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们倚势仗贵就是好的了?要不是生活所迫实在没有活路了,哪个女儿家愿意把清清白白的往火坑里推?老太太也是姑娘家过来的,难老太太也不能理解我们吗?”
贾母闪过一抹冷芒,回慢慢说:“自来贫家人家古今有之。你声声说你是生活所迫,但自从珍哥儿媳妇嫁宁国府以来,每年往娘家送了多少孝敬?那些东西虽然不至于让你们娘三个大富大贵,但是衣富足也是有的。我竟不明白这样的环境也算是生活困顿,叫那些真正穷困潦倒居无定所的人又该怎么办?”
“别的不说。单只说年前来府上投奔的大媳妇她兄嫂家人,她家的侄女儿岫烟姑娘从小就是在庙上寄宿大的。可是依我看着那姑娘依旧坦,自重名节。可见人之际遇都是自己心之所想,心若偏了自然际遇也偏,盖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贾母说完这句话,再也没了跟尤氏众人闲聊的心思。扶着王熙凤的手慢慢往外走去。走了一半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来,回说:“如今四丫正和卫家说着亲事,这个节骨上着实不好节外生枝。珍哥儿媳妇还是带着四姑娘收拾了细往园里住一段时间。珍哥儿媳妇就住在稻香村,四姑娘要是乐意的话,就回藕香榭住着。要是觉得那里寂静孤清,就陪着你两个嫂在稻香村住着。”
尤氏和惜立刻躬谢。贾母缓缓摇了摇,起走了。
这厢贾蓉见不好,立刻吩咐事婆给尤老娘三人收拾行装,也不理会尤二的啼哭和尤三的谩骂,连夜将人送去了莲巷的那外宅上。之后依旧时不时的上门“拜访探视”一番,不过贾琏得知老太太前往宁国府敲打过后,就再也没登过莲巷的门。
尤二先前倒是一门心思的替贾琏守着,也费了不少银钱打贾琏边的小厮随,希望他们能劝说贾琏回看看她。可是贾琏那边依旧没有动静。时日久了,尤二为了打旺儿等人将自己的梯己钱几乎了大半,但是贾琏依旧没有回心转意。失望之,守节的心思倒也没那么重了。
至于尤三,她原本倒是满腔血的想为柳湘莲改好,可是自那日被贾琏轻辱一番,心就已经凉了一半。再挪到莲巷过后,那里的房屋家等也都不比宁国府气派富贵。尤三原本就是个享受恣意惯了的,如今却是吃不好吃,穿不好穿,生活也自觉没了希望没了奔。不过三五日间就受不了这样“贫寒”的生活,在贾珍提着金贵首饰上等绸缎又一次登门拜访之后,就把持不住的又与贾珍厮混在一起。不仅如此,其放浪形骸竟然比先前还甚了十倍,甚至还拉着尤二一起服侍贾珍。
贾珍原本就喜尤二的温柔小意和尤三的艳泼辣,如今倒是遂了心愿,越发可以左拥右抱享受齐人之福。而在贾珍没有闲暇过来的时候,便是贾蓉带着贾蔷贾菌等侄辈过来探望。尤二尤三两个原本还有些抹不开颜面,不过却架不住贾蓉等人每次都带了上好的锦缎或首饰过来。那尤三倒是自诩嫖着男人还得了嫖资,渐渐的也不怎么在意了,到了最后竟然还越发得意张扬起来。
于是莲胡同两尤的声名传的越来越远,其余世家弟也都纷纷“闻讯而来”。这一来二去的,倒得这莲巷比先前还闹了十分。每到金乌西垂,家家掌灯的时候,莲巷便是车龙,公少爷络绎不绝。每每引得周围邻居侧目而视。稍有些面家资的人家立刻另寻了宅院搬过去,至于那些没法搬走的人,也只得夜夜闭门,到了后来连白日也都不怎么门了。
再后来,兴许是有人忍受不了尤氏两姊妹的放浪秽,竟偷偷通知了这些纨绔公哥儿的妻房。于是在一个灯火喧阗,闹异常的晚上,众多世家妇人纠结在一起打上门来,将尤氏在莲巷的住宅砸了个稀烂,又将尤老娘并尤氏两姊妹打得面目青,难以见人之后,方才揪着各家相公的耳朵扬而去。
再之后,就没有人再见到过尤老娘和尤氏二妹的影。而那个时候,贾琏正忙着讨好自己父亲刚刚送给自己的小姨娘秋桐,至于什么尤二、李二的,也早就置之于脑后,再也想不起来了。
尤家两妹就仿佛是两块细小的石,投京都世家的浑浮起了一丝涟漪,然后就再也看不到踪迹了。
而此时此刻,赖瑾众人正忙着打行装南过年。赖瑾看着在家忙着收拾细行礼的赖尚宁和赖从容媳妇,开笑:“早上接到沈轩的来信,说二叔和三叔如今都被调到了西海沿任职。西海沿离扬州也并不是很远,坐船的话也就三五日的功夫就到了。沈轩和我说今年过年的时候会让二叔和三叔也去扬州爹爹那儿过年。可惜四叔如今在山东任职,不可轻易离开,要不然的话我们一家人也算是重聚了。”
赖尚宁和赖从容的媳妇听的前一亮,不知想到了什么,羞得脸都红了。
赖嬷嬷笑看了两个孙媳妇一,开笑:“以前在西北的时候,我觉得那地方苦寒,且尚宁和从容刚过去还没立住脚,所以也不赞同你们跟着。如今他们两个调到西海沿当兵,有冯家、卫家和轩儿照应着,想必日过得也能稳当。恰好年后瑾儿要带着瑜儿前往西海沿赴任,你们两个若是愿意的话,就跟着瑾儿一儿过去吧。”
赖大媳妇和赖升媳妇听了赖嬷嬷的话,也都附议:“母亲说的很是。这爷儿们在外拼搏,回家好歹也该有乎饭被窝才是正经的。咱们家不兴那些娶姨娘纳小妾的邪门歪。哪怕是为了嗣起见,你们两个也该去西海沿照顾你们的夫君。”
赖尚宁媳妇和赖从容媳妇听着辈们的话,心里又惊又喜。惊的是没想到赖家辈如此通达理,竟不像很多人家的婆婆那样,非得留着媳妇在家立规矩。喜的是苦苦守活寡守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两个孙媳妇对视一,丝毫不掩心的惊喜。只是依旧觉得有些为难。
“倘或我们都走了,谁来侍奉老祖母和公公婆婆们?”
赖大媳妇玩儿一笑,摇说:“家事婆丫鬟那么多,难不成还劳累了我们不成?”
赖嬷嬷也故意调笑:“就算是你们都走了,我还有两个儿媳妇来伺候我。她们都舍得你们走,我还有什么不舍得的?”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笑了,神举止倒是越发的惬意起来。
展便到了腊月初旬,朝廷封笔,开始放年假。在此之前,赖瑾最后一次来到了大明面见圣上。乾元帝千年如一日的埋首于御案前批阅奏折,神认真而专注。赖瑾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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