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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聪已经连续两天没有来上课了。
郜峻看着前面空空
的位置，努力地告诉自己，不要心急，多给他一些时间。
直到程聪旷课的第五天，郜峻终于忍不住了，他去询问班主任，却被对方告知程聪的家
给他请了一周的假。
“请假？”
郜峻皱着眉
忍不住把手攥成了拳。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像是一个
掌响亮地甩在郜峻的脸上，他压抑住自己的
绪问班主任要了程聪家的电话，然后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终于被人接通，电话里传
来一个
年女人的声音。
“你好，请问程聪在家吗？”
电话那立刻沉默了，半晌，才有些警惕地问，“你是谁？”
郜峻
了一
气，然后回答，“我是他的同学。”
“你打错电话了。”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冷漠的回答之后，电话被挂断了。
郜峻的心没由来的生一
绝望，他了一气折返回去，又跟班主任要了程聪家的地址。
郜峻甚至没什么心思再上
面的课，直接背起书包便照着这个地址去了。
郜峻看着这个地址心里一阵莫名的不安，他现在才发现，程聪从未跟他提及他家
的况，甚至，他连他的家地址都不清楚。
当郜峻找到程聪家所在的小区的时候，天已经黑来了。
郜峻穿着大衣站在楼，看着那其一间亮着灯的房间，然后又一次拨通了程聪家的电话。
还是那个年女人接的。
“你好，我是程聪的同学，能不能请你让他接一电话。”
“怎么又是你，我说了你打错电话了！”
郜峻还没拉得及说面的话，电话又一次被挂断了。
郜峻
压抑已久的火气终于几近爆发，他烦躁地扯了扯自己校服衬衣的领，直接冲着楼上那亮灯的一扇窗
大喊，“程聪！程聪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
汤阅此刻坐在房间里的一个小小角落里，他的
旁是他已经收拾好的行李，那行李小小的，看着有些可怜，因为他实在没有什么好带走的，来的时候是这样，现在要走了，大概也是这样。
程聪昨天已经回到了家里，因为汤阅还没有被送走，所以他只能暂时跟汤阅挤在一间房间里。
程聪刚刚因为打架事件垂丧气地回到家里，却发现有人霸占了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于是对他不怎么友善。
汤阅却只是沉默地承受着，毕竟……他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他就要走了。
汤阅坐在房间的角落里一页一页地翻看自己的数学笔记，那上面自己的一笔一划，都写得认认真真，这大半年……真的是他人生最快乐的时光。
突然，他听到有人在楼喊“程聪”。
汤阅一惊，意识地脊背绷直，原本坐在床上玩游戏机程聪却突然之间起，奇怪地朝窗看去，“我怎么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汤阅慌张地起，心里一酸，脑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不能让郜峻知
自己的事！
他飞快地推开窗朝楼张望了一
，楼的人在看到他影的那一瞬间终于停来。
汤阅拦住想要来窗边一探究竟的程聪，抹了一把角的泪
，“是，是我同学。”
程聪忍不住冲着他翻了个白，然后又躺会床上去继续玩他的游戏机。
※※※
当郜峻看着程聪一步一步冲着他走过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往前快走了几步，然后一把把人
了自己的怀里。
他已经顾不得程聪现在有没有消化掉自己那天吻他的事，也完全没有什么心思考虑他是不是会讨厌自己，他就只是想要……单纯地抱抱他。
仿佛就这样轻轻地抱一抱，就能够缓解掉这些天他心里所有的痛苦和不安。
程聪的刚刚埋这个温
的怀抱里他便忍不住落泪来，但是，很快地，他便轻轻地从郜峻的怀挣脱开来，低垂着，没有看他。
“阅阅……”郜峻有些
张地用手捧住程聪的脸，贪恋地用自己的额蹭了蹭他的额，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说话，程聪却已经抢先开了。
“郜峻，我们就当
……没、没认识过吧。”
郜峻捧着程聪脸的手一僵，半晌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扯了扯嘴角，“你说什么？”
程聪伸手掰开了郜峻的手，低着转便朝着单元楼跑去了。
“是因为那天我亲了你吗！”
郜峻独孤地站在寒风里绝望地看着远
的那个背影，他心里想着，此刻，哪怕对方只是能够转看他一也好。
但是，那人只是微微停了停脚步，然后便彻底消失在了黑夜之。
跑楼梯间的汤阅扶着墙面轻轻
息着，他偷偷地透过有些脏兮兮的玻璃窗看着楼寒风一直站着的那个人，捂着嘴悄悄地哭泣。
大概……这个人就是他晦暗人生里唯一遇到的那一
光亮了，他……想让那个最
好的程聪，永远留在他的心里……即使，他永远都不会知，与程聪有关的一切……都从来未曾属于过自己。
汤阅的泪突然之间像是决堤了一般，那泪伴随着这些天的压抑和绝望，永远地留在了这个漆黑的夜里。
……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汤阅已经和舅舅坐上了去往H市的班车，他抱着自己小小的行李蜷缩在角落里，他仰起，努力地抑制泪想要落来的冲动，然后向着窗外，最后看了一这个他生活了大半年的城市，在心里默默了一声“再见”。
他用力地闭上睛，泪却还是
来，他心里想着：就当他，是了一场梦吧。
第19章 愚蠢
大概就像是所有的初恋一般，因为那个年纪的幼稚和冲动，结果总会是无疾而终的。
郜峻原本觉得程聪并没有给他宣判死刑，他虽然把话说得那么决绝，但是自己还是可以在不近不远的地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星期后，班主任在班会上很遗憾地跟大家宣布：程聪转学离开了。
郜峻说不清那一刻自己的
受，只觉得那就像是用一把锐利的尖刀狠狠地在自己的心划过。
后来他又来到程聪家，那里早已是人去楼空，他站在门疯狂地敲门，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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