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探这几个月一直都没什么神,说是忍悲愤也不为过。经过和亲一事,饶是她再贴明理,也不禁对拿着自己换取富贵安康的荣国府离心伤,自己心底的那一丝不满怨怼自然也不能同府上的人说。饶是对着平日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几位姑娘,也只能自欺欺人的说能为府上和江山社稷效力,她自是喜自豪。
可是正当妙龄的女儿家,谁不曾幻想过自己的婚事?
探虽然是个庶女,但好歹也是公侯人家的女儿。同为妃风光显要的大姑娘不敢比,可瞧见平日里不如自己聪机智的二姑娘和四姑娘分别嫁了条件不错的殷实人家或诸侯世家,自以为得了府上当家太太钟意的探自然也心气傲的以为自己将来的婚事定然满光鲜。岂料苦苦等了这么时间,竟然成了替别人和亲的棋,从此一嫁三千里,恐怕到死那日连自己故国的黄土都摸不到了。何况那等没开化的蛮夷之地……听说人都得红发蓝跟妖怪似的,各个茹饮血,生吞人……
辞别满心苦闷彷徨的贾探,赖瑾立刻吩咐赖源想法让茜香国使臣明白和亲一事的原委蹊跷。果然不过一日的功夫,金发碧,着一地京片的茜香国使臣走西海城衙门,一脸气呼呼的说:“我奉我国国王之命不远千里前来大业朝请求和平共的意愿,甚至主动提要归还战败被俘的南安王爷以及诸多将士。你们也同意了以南安郡主和亲共享两国友好,怎么如今又使这等小伎俩,难是欺骗我们茜香国国小势弱?”
赖瑾满脸诧异的说:“使臣大人这话是从何说起的,我朝已经将郡主以及嫁仪仗全送到了这里,不日就将乘坐茜香国的船只随尔等归国,难这样的诚意还不够明显吗?”
茜香国使臣一脸恼怒的说:“不、不、不,我们当初约定的是由南安郡王府的嫡亲血脉为和亲对象,以此换在我国被俘的南安郡王。可是如今这位郡主姑娘并不是我见到过的南安郡主,你们在欺骗我,在糊我。”
赖瑾无可不可的开说:“使臣大人这话说的就更莫名其妙了。郡主殿金枝玉叶何等尊贵,照我朝的规矩,贵族女无论嫁人与否都要恪守妇,平日里都是大门不二门不迈的,你说你见过郡主殿,这本是不可能的。”
茜香国使臣立刻解释:“并不是看过了郡主本人,但是看过了郡主的画像。同时我在京城的时候也向认得郡主的人确认过了,是南安郡主本人无疑。可是如今虽我来到西海沿的这位姑娘,并不是画像上的郡主。”
赖瑾莞尔一笑,耸肩说:“她确实是南安郡主没错。一个月前南安太妃觉得和这位姑娘有缘,亲自登门认这位姑娘为义女。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并没有故意欺骗使臣大人。”
茜香国使臣听得明明白白,忍不住开辩解:“可是我们已经说过了,我们就要南安郡王府的嫡亲血脉嫁我国为王妃。你们这样的举动还是在欺骗人。”
赖瑾很遗憾的耸了耸肩膀,开说:“这个请恕我无能为力。我当初就说过和亲一事事关重大,并不是我一介小小知府可以置喙的。我只能将你国的要求上奏给圣上,圣上又知会给南安王府,究竟如何理,是南安王府自己决定,与我等无关。不过兴许南安郡王府的人以为尔等资质浅薄,不上郡王府正经儿的郡主贵女,所以随意拉旁人代替也未可知。”
顿了顿,赖瑾嫌不够闹的添了一嘴:“这位已经抵达的郡主殿虽然并不是南安郡王府的嫡亲血脉,但好歹也是堂堂荣国府的次房庶女儿,教养很好,品貌也端坐,嫁你们茜香国也并不辱没了。”
区区蛮夷之地,还异想天开的想要求娶王府的嫡系血脉,果然被打脸了吧?
赖瑾脸上看好戏的神准确无误的传递到了茜香国使臣的。那使臣有些恼怒的皱了皱眉,此时却也不敢过多计较。
“荣国府?庶女?”那茜香国使臣重复两句,满面狐疑的问:“我刚到京城的时候听说有一家国公府因犯帝国律法而被大业朝的圣上旨抄家,好像就是这荣国府。”
赖瑾摇解释:“你听说的那是宁国府,虽说和荣国府也算得上一家,但到底还是两房的人了。”
茜香国使臣并没有理会赖瑾的话,一位追究:“庶女便是妇所生的女儿?”
赖瑾耐心解释:“并不是妇。我们这里的风俗规矩同你们国家不同,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小妾也是正经摆酒唱戏聘过门的,并不是只能娶一房妻。”
“总归不是正经夫人所的女儿就是了。”十分明白大业朝习俗的茜香国使臣嘀咕两句,一脸不满的说:“我们带着诚意而来,带着我国拥有继承权的聪明睿智的大王的后半生幸福而来,结果你们就用一个已经被抄家的败落氏族的旁系女儿来敷衍我们?”
赖瑾依旧试图解释:“并不是旁系,也算是嫡系——”
“总之你们欺人太甚!”茜香国使臣明白自己被耍了,一脸气愤的说:“你们会为你们的行为付代价。”
言毕,转气呼呼的离开了。
赖瑾坐在厅堂上瞧见茜香国使臣渐渐远去的背影,恍惚间还能看到他上升起的腾腾怒火,知这回茜香国的人一定是气狠了,恐怕南安郡王会立刻遭殃。当即幸灾乐祸的勾了勾嘴角,十分好心的说:“传信儿去驿站给郡主和亲仪仗的人,只说和亲一事现在有了波折,让他们老老实实地在驿站里呆着,不要轻易离开。”
张万里躬应诺,立刻转去了。
第89章 悲远嫁探终和亲
悲远嫁探终和亲 宿命赖瑾叹因缘
茜香国前来求和的使节团将远嫁和亲的郡主殿以及和亲仪仗扔在西海沿,自个儿怒气冲冲开船返航的消息很快从西海沿传到了京城,一时间引起诸多世家官宦的风言风语。有人说怪只怪当初南安郡王府想着糊人,岂料如今巧成拙,再想着赎回南安郡王,恐怕不如早先一般容易。也有人说西海城的知府赖瑾果然是少不更事,假郡主从京城一路招招摇摇都无甚纰漏,唯独到了西海沿这么大的事故来。不过也有明心亮的,自然明白赖瑾同南安郡王的争锋,且赖家同贾家关系本就亲厚,南安太妃不舍得自己女儿受罪要拿别人岗,又寻摸和贾家私甚好的贾探,赖瑾这举动,倒也无可厚非。
一时间街巷尾都将和亲失败一事当茶余饭后的谈资,官宦世家自然是冷旁观隔岸观火的。抑或站在自己的立场议论言谈,有猜忌此事究竟是巧合还是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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