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三张大嘴!”
嫁女儿时冯老汉的确是昧了良心,明知方家的少爷丑得吓人,为了那五十亩良田的聘礼,还是着女儿嫁了过来。
心里有愧,冯老汉顿时矮了声气,陪着笑脸,诺诺连声。
青莲娘徐氏却不吃这,指着女儿的鼻骂:“呸!你个孽障!你不嫁方家要嫁谁?放着穿金银的日不过,难你还想嫁给那个穷得叮当响的潘涵?爹娘老哪一句不是为了你好?你瞧瞧你如今的排场,掌着方家的产业,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大鸭,真真是噎得你胡说八起来!还骂我们害你?不是我们害你,你现在不知在哪喝风呢,那个潘涵除了一张脸得俊,他还有什么本事?他你要金山你也舍得,爹娘吃你一饭,你就这样算计?没良心的死妮!”
徐氏咒骂不休,冯青莲气得直抖,与母亲对骂起来:“你们吃我的喝我的,还要给我脸看,我偏给潘郞钱,这房、这地,将来我都要给潘郞本钱,怎么?气不过?你走啊!”
徐氏骂了几句,火也上来了,捋袖就要打,冯老汉连忙拉住,喝:“够啦!”这时候他们可不能跟女儿闹僵了,看着方家的万贯家财就要到手了,这要闹得在方家呆不去,这些钱财他们可就一分都捞不着了。
冯老汉喝住徐氏,挤一脸笑纹儿,向冯青莲:“去,我们去还不成!只要闺女你发话,我跟你娘,还有你兄弟,都听你的!”
冯青莲这才满意,“早答应不就得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徐氏心不忿,嘴里不住絮叨:“作孽哟,作孽哟,死妮迟早要遭报应!”
冯青莲又要动怒,冯老汉一掌打过去,打得徐氏闭了嘴,不敢再念叨,委委屈屈地跟在女儿和丈夫后,一同往偏房去。
三个人一屋门,冯青莲就从衣襟上拽手帕,双手掩在脸上,飞扑到床榻前,哭倒在地。
“爹,你怎么就死了啊!”
冯青莲一哭,冯老汉和徐氏也跟着扑到方世鸿的床榻前,一左一右,双手举,拍得床板嘭嘭响,嘴里不住嚎哭:“亲家唉,苦命的亲家唉!”
三人哭得哀切,声并茂,不明就里的人看见,还这一家人义重,公公死了,儿媳妇都能哭得像死了亲爹似的,实在难得。
方云宣坐在床榻上,手扶着方世鸿,看着冯青莲伸手掩面,桃红的手帕衬得她肤白如玉,十指纤纤。这女得极好,七分的人才加上三分风,就是十二分的人。
这样的女,哪是方丑儿那样木讷的人能降得住的。
这三人在屋可着劲儿的闹腾,哭声拐了三弯,像戏台上耍了腔的戏,屋外的工们全围在门看闹,书墨和一个使婆不敢明着过来看,都偷偷躲在墙底,伸脖听着里面的动静。
方世鸿才刚缓上一气来,见此境又是一火拱上了脑门。
他这病本就打气上来的,是丁气都不能生的,越气病就越重,越气就离死越近。他还活生生的着气,冯青莲就这样迫不急待的跑到他面前来嚎丧,这不是明摆着嫌他死得慢,想活活气死他么。
方世鸿扒着方云宣的胳膊,一就瞥见门站满了人,他素来要脸面,冯青莲他们豁得去,他还怕被人戳脊梁骨呢。
气到极,也不知打哪来了一力气,方世鸿挣扎起,冲着哭嚎的冯青莲三人,狠狠啐了一,骂:“!都去!我还没死呢,没死呢!”
这一声大喝来得突然,冯青莲等人哭得正投,上的怒骂声嘶力竭,带着一凄厉,不亚于响了一个炸雷,三个人吓得一缩脖,哭声顿时止住了。
冯青莲顿了顿,用手帕抹了抹燥的角,又嘤嘤泣:“爹不要生气,当心。媳妇也是看您病重,心里着急。您讨厌媳妇,媳妇不敢还嘴,只求您千万念在楠哥儿面上,不要与媳妇置气才是。”
她不提楠哥儿还好,提起楠哥儿,方世鸿就觉得前一黑,像遭了一记重锤,嗓里一阵腥甜,一血就吐了来。
冯青莲心里暗笑,楠哥儿的事是方世鸿的肋,上次她只是提了一提,就气得方世鸿在了炕上,这回,准能气死他。
楠哥儿不是方丑儿的亲生儿,这事冯青莲明白,方世鸿心里也清楚。可是,这事宣扬去,方家的脸面也算是彻底丢尽了。还没过门的儿媳妇带着两个月的嫁过来,方丑儿上绿油油的帽足足了五年,还帮人白白养了儿。这话,让方世鸿哪里说得。说去,还不被街坊邻居笑话死。方世鸿就是把这事烂在肚里,也不会对外声张。这个哑亏,他也只好自个嚼碎咽了。
冯青莲吃准了方世鸿的,见他气得吐血,知这是找准了脉门,方世鸿听不得楠哥儿的事,那是他心里的刺,听一回就扎得心血。
这可好办了。冯青莲颠来倒去,边哭边喊楠哥儿的名字,见方世鸿气息散,脸青黑,着泪呼天抢地,几乎昏厥,才慢慢止住哭声,回给冯老汉使个,让他上前再添一把火。
冯老汉迈步就要往床榻前凑。
方云宣坐在床榻边上,见他过来,突然站起,挡住冯老汉的去路。
冯老汉从来不把这个女婿放在里,嫌他碍事,瞪起睛,伸手一扒拉,张就骂:“你个兔崽!还不快让开!”
推了两,方云宣纹丝不动,冯老汉“嘿”了一声,倒退两步,猛扑上来,想去抓方云宣前衣襟,甩他两个耳刮。
方云宣侧一让,躲开冯老汉的两只手,冯老汉抓了个空,目惊异,又骂:“嘿,这丑八怪几时灵俐起来,还知躲了?”也不再理会,又往前来,直奔床榻上的方世鸿。
方云宣哪容他过去。探手一抓,薅住冯老汉的衣领。冯老汉被人制住,甩着手臂骂,胡挣扎,怎么也挣脱不开,不由腰里使劲,叉开双手,想回过去,揪打方云宣。
方云宣顺势一捋冯老汉的胳膊,将他反剪手臂摁倒在地上,也不他痛叫连声,倒拽着胳膊一路拖到了房门,拎小似的拎起来,对着他狠踹一脚,直接将他踹了屋外。
冯老汉五投地,脸朝就地来了个嘴啃泥。这一摔得不轻,他哎哟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前金星直冒,冯老汉转了三圈,才算找着北在哪儿。
工们一阵哄笑,连书墨都忍不住笑了声。冯老汉又羞又臊,一个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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