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书房等大爷,沈姑娘请随我来,太太和大正等着姑娘呢。”
沈书娴心一愣,却是猛然想起,郑王府上没有辈了,全府谢衡最大。定远侯里卫氏可是有婆婆公公,还有一个妯娌,一个未阁的小姑,都是庶。这些都是谢延丰信上说的,她本以为卫氏叫上世就可以了,没想到罗家是全家老小齐上阵。
车上轿,不止王府如此,侯府也是如此,估计国公府也是如此。沈书娴心倒是淡定了,卫氏要是一个人见她,她可能比较担心,现在见罗家一家人,她倒没啥觉了。卫氏要是对她不愿意,自己一个人见她就好了,现在全家都要见,那肯定是愿意的。
小轿在朱漆大门前停了来,上回去郑王府是直接抬到后园,并没有正房。这回侯府先的就是正房,四四方方的落院,上七间正房,门两排丫站着。
小丫挑起帘,家媳妇扶着沈书娴屋。不等沈书娴抬看人,只见一位二十来岁的妇人笑着迎了上来。沈书娴本来还在想,这是卫氏还是她弟媳妇,看清妇人相,与卫连舟一个模刻来的,断不会认错。
“我竟不知妹妹来了,都是我的疏忽。”卫氏上前拉住沈书娴的手,亲切的说着。
沈书娴低微笑着:“是我与兄来的急,不急告知知。”
卫氏听得一笑,随即拉着沈书娴的手上前,指指座位上慈眉善目的夫人,:“这是太太。”
说话间,小丫就拿上跪垫,沈书娴会意,忙跪磕:“见过太太。”
罗太太笑着对边的丫:“快扶起来,走过来让我瞧瞧。”
卫氏扶着沈书娴起来,又拉着沈书娴上前,送到罗太太跟前,笑着:“太太快看,我弟弟寻的这媳妇好不好看?”
卫氏这话,沈书娴听到罗太太旁边传来一声轻轻的不屑。沈书娴不由得抬看去,罗太太边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看打扮应该就是卫氏那位庶小姑。卫连舟一个族的人理说都不是卫氏的弟弟了,卫氏这样的介绍并不是很合规矩,沈家也没什么背景,真是卫氏抬举了。
沈书娴看她一,仍然是嘴角笑,卫氏只当是没听到,只是拉沈书娴的手放到罗太太手里,笑着:“太太看看。”
罗太太笑着:“漂亮,比你当年还要漂亮,卫三爷还是有福气的。”
“谢太太夸奖。”沈书娴微笑着说着,理说她应该更羞一,但想想刚才罗小的不屑,不什么时候,人都不能弱了,这年都知挑包。
罗太太随即从手上褪来一个玉镯,拿给沈书娴:“不是什么好东西,姑娘就拿着赏人吧。”
“谢太太赏。”沈书娴也没推辞,只是行礼谢。
随后卫氏又指指右边椅上坐着的妇人,:“这是二。”
沈书娴知这是罗家庶儿的媳妇,便上前见礼,二起笑着:“都是一家人,哪里这般客气了。大得知姑娘来了,兴得不得了,今天见到姑娘,这样的厮文有礼,大更兴了。”
“二这话合我心意。”卫氏笑着,又拉着沈书娴坐来,沈书娴不由得看一罗太太边的那位罗小,看来卫氏是介绍都不介绍了。卫氏在定远侯府的地位真不是盖的,就算这位罗小是庶,但一般来说嫂对未阁的姑娘都要担待许多。
厮见完毕就开始坐说话,这回倒不愁冷场,卫氏先问卫连舟现在怎么样。虽然是亲弟,但卫连舟十年未京,她十年未京,书信来往倒是有,人却没见过。沈书娴只说卫连舟一切都好,至于现在相怎么样,实在不好描述,而且男人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也没多大变化。
“说起来这都十一年了。”卫氏轻轻叹了一句。
沈书娴想想还真是,虽然一直念叨着十年十年的,她去年认识卫连舟时他就二十六了,一年过去,卫连舟可不是二十七了。
“卫三爷一直在海经商,沈姑娘是淮人士,这门亲事是结的?”卫二笑着问了一句。
沈书娴笑着:“沈家也是行商人家,家兄常年在外走商,与卫三爷相识,知卫三爷未曾娶亲,便说了亲事。”
“千里姻缘一线牵,这就是缘分。”罗太太笑着说,行商人家如此结亲也很平常。
沈书娴听得只是笑。
叙话到午,卫氏在后园摆席,定远侯世也带着沈书君过来了。妹妹生的好,哥哥肯定差不了多少,却不曾想沈书君生的如此好。沈书君上前见礼,罗太太忍不住:“妹妹好,哥哥更好,我都不知要夸哪个了。”
“罗太太见笑了。”沈书君说着。
男女酒宴并没有摆在一,女客在厅里,男客在亭上。定远侯府有戏班也有歌伎,最后还是罗太太说听戏,便传了一班小戏,沈书娴心里想着,听戏还不如看歌舞呢。戏文什么的她实在听不懂,歌伎上场至少可以看看人。
沈书娴正听着无聊着,卫氏却是突然坐了过来,沈书娴知卫氏这是有话说。虽没起相迎,却是笑面以对。
卫氏轻轻叹了气,却是小声:“妹妹受委屈了,卫大爷这两年行事越发的欠妥。不他心里怎么想,三弟既然写信给我说了,他想与妹妹成姻缘,这门亲事他再怎么样也破不了。”
“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沈书娴轻声说着,来京城的关键就在卫氏,只要卫氏没意外,这亲事就没任何问题。
卫氏拉住沈书娴的手:“不瞒妹妹说,这些年为了小三的亲事,我不知使了多少力气,结果这样不行,那里不妥,一直拖到现在,我都害怕万一……幸好遇上妹妹,小三也终于成了家,我对亡母也有个待。”
说着卫氏的泪都掉了来,沈书娴本想羞一把的,看卫氏这样,忙拿手绢给卫氏泪,又:“放心,我与卫三爷成了亲,定会好好照顾三爷。”
“嗯。”卫氏应着,又是兴又掉泪,:“听妹妹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当年的事……”
“当年的事我都知,并不是三爷的错。”沈书娴说着,她要是认定是卫连舟的错,如何肯嫁他。
卫氏:“妹妹能明白就好,小三是我亲弟,我如何不知他的品行。当日我也是极力给他开脱,只是……”是卫二老爷要给自己心小妾报仇,要不是当年卫连舟跑得快,只怕命都要丢了。
婆婆前坐着,卫氏也不敢多说,只让沈书娴在京城多呆几日,过几天再过来。或者自己去谢府瞧她。沈书娴应着,千里迢迢来一趟,肯定不会这么快走。
卫氏小声又:“至于国公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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