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养成空余恨 - 分卷阅读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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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看了一遍,那上面是写着自己的名字,她听到母亲趴在棺材上哭起来,说着:“我的从善……我可怜的从善……”

    她死了吗?从郁还在,她死了?

    “是我的错。”从郁跪在棺材前,攥了拳泪,“是我没有看好阿善,我应该冲过去救她……她那么小,我是她的大哥……我竟然没有冲过去……”他一拳砸在地上,砸的自己手背鲜血直

    母亲突然冲过来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哭喊:“我不是让你看好她吗!你为什么没有看好她!为什么你不救她!阿善才十一……你看着她被贼带走,你怎么能看着她被带走……”

    父亲忙过来抱住母亲,也哽了声音:“玉儿冷静……就算从郁过去他又能怎样?只会和从善一样的场……”

    “不,母亲说的对。”从郁将额贴在地上痛苦异常,“我应该替阿善去死,我是她大哥,她最信任的大哥……是我没用。”

    那哭声凄惨的让人发寒。

    怎么回事,从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如果从郁当初没有救她……她看着从郁像个罪人一样对母亲磕认错。

    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保护好妹妹。

    这觉……她太熟悉了,熟悉的害怕,没死的那个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梦里画面闪的飞快,母亲一直在哭,哭的起不来床,从郁将她葬的事里里外外都理好,向父亲请罪,要带着母亲京去乡的庄养病。

    他十五岁的年纪,又瘦又,骑在上带着母亲离开了京都。

    她梦到从郁在乡照顾母亲,陪母亲说话,喂母亲喝药,母亲渐渐不哭了,着他早日回京娶媳妇。

    她梦到从郁真的在乡娶了媳妇,生了个胖小,母亲抱着那小娃娃笑的合不拢嘴,母亲给他哼歌谣哄他睡,就哼着小时候哄她睡觉的歌谣。

    母亲被照顾的很好,从郁照顾的很好,所有人渐渐忘记了她,她令他们痛苦,有一天他们终于不再痛苦了。

    她甚至再也没有从他们听到自己的名字。

    她梦到父亲将从郁接回了家,像当初接她一样在茫茫夜里,独自接他一人回府,在书房跟他说了当初跟她说的那番话。

    “楚玉是先帝唯一的骨血了,他不能断送在我手里。”父亲老泪纵横,“你能明白父亲的苦心吗?”

    从郁跪来磕了个:“儿明白父亲的忠义之心,父亲生我育我,儿也已为陈家延续香火,这条命愿意忠君报国,儿愿意替楚玉。”

    父亲抱着从郁悲痛的痛哭涕,一直念着,“我的好儿,不愧是我陈家的好儿……”

    她梦到大雨的夜里有人坐在肩舆上带官兵冲了陈府将从郁抓走,那场景熟悉万分。

    她在大雨的夜里冲过去叫了一声:“相爷!”

    那肩舆上的人就回过来,微卷的散发,绿幽幽的睛看着她,蹙眉问:“你是谁?”

    她愣在大雨里,张了张却无从答起,是啊她是谁?这场梦境里没有她,没有陈从善,陈从善早就死了。

    她很无措,又叫了一声:“义父……”

    那肩舆上的人就冷笑了一声:“哪里来的孤魂野鬼,也敢随意认我这门亲?义父是你叫得的!”

    她在大雨里浑发冷,他没有带耳,他也没有在大雨里疼,因为没有她,如果没有她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的母亲建在,她的父亲也支撑着陈家,从郁是陈家的好儿,他将一切都的很好,没有让任何人失望,一切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她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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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昏昏沉沉的发梦,有人老是在折腾她,挖她的伤,将她翻来翻去,往她嘴里苦药,还将她泡在的药里,她痛不生,她不知是因为太痛还是那梦哭了起来。

    那人就厌烦的摆:“你怎么又哭了?哎,别哭了别哭了,这都快好了,哭什么哭。”

    她听见那声音,叫了一声:“相爷……”

    那人她拉扯的手叹气:“我可不是什么相爷,我姓沈名青字神医,是你的救命恩公。”

    她哭的实在难受,迷迷糊糊的睁开看到一张完全不认识的脸,好大年纪的年男

    有人拿手指在她前晃了晃,问:“看得清吗?是不是变傻了?”

    她看到薛雪的脸,哭个不住又叫了一声:“相爷……”

    薛雪忙问那年男,“师父……她不会傻了吧?咋老哭不清醒啊?”

    沈青将她丢在榻上:“我怎么知,我只救命,不治病。”扭走了。

    薛雪坐在榻边看着趴在榻上昏昏沉沉哭个不停的从善,叹气问:“你老哭什么啊,都过了这么久了,要是好了就醒过来,不要老是哭。”他拿帕她的脸,“哭什么啊。”

    她趴在榻上哭的难过至极,一哽一哽的梦呓。

    薛雪凑近了才听清,断断续续的,什么该死,什么都错了,什么相爷不认识我了……七八糟的。

    薛雪又叹:“别想了,你的相爷不会来看你了,他要娶九公主了。”

    她现在锦被里哽咽了一,哭着哭着睡着了。

    她在秋那天夜里醒来,窗外是绵绵的细雨,无风无雷,她睁看到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夜,宛若新生。

    她慢慢坐起来,发现上的伤居然已经全好了,全是一些新新的疤痕,唯独右手手指僵僵的颤着纱布。

    有人推门来,看到她一愣,随后笑:“你终于舍得醒了?”

    是薛雪。

    他端着一小碗药来,递给她,“喝了,你可真能睡,你昏睡了快两个月了你知吗?再睡你就要了。”

    这么久?她脑不太清醒,抬起右手,发现纱布的手指僵的没法动。

    薛雪就弯腰抓起她的左手让她端着喝。

    她喝去又苦又酸。

    薛雪:“你右手伤到脉了,虽然我师父替你接好了,但是要一恢复,估计恢复了也不太灵活,你捡回条命算不错了,右手的事就不要再想了,以后学习当个左撇。”

    她低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薛雪坐检查了检查她:“说话试试看,你躺太久了,我怕你躺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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