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样无害的青年 - 分卷阅读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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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问话可以,你可别冲动啊。”

    “我知,我向来很冷静的呀。”白雨宁表示,然后把午买的刀掖在腰里。

    陈衍把刀来扔掉,摁住他的脖问:“你为什么说的和的从来不是一码事?”

    白雨宁反驳:“谁让你把我师弟赶跑的,我现在好没有安全。”

    陈衍说:“你让师弟跟着才不安全呢,有个词叫‘另有所图’你懂吗?”

    “图什么?”白雨宁问。

    “我不说,自己参悟。”陈衍回答。

    从陈家到医闹家有二三十分钟车程,两人照警察给的地址图索骥,走了几次错路,绕了几个大圈,终于在晚上七钟之前赶到了目的地,一个位于城市边缘的,建于20世纪八九十年代初的老小区。

    老小区灰扑扑的,楼房度只有三层,间距极近,墙脱落,周围连个停车的地方都没有,显然不是有钱人的居所。

    白雨宁突然问陈衍:“那喝洗洁的老太太的后事怎么理的?”

    “没理。”陈衍说,“还在医院太平间冻着呢。这对夫妻说医院一天不赔钱,就一天不把遗拉回去。”

    “这就叫作穷生无赖,穷生诈。”白雨宁摇,“这两人死了自己老娘,居然还想利用她讹钱。”

    老小区房屋质量差不说,房型还不科学,卫生间都是暗卫,为了弥补采光不足和解决浊气排放的问题,有些人家便在卫生间墙上开个小窗,装上玻璃,通往楼梯

    陈衍和白雨宁摸到医闹家门,发现他们家卫生间上方也开了一个小窗,从窗能看到灯亮着。

    “什么灯瓦数这么?”白雨宁问。

    “浴霸。”陈衍说。

    “哟,来得不巧啊,打扰人家洗澡了。”白雨宁嘴上这么说,却径直跑去敲门,边敲边喊,“有人吗?抄煤气的!”

    敲了半天没人应,他问陈衍:“是这家吗?”

    陈衍又看了一地址,说:“没错啊,是这家。”

    “那怎么没人开门呢……”毕竟是来寻仇的,白雨宁担心错了。

    正巧这时候有个神矍铄的大妈从楼上来,披红挂绿地斜挎着腰鼓,显然是去广场舞的。陈衍赶忙拉住她问:“阿姨,我们是衷济……不对,人民医院的,请问有一姓鲍的人家住这儿吗?”

    大妈说:“哎哟!呸!就这家!缺德丧天良的!你们医院怎么还他们呢?让法院来啊!我给你们说,这俩公母不得好死!唉,我想起他们家老太太就心酸呐,以前啊,叽里咕噜叽叽呱呱……”

    十五分钟后白雨宁终于上了嘴,“阿姨,你舞要迟到了。”

    “所以你说他们俩是不是不得好死?!”大妈总结陈词。

    “是是是。”陈衍和白雨宁

    大妈昂首,带着尽倾诉的满足走了。

    白雨宁抹去脸上的唾沫星,继续敲门。

    门依旧没有反应。

    “隔音太好以至于听不见?”白雨宁喃喃

    他正要再敲时手机响了,原来是白希谷老先生饭后散步忘了带钥匙,被关在门外了,喊他回去送钥匙。

    白雨宁说:“我这里有事啊,你到陈阿叔家玩一会儿呀。”

    白希谷说:“你陈阿叔去了,陈阿婶在家里开两桌麻将,都是嗓音八度的老女人,喧嚣吵闹听着疼,我老人家要看书呀。”

    “你回衷济堂去坐坐。”

    “衷济堂今天晚上盘,他们嫌我在那里碍手碍脚。”

    白雨宁还要推脱,陈衍对着电话说:“大伯,我们上过来,你在门等等。”

    白雨宁不甘心地问:“这就回去了?”

    “反正也没人应门,等会儿再来也不迟。”陈衍拉着白雨宁楼,把他推上了车。

    两人一去一来,又是将近一个小时。

    时针指向晚上八,医闹家毫无变化,浴霸还是开着。

    白雨宁有些纳闷了,心想这个澡洗得可真够仔细。如今虽然气温还低,但毕竟已是开三月,用得着洗那么时间么?也不怕搓脱了一层

    去敲门还是老样,没人答应。

    这家人有把外面穿的鞋脱在门的习惯,白雨宁观察那几双鞋,发现和他们离开之前的摆放方式一模一样,连角度都分毫不差,那双男鞋后跟上的一大块烂泥也没抠掉,显然在这一个小时没有人过这扇门。

    “是不是他们忘了关灯门去了?”白雨宁问。

    陈衍说:“你等一,我去另一边看看。”

    他三步两步跑楼梯,转到楼房的北面,然后看到了这家人家厨房窗的灯光。

    他跑回来说:“门里有灯光,说明客厅的灯是开着的,厨房和浴室的灯也亮着。就算忘了关灯,哪有一忘记这么多的?”

    白雨宁表示想不通。

    既然屋无人,老在门待着也不是办法,两人决定回车上去再等半个小时,还等不到那就回家。一次上门寻仇,铩羽而归也是正常的。

    等待时自然要找儿事,看书太暗,玩手机游戏又伤睛,陈衍于是找平板电脑来看,他要看国电影,白雨宁非要看国产偶像医疗剧。

    陈衍纳闷国产连续剧有什么好看的,白雨宁兴冲冲地说:“你看嘛,可有趣了,有些人连基本的医学常识都没有就跑来拍片儿了。

    国产医疗剧的最大持久的脉络是戏,其余的都是细枝末节,白雨宁边看边笑边评论:“看,这厮手术前刷了手还去摸小护士的脸。”

    “哇,得了胆结石就这么要死要活的?我告诉你,你要真了肝胆胰外科,得一胆结石医生都得说恭喜,因为其他人都是的!”

    “我最受不了电视剧里一副乖巧样的小演员,就两字,作,浑透着假普通小孩哪有这么着嗓甜甜地说话的,尖叫才是他们的母语。我上次在儿科转了三个月,从此见到小孩就偏痛。”

    陈衍说:“行了,白雨宁,你还让不让人好好看剧了?”

    “说真的,”白雨宁说,“我要是以后不当医生了我就去当个作家,混文学圈,所谓铁肩担义,一心教育人民向善,到时候你钱找个民主党派副主席推荐我文联哈,或者请几个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给我颁个奖也行。”

    陈衍冷哼说:“你算了吧,从小到大就没见你写过什么语句通顺的话。”

    白雨宁说:“你别小看我,作家有什么难当的,作品迎合市场和读者就行了。只要掐住了读者的七寸,任何题材都能广开销路,芳百世,比如山东黑社会在梁山建立反政府武装,比如怡红公不好好学习专门追表妹……”

    陈衍把平板电脑到他手里说:“看剧,你吐槽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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