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弃君而求小人
“你是否已经带上了耳机,在彻夜抚的微风,聆听妙的音乐,倾诉久未吐的衷……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十一整,很兴又和大家相遇在电波之,我是本档的主播见欧……”
许见欧过很一段时间的音乐节目,后来又被调去播早新闻。电台节目几乎都是直播,滕云自己录了一些。虽然比起电台广播里那些字正腔圆到略带匠气的吐字,他更喜听许见欧平时说话的样,声音不不,也不过于讲究卷翘、前后鼻音,非常好听。
哪怕已经工作多年,勤奋认真的许主播仍保持着每天清晨朗诵的习惯,篇累牍,书声朗朗,也不顾是否扰人清梦。
只有那么一次他记错了自己的直播时间,睡过了,迟到了十来分钟,幸好搭档的女主播一个人救了场,节目才没开天窗。这类事故严重,许见欧被领导惩罚在全电台同事面前朗读检查。简直像小学生一样。他为此大光其火,自己惩罚自己关在台上,那夜大风大雨,整整一宿。
论相、台风与基本功,许见欧不输任何一个当红的电视主持人,本来也有机会踏上更广大的舞台。毕业伊始在电视台实习,曾有四十多岁的女领导言语暧昧地向他示好,那位女领导手握重权,只要假意承他就肯定能够留。别的人都求之不得的机会,可许见欧表明态度不想与娼同列,当场拒绝。电台工作虽较显冷清,但好在是非远比电视台要少,反正他本就家境殷实,报考播音主持专业只因个人兴趣,从没想过要靠卖扬名立万。
这就是许见欧,人前温优秀得如同良田玉,人后却认真较劲得吓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两个人默契十足,与“方馥”相关的话题极少现在他们的生活里。但今晚上他们仨碰了面,滕云总觉得另外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异常,可偏偏又说不到底异常在哪里。滕云自己也有些懊恼,大约只有付真心的人才会这样患得患失。
许见欧洗完澡来,见滕云正一脸沉思地听着自己过去的节目,便分开坐在了他的上。许见欧比滕云矮了七、八公分,自然也轻了不少,坐的位置有些,两人的便暧昧地在一起。他望着他的睛,问:“在想什么?”
滕云不答反问:“今儿这,你是不是早知?”
“哪一?”许见欧想了想,反应过来,“你是说让方馥叫‘爹’?这不是面试么,再说我也没占着便宜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不能把那些过往全放?”
“早放了,我看一直放不的人是你。”两个人都不再说话,皱着眉,看着彼此。见气氛要僵,许见欧及时把自己的绪敛好,一张清秀的脸舒展开来,“好吧,我承认,我知战逸非不是善茬,我早等着看他吃瘪。这小外是圆,骨里却还是带棱带角,他顺风顺这么些年,我就不信没人能把他搓平了。”
意识到自己反应确实过了,滕云也笑了:“其实是医院里的烦心事。”
许见欧摇摇:“我从小听我妈讲他们医院里的那些事,知医生这个群远非人们想象那么救死扶伤、仁心仁术,所以我当时就劝过你,以你的个肯定受不了医院里的暗面。你本科念得是生理学,研究生又转去念临床,其实完全可以接受一家医药公司或者化妆品公司的邀请,一些与生细胞相关的研发工作,那样更轻松,收也更。”
“我知,可……”
这世界上有一类人活得蒙昧又陶醉,而另一类人活得自省却痛苦。滕云显然是后者。在校期间的论文就拿了国际奖项,几家与医药相关的跨国公司都对他青睐有加,但他当时不知怎么就钻了角尖,认定唯有医生这职业才对得起自己寒窗苦读这些年。
“你的科室主任是我妈以前的同事,关系不错,要不要我去让她打声招呼?”
滕云叹气着摇了摇,抬看许见欧:“这样是不是有傻?”
许见欧笑着捧起滕云的脸,以个肯定的吻回答:“你是真君,而方馥是真小人。你说,有谁会傻到‘弃君而求小人’呢?”
两个人再次默契地闭上睛,寻觅到彼此的嘴。他们抱着吻了一会儿,彼此都有了反应,但滕云顾虑许见欧明早九就得直播间,便没打算更一步。
在方面,这个男人很多时候都古板得不讨人喜。比如许见欧不介意被,但滕云不同意,偶尔了那么一两次,还非要替他将的沥净,才允许他睡。
“算了,还是哥哥来伺候你。”许见欧一把将滕云推倒在床上,动手去褪对方的。他也没饥渴到非得腰酸疼的去节目,想着,就咬一咬吧。
“‘当我们漫步于金的麦田,你会忘记天空妒忌的骄……’这支来自Sting的‘Fields of Gold’,送给每一个渴望简单的你……”
电台主播的声音听来清晰柔,音乐如拂过麦田的风般舒缓悠扬,一首动听的歌,一个动人的夜晚。
怀里的人一直不肯撒手,两个超过一八五的男人跌跌绊绊,搂搂抱抱,一路上没少引人注目。方馥也不在意,迷人笑容挂了全程,直到把对方带家门。
床比梦想还宽,但只有一张。怀里的人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他才有机会看清楚他的脸——
哪里是战总啊,分明就一小孩儿么。
颌的线条收得很窄很利落,脸面上既有挨揍的乌青,也有醉酒的彤云,靛青姹紫得特别好看,衬得五官更显英。大概是觉得空调温度了,战逸非自己动手扯开了衣领,前一大块肤——在外的膛肌匀称,肤跟雪膏似的白得教人心里起腻。
一个满酒气的人霸占了自己的床,方馥正犹豫着是否要将对方叫醒,结果才伸手在他脸前晃了晃,床上的男人却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接着战逸非了个令他大吃一惊的动作——五指错着他的指,他把他的手搁在自己的脸颊上,贪婪地嗅着,蹭着,一脸的陶然与满足。这些的时候他仍闭着睛,一颤一颤,似有一两颗珠挂在密的睫上,旋即又滴在脸上,落颊旁。
这个男人的脸颊得似火,仿佛今夜之后,他的掌纹就将为他消失。
这个男人在哭。
接着战逸非就醒了,睁着一双描眉画目的戏般特别、特别好看的睛,跟不认识对方似的看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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