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徒弟,就当我的徒孙吧,快去拜见你师叔?”
李檀弓连忙摇,阿九当然不会明白,傻乎乎地喊了声:“师叔。”
孙破说:“好孩,从今以后你和你的师叔都是‘天殿’的门人,我们天殿虽然人丁不旺,可个个都是能独步武林的手。现在你们一起朝西方跪,给祖师莫天磕。”
什么玩意儿啊?!
祖师爷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叫什么“莫天”,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孙破你十多年前,不是名门正派的首领吗?这个鬼门派是你臆想来的吧?!
李檀弓简直要哭了。
没办法,他被压着一连磕了九个,阿九也跟着磕。随后孙破尖啸数声,夹着这一大两小向东狂奔而去。
他们走后许久,树上的麻绳被一支飞镖断,那尸扑通声落在地上。
常缺带着两个人从树林走来,查看了一番后吩咐:“你们去跟着孙破。”
其一个随从说:“那老疯不好掌控,会不会有什么闪失?”
常缺没说话。
另一个人问:“这死人怎么办?”
“埋了。”常缺说。
孙破逆风而奔,悲愤异常,连连狂啸。李檀弓被着脉门连大气也不敢,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他心想:怎么搞的?怎么就变成杀上逍遥山了?我明明是指望着逍遥山救命呐!我不要什么天殿、地殿的师父,更不求什么回报,我只想把阿九给明真人,然后躲起来过逍遥日!
师父啊,刘采,你到了间,怎么也不儿正事?保佑保佑我啊!又去找漂亮鬼姑娘了吧?
孙破一气跑了两三个更次才停,四个人在旷野里找了个稻草垛歇着,阿九和满鱼儿睡着了。李檀弓颠簸了一夜,睛里全是血丝,可他仍偷偷观察着孙破。
孙破盘坐在地,开始行功。紫玉大法应该是霸而气的功法,天天都要练,他之所以变得颠三倒四,大概也是拜此功法所赐。
李檀弓盯着他,觉得他好像渐佳境了,他突然拎起阿九就跑。
阿九惊醒,问:“师叔,我们去哪儿?”
“不要喊我师叔。”李檀弓狂奔着说,“他去哪儿,都比现在好!阿九,以后就跟着我过吧,咱哥俩儿躲起来过逍遥日,再也不掺和那些七八糟的事了!”
阿九喊:“师叔!师叔!”
李檀弓不耐烦地说:“嘘!师叔跑路不能说话,一说话就岔气。”
他“砰”地一声撞上了孙破,孙破问:“去哪儿?”
李檀弓在心里发了一万二千多遍的誓说要死这老东西,赔笑说:“不去哪儿。”
“不去哪儿就待着。”孙破又坐,双手放在丹田之上。
“是,师父。”李檀弓丧气地答应。
他还不死心,转又迈去了,孙破隔空了他上的。他扑通一声摔倒,阿九也蹲在他旁边,一脸糊涂。
孙破又练了一个多时辰才站起来,解了李檀弓的说:“走,去找儿吃的。”
李檀弓着麻木的双跟在后面,拖沓地走着。
刘采的小徒弟带着沈天放的孙要上山了,一同来的还有个传闻死去已久的武林手——明真人刚刚得到了这个消息。
由于东厂的围攻,逍遥山势力日渐削弱,连同在江南的沈家也无法保护。他虽然早从探知阿九被李檀弓救,但接应的弟去一批又一批,不是被东厂半路截杀,就是怎么也找不到那两人的行踪。
好在那两人如有神助,虽然耽搁了很久,却也平安地摸到了山。
逍遥山上风雨如晦,从无极主殿放望去,脚的树海翻如阵阵波涛,发令人心寒的咆哮声。明真人一动不动地打坐,已经整整两个时辰。他六十余岁,仙风骨,衣着洁净,但是不知为何瘦得双颊凹陷,连发都全白了。
一个女弟站在他后,满脸担忧。
“兰心,你退吧。”明真人说。
兰心抬起说:“师父,那个孙破四散播说要杀光咱们为他女儿报仇,可我在无极里上上都问过了,谁也没动过他女儿一手指啊!”
明真人摆摆手说:“你那些师兄弟、师妹,即使碰见他的女儿,也未必是她的对手。你去吧,让为师想一会儿。”
兰心扁了扁嘴,终于还是走了,她走后,主殿的立后面闪一名弟,对明真人躬说:“师父。”
明真人问他:“你的师兄们去了吗?”
弟说:“几位师兄遵从师尊的嘱咐,去了探所说的那片河滩,大概今晚就能赶回。”
明真人了说:“千万耽搁不得,孙破就在山。”
女弟兰心疾步穿过雨幕的练武场,一直走到明弟们聚集的读书堂,堂的弟们正三五成群地说着话,一见她来,都追问:“师,孙破说我们逍遥山杀了他的女儿,是真的吗?”
兰心闷闷地说:“假的。”
有人接话说:“铲除武林公害是逍遥山应尽之事,他就算被杀了也不冤啊。”
兰心怒:“不冤?不冤你去打孙破啊!”
此话一,弟们七嘴八地议论起来。
有个眉大的年轻人上桌,压手示意安静。他说:“孙破那虽然来了可逍遥山弟一千三百人,手如林,难就怕了他吗?你们都不要胡思想,等雨停了,我们就一起去会会那!”
他是弟辈里排行前十的手,叫兰沉。
白痴!
兰心暗骂了一声想回房去,逍遥山规矩严格,大白天回房被值日的弟抓住了是要受责罚的,所以兰心走到廊上便半途停了来。
明真人以简朴立,这廊也不过是连缀在一起的木亭而已,此时既不遮风也不避雨,兰心站在雨四溢的泥地上,呆呆地,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师。”有人喊她。
她抬一看,是兰沉。
“我们山吧。”一沉说。
“为什么?”
兰沉依然是一副火暴的模样:“逍遥山的境况,你也不是不清楚,近几年与东厂和武林同时抗衡,损兵折将得厉害,连武功极好的五师哥和七师哥都折去了,咱们千余弟,真正能抗衡孙破的恐怕连一个都没有,到来还是要靠师父他老人家。可是李阁老的托付尚未完成,海红雁尚未除去,怎么能白白消耗师父的功力呢!
这几句话兰心听去了,她越发皱着眉。
兰沉说:“师,我们得去拦住孙破!”
兰心一惊:“我们?”
兰沉:“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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