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剩一颗不知所踪。
这件事被定为意外,她的心也跟着定了定,但那之后几天夜里她都梦见陆饮冰一血来让她偿命。剧组要求封锁消息,对于伤只有那些上层领导知,领导们闭不提,她无打听,只好上网刷陆饮冰的消息,但是网上说什么的都有,更加加重了她的不安。
万一陆饮冰真死了怎么办?她这是不是就是杀人了啊?她没想杀人的,真的没想过。短短几天,她的脸憔悴苍白,夏以桐见到她的那天,她已经整整五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半夜抱着被害怕又后悔地哭。
她在剧组艰难度日,每天竖着耳朵乞求从哪里能听来一星半的消息,没听来消息,反倒盼来了一尊杀星。那个个小小的陆饮冰工作室真正的负责人,薛瑶。薛瑶在圈里的名气很大,从某个方面来说不逊于陆饮冰,谁都知她心狠手辣,号称笑面虎,敢惹陆饮冰的,都被她收拾了。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男人穿着黑T恤,在陆饮冰事的那一块地方来回打转,薛瑶还带着他去见了导演,聊了很久。
第二天上午那个男的又来了,他在那块地方呆了很久,手里还拿着工,董雅飞往那边绕,但还是离得很远看不清是什么,有一次他蹲,捡起个东西放了袋,董雅飞直觉是那颗她遗漏的小钢球。
被找到了,怎么办?
她想了一晚上,不能在这个地方提心吊胆地呆去了,决定辞职回老家。
于是今天一大早,她就找到了生活制片,说要辞职,拿到结完的工钱,直接打车奔火车站,昨晚她就买好票了。
片场,生活制片和副导演说完话,抬手用力敲了一自己的脑袋,暗骂一声“差忘了”,拨了个电话去:“喂,薛总你好,我是小吴啊。前天你不是跟我说有谁辞职告诉你一声儿么?就在十分钟前,组那边有个临时工叫小飞的,辞职了,说要回家照顾生病的母亲……没事不客气……去哪儿了?看她急的,估计去火车站了吧……”
第246章
生活制片如实汇报完,舒气,总算是把薛总代的事给办完了。
回想起前天的场景,这位薛总了一张娃娃脸,单独和人谈话的时候却气势惊人,他一个五大三的大老爷们连一挣扎的余地都没有,老实得跟孙似的。来的时候遇见监制,监制拍了拍他的肩膀,心有戚戚焉。看他那一脸同病相怜的样,生活制片就觉得自己刚刚好像也不是很怂了。
不知薛总要知这个什么,不过这个不他的事,他还要赶着安排夏以桐的生活起居呢,夏以桐明天就组了,要派车去医院门接。
薛瑶和生活制片通完电话,立刻叫人赶去火车站,她本来就有人蹲守在剧组附近,为了以防万一。对于董雅飞来说,小县城有一好,它小,从片场到火车站打车也就十几分钟时间,生活制片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坐上了租,走了一半的路程。这里路畅通,也不会和大城市一样堵车,薛瑶的人除非上翅膀,才能提前赶到火车站,截住董雅飞。
但是小也有小的坏,它落后,送车的人也能跟着检票的旅客一起候车室,就算不能,薛瑶手底的那些人也能临时买一张票去,反正薛总说了,一切费用报销。
董雅飞前脚通过安检狭小的候车室,这里的候车室面积大概只有一百来平方,从能看到尾,一览无遗,暑假期间,人数在小城平时相比还算多,但也只是坐满了一半的人而已,都在低玩着手机谁也不理谁。她手里推着一个24寸的四轴承行李箱,背上背着一个蓝的双肩包,扎个单尾,随便找个空位坐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张,她一坐就觉得肚不舒服,于是又拖上行李箱去洗手间。
这里的洗手间就在候车室的右边,董雅飞解决了生理问题,洗了手,看看时间,小城回去的票难买,隔好几个小时才有一辆,她今天上午离职手续办的比想象要快很多,所以改签了一辆早儿的,现在还有半小时上车,大概提前十分钟左右检票,她打算去等着了。车在瓷砖地面上动着,吱嘎吱嘎……
董雅飞心一动,停步,从洗手间偷偷探脑袋去看外面。
候车室里还是那么多人,但是有几个人没有坐着,也没拿行李,一直在观察着周围的人,手里还拿着手机,似乎在比对着上面找什么人。
有个人时不时低,掏袋里的证件,问坐在座位上的旅客问问题,旅客收起手机,抬仔细地辨认了一,摇。
董雅飞看不见证件上的东西,但是那个架势她是知的,在电视上经常看到,那是警察办案才会有的样!陆饮冰居然报警了,她居然真的报警了!董雅飞手掌地扣住墙角,脑海里只有一个念:“报警了,我要坐牢了,我不想坐牢啊。”
一只手从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好。”
董雅飞尖叫一声,很快又意识到这样会暴自己,连忙双手捂住自己的嘴,睛里蓄满了泪。
从厕格里来打扮时髦一看就是来自大城市的女人关切:“请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董雅飞疯狂摇。
女人奇怪而担心地看她一,抬脚打算去了,董雅飞拉住她,女人回,董雅飞惊恐万分地看看外面,压低嗓音:“如果外面那几个男的,问起我,你就说没见过我。里面有个人可能有警官证,那是拿的他表弟的,他是假警察。我是他老婆,他,他家暴我,我逃了,他要抓我回去!”
一滴泪顺颊而,董雅飞就差给她跪了,说:“求求你。”
女人闻声变,立刻:“我帮你报警吧。”
董雅飞:“不,不,报警没用的,警察不家务事,一定会让我回去的,而且这里警察和他有亲戚关系,我回去的话他一定会变本加厉打死我的!”
女人:“好,你放心,我绝对不说在这里见过你,”
董雅飞握住她双手,说:“谢谢。”
“没事儿。”
女人整了整衣领,若无其事地走了。果然碰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走到她面前,亮了警官证:“您好,警察办案,请问这个人在女厕所里吗?”
女人摇,说:“不在。”
与此同时,董雅飞躲一间厕格,从袋里拿手机,指纹第一遍没解开锁,了密码才打开,哆哆嗦嗦地打开通讯录,凭着记忆拨去了一个号码。
通了。
嘟——嘟——嘟——嘟——
董雅飞背靠着厕格门板,焦急地等待着,怎么不接呢,你就真的那么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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