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背靠功勋世家的官员会不会与早先江南那一脉官员联起手来,对付你父亲?”
赖瑾摇说:“你以为他们就能拧成一绳?圣上的手段明着呢,怕的就是他们不肯局,如今既已局,今后的儿该怎么走,恐怕也由不得他们了。”
陆明几个心照不宣的勾了勾嘴角。
赖瑾却不由自主的想到远在江南拼搏的赖尚荣夫妇。好生生的一家四,如今却被迫一年只见一次面,得跟郎织女说的,想想就叫人心酸。
赵岑忽的叹息一声,开说:“见着就是端午节了。自我朝为官以来,一直也没能回家探望探望父母。细细想来,真是不孝的。”
一句话说的另外几个家在外地的人也沉默了。
正所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赖瑾父母都在江南,这思念亲人的滋味他也熬了好几年。听见赵岑这一番话,不觉得叹息一声,也有些寥落黯淡。
默默沉了一会,还是赵岑最先开说:“瞧瞧我,闲来无事说这扫兴的话什么。大家还是吃酒要。”
赖瑾看着众人颜笑复又饮酒的模样,心里默默算计了一回。饮过酒宴家去之后,立刻吩咐赖原打诸位人去各好友的家乡接他们的父母京。因原是想着与众人一个惊喜,此刻倒也没多言描补。
反倒是赖嬷嬷等人瞧见赖瑾的举动,不免又想起了远在江南的赖尚荣夫妇,一时间各有愁思,不必再提。
眨端午已过。
这日,赖嬷嬷从荣国府上回来,捎带还拿回了娘娘赏给赖瑾兄弟的节礼。并一脸八卦振奋的开说:“你们说奇怪不奇怪,娘娘赏来的节礼,独独是林姑娘和宝玉的一模一样。你说这究竟是谁的心思呢?”
正在厅上坐着的赖瑾闻言,不由得一愣。抬看向赖嬷嬷。
就见赖嬷嬷一脸好笑的说:“以前林姑娘在府上的时候,二太太生怕一对表兄妹分好了,明里暗里的敲打表白。说句不好听的来,那真是防林姑娘跟防贼似的。如今林姑老爷升官京,将林姑娘接回去教养。两家自然顺理成章的生分了。理说这回二太太该放心了吧。她又偏不,这会又儿地上赶着去拉拢讨好。竟然连撺掇娘娘送表礼的猫腻儿都能想来,真真是难为她了。不过有一句老话讲的明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赖大两听着,也颇为嘲的勾了勾嘴角。
赖瑾首先想到的却是这件事于林姑娘的清誉是否有碍。
就听赖嬷嬷摇笑:“你也太小瞧林姑老爷的手段和气了。这份表礼压儿就没送到林姑老爷的府上。送礼的嬷嬷刚了门房,便被林府的家客客气气请到偏厅上吃茶歇脚。那婆得了二太太的嘱咐,特地说明娘娘赐的表礼唯有宝玉和林姑娘是一样的。那林府的家也没多说什么。荣府上的婆又说要见林姑娘说两句话,林府的家便推脱说林姑娘门与礼尚书家的姑娘吃茶诗去了。荣府的婆只得将东西给那林府的家,不过片刻林府的家也拿了几封表礼叫荣府的婆送回去。结果回来之后将表礼拆开一看,竟然是娘娘适才赏赐过去的东西。只换了几个装件儿的盒,那东西便怎么送去的又怎么拿回来了。如今府里都传遍了,都说二太太是脸贴了人家的冷呢!”
赖瑾有些讶然的瞪大了睛。林如海如此举动,分明是与荣国府撕破脸了。这并不像是他的习惯,赖瑾不觉有些狐疑。
赖嬷嬷见赖瑾这副模样。不免开笑:“其实也怪不得林姑老爷动怒。林姑娘如今也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了,正是谈婚论嫁之时。姑娘家的清誉又比命还重。林姑老爷倘或真心疼闺女,自然不会任由荣国府上的人污蔑林姑娘。更不会容忍府上三番两次的算计试探。再有之前宝玉混不论的闹了那么两三回,林姑老爷早就忍无可忍。如今借着娘娘赏赐的由索发作来。恐怕荣国府以后也不能再借着此事生风波了。”
赖瑾突然说:“林伯父已经准备给林姑娘选婆家了吗?这件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赖大媳妇摇笑:“即便是没说,心里也定然是这么考虑的。毕竟林姑娘已经过了及笄之年。她自幼没了母亲,与亲事上面也无人替她张罗,其实这时候才选婆家,已经有些晚了。也怪不得林姑老爷着急。”
赖瑾有些怔怔的。被林黛玉即将选婆家的消息打击的如雷轰。不过细细想来,林黛玉今年也十五六了。照古时候的习惯,这时候可不应该谈婚论嫁了。
可是……不论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古怪。
赖瑾忍不住开问:“那宝玉听到林伯父要给林姑娘择婿的消息,有没有闹过?”
赖嬷嬷闻言更是摇叹息。
“怎么能有个不闹的。之前去了个的薛大姑娘,宝玉就闹了好大一通,惹得众人侧目。幸而宝玉自幼和薛姑娘虽然相较,但并不相契。也只不过是伤悲秋了一两日,就撩开手不提了。如今又听见青梅竹,从小一起大的林姑娘也要许人了。又岂能消停来。听说这几日在家里又是砸玉又是吵闹的,人也不知怎么变得痴痴傻傻起来。每日都是浑话连篇。闹得阖府上沸沸扬扬的,要不是如此,林姑老爷也不会一气之就……”
赖嬷嬷摇了摇,面的话便有些难听了。
赖瑾忍不住皱眉叹息。抬瞧了瞧外面的天,起说:“瑜儿在林伯父那里应该也学习的差不多了。我这便去接他回来罢。”
赖嬷嬷笑:“那你便去罢。记得有机会在林姑老爷跟前替宝玉陪个不是。他那个……你叫林姑老爷别同宝玉一般见识也就是了。”
赖瑾颔首应。转府不提。
一时间纵到了林府,林如海正在书房给赖瑾讲书。赖瑾在正堂略坐了片刻,便听见一阵裙裾,脚步落地的细碎声响。赖瑾回,却见一淡紫罗裙的林黛玉在丫鬟婆的簇拥翩然走来。赖瑾起见礼,林黛玉开笑:“父亲和瑜儿弟弟在书房念书,冷落瑾弟弟了。”
赖瑾起与林黛玉见礼,两人各自落座。赖瑾开笑:“能得林伯父教诲,瑜儿三生有幸。我这个哥哥的平白等一回也是应该的。且府上清新雅致,多有书香之韵。寻常人等想在这里坐着也是不可能的。”
林黛玉掩微笑,嫣然笑:“昨儿和众位世家的姊妹们闲聊,还提起过小赖探的才思捷,齿伶俐。如今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
赖瑾窥着林黛玉角眉梢,言语之间多了两分俏活泼,少了两分抑郁忧思。想来这段时日与众位世家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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