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她上辈造了孽。
虞大太太抹着泪:“青云庵虽然是皇家庵堂,但家总不是什么好事,我当娘的如何不心疼。我苦命的儿啊……”
虞秋翎也被哭的无语了,看到母亲如此为自己伤心,要说不动也是假的。就是因为归宗的事有小小的愉快,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虞大太太待她的心,但笨到这境界,她该说什么好呢……
“对了,程妈妈,你过去跟大说,不用她去了,让她在家看家吧。”虞老太太想起来,本来想的是,家里的小想去的都能去,但想想大陶氏那样的智商,还是别带去丢人现了,在家里呆着就好。
程妈妈稍稍犹豫了一,却还是:“是。”老太太己经不打算带大陶氏门了吗?也许只是暂时冷落吧,大陶氏毕竟是大房,虞家的当家主母也是虞大太太。
正哭着的虞大太太听到这个指令也愣了一,她本来就有几分厌恶大陶氏,又想到曾家来人那天,自家人拆自己的台,不免又加了几分厌恶。此时便:“老太太不让她去正好,免得又说错了什么话在外丢人现。”
虞老太太看虞大太太一,心不免叹息,没想到大房的这对蠢婆媳竟然还不和。算了,随她们去吧,实在是不了了。
除了虞老太太特意通知的大陶氏外,虞家众人再加上田家母女,又有随带着的丫婆,虞老太太和虞大太太是坐轿,田家母女一辆车,小陶氏跟着虞秋翎同乘一车,虞家三位姑娘一辆车,跟着去的丫婆坐了两辆车。
前虞秋元骑,至于田晓说要闭门读书并没有跟来。后是各香油,再加上前车,足足排了大半条街。
家里呆了许久,虽
然只是去庵堂,但能门一趟总是好的。虞秋荻也是早早起来梳妆打扮,好心却只保持到上车时,三妹同乘一车,这样的安排没什么不好。但跟这样的妹同车,心实难好的起来。
二姑娘虞秋芳最近跟着虞老太太,可谓是憋了一肚火。虞老太太肯定不会待自己的亲孙女,但虞老太太把虞秋芳搬过来跟她一起住,就是为了教她规矩的。程妈妈为虞老太太最为信任的存在,现在每天的工作就是盯着虞秋芳,时时注意她的言行,提醒她一个闺阁女该什么不该什么,几乎当她是五、六岁的女童对待。
虞秋芳要真是五、六岁的时候,不好这样的教法还真有用,但虞秋芳己经十三岁,又被虞大太太养成那样纵的格,如此肯听一个婆的话。虞老太太压着,再加上罚甚严,虞秋芳虽然不敢公开反抗,却早积了一肚火。
对着虞老太太不敢发来,现在对着两个妹妹,她可是一都不客气。一个只是堂妹,另外一个是庶妹妹,她份大着呢。
“安姨娘跟着来了吗,门的时候丫总是不够,我母亲跟前还得要她来侍侯。”二姑娘首先对着四姑娘虞秋芸开炮,安姨娘是虞秋芸的亲娘,又一直被安姨娘抚养着。
四姑娘气的全打颤,脸上却带着笑,嘴上毫不客气的:“没想到二还有功夫关心姨娘,跟着老太太学规矩,那是求也求不来的,当妹妹的真是羡慕啊。”
“你……”虞秋芳听得大怒,随即话音一转就:“你这话说的也对,我是嫡自然能跟着老太太,像你这庶一辈也就只能跟着安姨娘,以后有人来寻亲时,打听姑娘,开就是姨娘所生,姨娘养大,最后也只能同样个姨娘生的。”
最后一句话刺四姑娘虞秋芸的心事,她一直跟着安姨娘,自己的亲娘当然是好的。但看着到了该议亲的年龄,她不由的也跟着着急起来,安姨娘一直让她努力讨好虞老爷。讨好虞老爷是没什么难度,但他就是答应了,事实是他什么都不了。
女嫁犹若第二次投胎,若是任由虞大太太把她随意嫁了,庶要么嫁到比虞家不如的家去,要么嫁给门相当的庶。这两个都不是好选择,尤其是上三个对比着,只怕以后越发的抬不起来。
虞秋荻旁边坐着,掀起车帘一角,径自往外看,只当没听到两人的争吵。她跟二关系不好,跟四妹妹关系更是一般,虞家妹谊之类的可以跟大叙叙,这两位就能免则免,不当着外人的面直接吵起来就可以了,其他的就不求了。
四姑娘虞秋芸泣的轻声哭泣起来,一脸委屈的看向虞秋荻:“三,你听听二说的。”
“啊?”虞秋荻一副状况外的装傻模样,她既不是圣母也不是傻帽,她们亲妹之争,跟她关系。天间训妹妹是天经正义,以排行来说,二姑娘还在她前,四姑娘拉她,真是找错人了。
虞秋芳本来就看虞秋荻不顺,自以为两人是对,便冷哼着:“怎么,你也要帮着这个小妇养的。”
虞秋荻神淡然,却是肃然:“听说青云庵的素斋不错,二和四妹妹到了之后一定记得多吃一碗饭把嘴堵上。那里是皇家庵堂,能在里修行的也都曾是各家贵人,两位要是在那里也敢如此说话,只怕老太太知了,每人一顿板了是少不了的。我记得二的女诫才抄完,若是再罚去,只怕到嫁也抄不完了。”
四姑娘虞秋芸立即一脸委屈的反驳:“是二先……”
虞秋荻转看向车窗外,这回只要她们打架时不到她就绝对不声。四姑娘是委屈,是二姑娘先挑衅的,但那又怎么样,二姑娘的娘是正室太太,四姑娘的亲娘是扬州瘦的婢妾。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看看大陶氏和小陶氏,那也是亲妹,能讲公平吗?
份不如人时,那就只能谦让和忍耐,就这一来说,她佩服小陶氏。成亲次日认亲时,能那么直接的给大陶氏跪来,要是一味的弱就算了,看看跟曾家的对决,小陶氏该手时可是一不糊。
在车上晃了大半个时辰,青云庵终于到了,二姑娘和四姑娘彼此冷嘲讽了一路,二姑娘自然也没放过虞秋荻,虞秋荻听也听到了,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跟她们两个这样争来争去,赢了也不光彩,随她们去吧。
丫们扶着车,虞秋荻从车上来了,才意识到车驾并没有驶青云庵里,而是在青云庵门的队梯前停了来。
这层楼梯并不算,二十来阶,轿是能抬上去,车却是上不了。一般来说就是轿能抬上去,除了皇家人外,一般的门大人家只要能走动的都会自己走上去。皇家庵堂,里的尼姑多半还曾经是先皇帝的后妃,姿势放低一很应该。
虞秋翎和小陶氏上前扶住虞老太太,虞秋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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