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额角被抓破一痕,顿时火剧痛炸裂开来,鲜血淋漓了满脸,视野里血红成片。
陆升忙抹了抹满脸鲜血,急急往后撤退了几步。
那小鬼发一声得意尖啸,落回诃梨帝母肩,一沾了鲜血的利爪,那女却皱眉:“傻孩,此时应当乘胜追击。”
话音未落,她再度抓着那小鬼朝陆升扔了过来,那小鬼借着这一投之力趁势扇动双翼,宛若化一柄雷厉风行的利箭,风驰电掣往陆升扑去。
然而陆升得了息之机,只腾而起,侧抬,鹿靴宛若炮弹一般弹袍角,好似钢铁相撞,把那小鬼狠狠踢得横飞远,将农家泥砖墙撞得开裂掉落。
诃梨帝母惊怒焦急,发一声刺耳尖啸,连续撞门的鸟群分三分之一,一面发啊啊的刺耳鸣叫声,一面脱离大军,形成了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往陆升当席卷而来,若是围上了,纵使他有悬壶在手,也难逃群鸟噬而亡的场。
然而在诃梨帝母势在必得的笑容里,陆升却只是从容一笑,:“赶上了。”
他取一枚刻着独仙鹤的墨玉佩,手指发力折为两段,顿时一拳大的赤红烈焰冲天而起,骤然炸裂四散开来。
鸦群先是察觉到那火焰磅礴煞气,竟比悬壶尤胜几分,惊得四散逃离,然而旋即却又发现那火焰段位虽,蕴的力量却十分微弱,一炸便只剩些微弱火星散落,不足为惧。
诃梨帝母亦是先惊后喜,嗤笑:“我当是什么神仙圣,原来是苟延残的四圣兽之一,当年毕方为黄帝车前御驾,何等威严,如今却只剩一寥落火星,不免令人唏嘘。陆公,你莫非失心疯了,竟妄想靠这小玩意保命不成?”
鸦群已扑至前,呈现将那青年渐渐包围之势,陆升神沉静,手起剑落,撩剑时黑羽飞,落剑时鲜血四溅,将嘈杂纷的鸦群反复打散,一面冷静:“岂不闻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话音才落,村庄东北角、西南角、东南角、西北角,各燃起了熊熊火光,将火木材烧得哔哔啵啵作响,时不时爆裂火,随着气袅袅升空,仿佛无数金红星芒在半空飞舞闪烁。
诃梨帝母面上的疑惑眨就成了惊怒,厉声:“陆升!你好卑鄙!”
漫天未成形的鬼车也仿佛知晓大限将至,再顾不得攻击,四散飞舞,啊啊地吱呀叫,却眨就化成团团火焰,烧得只剩几缕青烟,被夜风一卷,立时无影无踪。
自鸦群起火、烧得天地间亮如白昼,到火灭烟消,不留半丝痕迹,不过只耗了短短几息功夫。
那小鬼上也腾起了火焰,又痛又怕,哭得撕心裂肺,全不似人声,诃梨帝母全起火,秀面容也被火光吞没,却仍是嘶哑吼:“陆升!陆升!你好——狠哪——”
那人形火焰往陆升扑过来,陆升只侧避开,又一剑刺背心,一搅一,将那鬼母神后背切开了狰狞大的伤,伤里涌绿,竟遇火则燃,烧得愈发旺盛。
“呀啊——吾儿——可恨——!!”那人形嘶鸣声刺得耳刺痛,悲怆莫名。漫天鸟群烧得净净,不留半丝痕迹,就连那鬼婴也只剩一难辨形骸的残渣,这鬼母神要被烧得神魂俱灭,也不过是迟早之事。
陆升冷静注视那鬼神挣扎,目光无喜无悲,只冷声:“诃梨帝母为何偏偏选择了三河庄,我先不明白,待见了村外石榴树林才懂了。你以石榴作为供奉,自然也能依托石榴树,夺生机,化为鬼车——”
是以他命将三河庄周围石榴林尽数砍伐,堆积后淋上桐油燃烧毁。冬时节树木枯,又以桐油为引,再加毕方一上古神火相助,轻易就将堆在四个死角之位的石榴树燃,烧成了冲天烈焰。
诃梨帝母被烧得不成人形,匍匐在地上挣扎嘶吼,焦臭味人作呕,咙里沉沉吐声,与禽兽相差无几。白统领等人举着同样以石榴枝扎成的火把匆匆赶了来,因灭了那庞然鸟群而振奋的神,又因见了这烧灼的人形而有些暗淡,敬畏:“这是……这是……鬼母神?”
陆升:“异域邪灵罢了。”
他垂目打量,又叹:“纵使你作恶多端,合该多受折磨……罢了,只怪我心,早个了断罢。”
他上前两步,待要举起悬壶斩断奄奄一息的鬼母神颅,一个青年嗓音却突然阻止了他,那人急急唤:“陆升,剑留人!”
随即一阵骤雨毫无预兆突降,仿佛云端有人拿着瓢泼一般,众人猝不及防,被淋得衣衫透,森寒刺骨,村外和诃梨帝母上的火焰,竟也被尽数浇熄了。
陆升的脸却比寒冬浸透的衣更加冰冷,犹若冻结的视线落在来人脸上,一字一句:“原来……是你。”
第119章 帝陵动(十)
不知何时现在路上的一列人手,为首男形大魁梧,一袭青黑僧袍,他徐徐摘上的斗笠,俊朗的堂堂面貌,和煦笑:“原以为京之后才能重逢,不想今日就遇见了,当真是意外之喜。西域一别,你气倒是愈发好了,陆抱。”
陆升:“还未曾恭贺宗主荣膺大统。”
那男笑:“抱,你受命回京时,不巧适逢鄙宗了变故,是以不及相送,每每忆及此事,总令我抱憾,如今总算见到你了。”
陆升:“日光宗主言重了,不过,我倒有一事正要请教宗主。”
那男正是日光,仍是笑容柔和应:“抱尽问。”
跟在日光后的数人,有两人格外引人注目,一人白衣雪发、容冷峻;一人朱衣赤发,材壮。那白衣白发之人越众而,手提着一个朱漆木桶,正要自桶舀一勺,淋在痛楚||的诃梨帝母上。
陆升神一冷,悬壶一举,剑尖寒气森森对准了来人,仿佛毒蛇蓄势待发,阻住他接来的行动,一面冷声:“敢问宗主治,究竟是那揭罗宗,还是净业宗?”
诃梨帝母焦黑得不成人形,却仍在低声||,息:“救……命……”
那白衣人许是见同僚受苦,眉微蹙,却又慑于陆升所胁,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脸渐渐沉了来,望着陆升的神杀意渐。
日光却连笑容也不曾减少丝毫,只抬手示意,那白衣人连同其余随从一退了开去,他缓缓走近陆升,颔首:“和合、正邪相扶,所以天平衡。陆抱,那揭罗宗与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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