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停车场,上了那辆限量版宾利纯黑超跑。名车到底不凡,三秒钟发动挂档,待黎锦笨手笨脚系好安全带,车已经开二百米。
“去哪里?”李奕衡问。
黎锦当然不敢问为什么李先生兴致这么好,竟主动提送自己回家,刚要报上地址,忽然浑一凛。
坏了,他把骆飞忘在休息室了!
“麻烦你去映广告公司。”黎锦。
李奕衡奇怪地瞥了他一。
“今天在那里有个广告要拍。”黎锦解释。
李奕衡没有多问,油门踩,车跑得更快。
行至半路,忽然起雨来。先是零星几,打在车窗上不过几条断续的线,后来渐渐急促,不过片刻,已经豆大,砸在车窗上咚咚作响,听着骇人。
在这样的天气行车本来就惊险万分,偏偏李奕衡疯了般频踩油门,车在连天雨幕箭一般穿雨而过,几次超车时,黎锦甚至怀疑李奕衡练过漂移,否则怎么前一秒还在人家后,一秒已经远远超车,看不清对方踪影。
他双手抓安全带,生怕李奕衡哪失手直接把自己晃去,有心提醒李奕衡小心驾驶,更怕还没等话说完那人已经因为分心直接把车撞上绿化带。正左支右拙犹豫不决之际,忽然右前车一个颠簸,像是碾到石。雨幕,速行驶的汽车仿佛被谁掀动一角,重重向左边侧翻开去。
“李奕衡!”黎锦失声尖叫,难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一条小命恐怕就要待于此?!
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知李奕衡如何力挽狂澜,车竟然只是剧烈颠簸了一,接着便稳稳落在柏油路上,一路溅起无数,继续狂奔前行。
虚惊一场,黎锦后怕不已,转质问李奕衡:“你找死?!”
“不找。”李奕衡平视前方,都不转一,“至少现在不。”
黎锦还要再说,但沉日光,李奕衡双抿,自额到,每个弧度都冰冷得叫人胆寒。
心念电转,幡然顿悟。
直到车停在映大厦前,黎锦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到了。”李奕衡。
黎锦咽了,打开安全带,手指摸上把手的刹那,忽然转过:“你早就知我躲在那里了,对不对?”
李奕衡不予回答。
“为什么不揭穿我?”黎锦忽然觉得面前这人陌生得可怕。
李奕衡一笑:“你不是聪明绝,能看穿舒慕心思吗?不如你来猜猜我的?”
“李奕衡,”黎锦咬牙切齿,字字成齑,“你是故意让我听到舒慕那番话的——你真残忍!”
李奕衡微微失神,怔忪望着那个影毅然拉开车门,飞快冲雨,竟半句也分辨不。
不错,从黎锦踏灵堂的那一刻起,他就知。
开始,他只是想看看黎锦想什么,后来舒慕来,他却懒得再顾及这区区小角。
舒慕大放厥词之时,他甚至庆幸这里除了自己外,还多一个听众。
否则来日舒慕落魄,只自己一个落井石,不是单调?
至于说自己残忍……
“你们又何尝对柯远仁慈过?”
李奕衡嘴角带笑,轻声。
黎锦失魂落魄了大厅,没走几步,迎面撞一个人怀里。
那人很,黎锦这一正好撞在他,震得他太钝痛。他一边着额角一边歉,冷不防被抓住肩膀,痛改肩痛。
“你……”黎锦抬,吓了一,“骆飞?”
“小锦,你去哪里了?”骆飞眶通红,鼻音重,哭腔明显,“我们被解约了!”
“什么?”黎锦摸不着脑,“什么解约?”
骆飞掏两张白纸,晃在黎锦前:“小锦,公司说我们私拍广告是违约,单方面跟咱们终止合同,而且……”他指着纸上黑字一行,鼻一酸又要掉泪,“而且公司要追究我们违约金,每人五十万,一共一百万!”
“一百万?!”
晴天霹雳。
☆、第十三章
解约的原因,名义上是因为所谓私拍广告,实际上简单得很。
骆飞拿刀威胁老板还罢,黎锦竟敢公然从李奕衡床上逃跑,才是老板最不能忍的。谁知李先生脾气如何,要是为此事恼羞成怒想要发作,岂不是得不偿失?于是这俩惹祸还是早早踢去为好。
至于违约金……黎锦心知肚明,对方本没打算要,自己更没钱给。
失去这份合约,黎锦并不心疼。他本就没打算明星,如今恢复自由,正好重新选家娱乐公司重新来过。骆飞就颓废许多,自那天回来,他一直郁郁寡,饭都不吃,一个劲作死。
黎锦劝过几次,人家充耳不闻,他也懒得再废。
这夜黎锦难得早睡,一梦渐醒,朦胧竟听到叮叮咚咚,吉他单调而净的弹奏声。他迷迷糊糊睁开,台上,西斜的月光如银白锦缎般倾洒一地,夜风动窗帘,轻柔而好的音符如同布料的褶皱,婉转而曲折。
“你在什么?”黎锦撑起。
“吵到你了?”月光里,骆飞回过,不好意思地一笑,“抱歉。”
两人积蓄所剩无几,电费的钱都没有,过了好几天黑暗的日。这夜月光倾城,恰恰好极佳一盏白炽灯。黎锦睡意跑光,索坐在床边,脚底踩着延伸到床的一截月光,摇:“没,是我自己醒了。”
骆飞应了一声,手指过吉他琴弦,“铛”的一声。他回过,看着黎锦:“知为什么我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吗?”
黎锦摇。
“因为这么多年来,除了我,你是第一个肯认真听我唱歌的人。”骆飞咧嘴一笑,这笑容却比哭泣好不了多少,“小锦,我再给你唱一首好不好?”
“好。”黎锦欣然,“就唱当时你唱给我听的那首。”
“她坐在窗台写字
她穿着白裙
她晃动脚的样得不真实
我上她的发丝
我迷恋她的皓齿
我每日每夜徘徊在她的台 为她诵 那些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
哦我心的女孩 麻烦把低来 看看我手心满满的
哦我心的女孩 请别意外
就像飞鱼依赖着大海 我会上你 这多么自然……”
短暂的吉他前奏后,骆飞轻轻晃动脑袋,随着简单却跃的旋律唱这首自己写的歌曲。月光,他的侧脸忽明忽暗,仿佛镀着一层银的光。
黎锦前倾,静静坐在床上。他已经忘了上一次听到这样动人的旋律是多久之前的事,当舒慕仿佛用公式般完成一个又一个音之后,他的心就再也没被谁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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