碰这件事。”
“你有吗?”黎锦反相讥,“对,李先生,你扳倒一个舒慕易如反掌,但何氏呢?舒慕的保护伞,大名鼎鼎的何氏呢?你也斗得起吗?你就不怕斗到最后,你跟何氏两败俱伤吗?况且,当初不是你说会帮我捧红骆飞,把舒慕拉的吗?”
“如果你仍旧想捧红骆飞,我还是会帮你,但柯远的事,与你无关了。”李奕衡一气,沉声,“即便倾家产,我也会查明柯远的死因,但是黎锦,我不许你再手这件事。”
“倾家产?”黎锦低低地重复着这四个字。
“对,即使倾家产,我也不会放过那个胆敢伤害柯远的人,无论他是舒慕,还是谁。”李奕衡握黎锦的手,“但是,没必要把你也赔去。”
黎锦呆呆地看着李奕衡,好奇怪,他的心有仿佛面鼓在轰然作响,震得他心房颤动,咙渴。
他反手握住了他。
“李奕衡,你……”
“砰!”
门被突如其来的怪力猛地推开。
一秒,骆飞同学无比天真纯良一张脸探了来。
“小锦?”
床上两个人好似偷被抓一样,快速松开了拉着彼此的手。
“你来了。”黎锦笑得僵不已,扬脸唤他,“来……坐!”
骆飞愣了一。
怎么觉得这语气不对?
再往旁边一看,咦,这人好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扶着门想了半天,猛然一跺脚,想起来了。
“变态!”骆飞三步并作两步,举着拳气势汹汹朝李奕衡扑过来,“你竟然还敢来找小锦!我揍扁你!”
黎锦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脑,但看着骆飞一米九的个朝李奕衡冲过去,视觉上实在惊人,于是掀开被就去拦。
可他大病初愈刚一场上哪有力气,于是脚尖地的一个动作,是小乏力,华丽丽跪在地上。
扑通一声。
骆飞的冲到一半,见他摔倒,转了个向,直接奔他来了。
“小锦!”骆飞扶住黎锦,失声叫,“你没事吧!”
然后抬起,毫无心理负担甚至理直气壮地朝李先生吠:“你这个变态离小锦远,你看你一来小锦就……”
“你别惹事了行不行我求求你了。”黎锦一脸的表,狠狠推了骆飞一把,起坐到床边,“什么变态,他是咱们大老板,李奕衡!”
“李奕衡又怎么……李奕衡?”骆飞傻了,“李……李先生?你前任老板?”
黎锦翻着白:“是。”
“可他明明是那个……”骆飞歪着嘴小声问黎锦,“……你的变态。”
这当,黎锦也反应过来。
怨不得骆飞反应这么大,上次他跟李奕衡见面的时候,自己刚刚重生,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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