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抱着吉他在他宿舍楼唱歌,就差守墙角堵人,扬着说:“看上你了。”
这么闹腾了一阵后,女生们基本都偃旗息鼓了,主要原因还是齐沿已经有女朋友的消息坐实。
齐沿的室友都知,每天齐沿都要接来自同一个人的电话,虽然聊天容多半是网游或者考试,刚开始并未听恋该有的氛围,都以为对面是男生,但哪有跟朋友每天煲电话粥的?大家也只能羡慕齐沿有个不用哄并且兴趣好还相同的女朋友,有时候卧谈也会揶揄着问:“女朋友三围多少?”齐沿起先只笑不答,后面才会淡淡地说:“说来你们得吓死。”
然后大家都红齐沿把了波霸妹。
晚上方河又打电话过来,齐沿怕吵到室友,就到台上接,南方城市的冬天仍旧要命,齐沿得把自己裹成一熊,光了脸在外,上耳机两手兜,在台上一边来回踱步一边讲电话。
那时候齐沿其实并没有多大自觉。他知跟方河的关系已经完全超越了暧昧,也并不排斥将方河代换到室友们调侃的“女朋友”这个称谓里,但是由于间隔着小半个国,方河又被学习压力搞得整天都来他这里找动力,他就顺其自然地持续了这样的,两个男生的聊天容也都扯不到那些绵绵的语,如果那时候被告知两年后方河跟他会为了柜的事把两家闹得犬不宁,他怎么也不会想得到的。
讲完电话之后方河都会跟他晚安,就算上一个话题是一连串的,这时候方河的声音也会莫名其妙地温柔来,有时候齐沿都会被搞得有脸,然后那微妙的度会一直持续到躺,甚至梦境。
一年以后,方河如约来到X大,跟齐沿的专业楼挨着。
后来的传言便是,齐沿跟金系的学弟是铁哥们儿,齐沿跟那个大家从没见过的波霸妹掰了。
那其实是他们最好的两年时光。
齐沿偏去看方河,对方正拨着方向盘,24岁的侧脸看上去有被时光堪堪打磨完毕的英俊,他还很年轻,却显得比同龄人要有魅力,齐沿想不起来方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能够把束手束脚的西装穿得比运动服要理所当然得多。
他也并不愿意将那些想起来。
方河将车停在方家大门前,这幢老房已经爬了半墙的爬山虎,秋天也并不萎靡,仍旧透着丝盎然。
齐沿从副驾驶来,站在车边默默在心里读了几个秒数,那说不清的张绪也不见缓和,方河还没门,就喊起来:“哥!方渭!”
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就像横路撞过来一件庞然大,齐沿觉得心都快起来,却并不是悸动,是更为复杂的,让人想要将暂且埋起来的慌张。
方家的大门被保姆从里面打开,方河鞋都来不及换,齐沿跟在他后,一模一样的玄关,一模一样转角。
只是这一次没有突然撞过来的航模,淡黄墙纸的墙面在他的视野里像幕布那样退开。
方渭站在屋里,杂的发尾翘在衣领边。
然后他朝齐沿转过来。
方渭上一片青的胡茬,好几天没打理的样,发过耳,而且并不净,他毫无顾忌地用这副邋遢样面对多年不见的家人,还朗地把方河的背拍响声来。
齐沿站在一边,没吭声,直到方渭将光投过来:“这是小齐吧。”
方渭唯一不变的睛仍旧亮得让人心,齐沿能够靠背影就认他,结果对方还要在他的名字后面加个“吧”。
齐沿伸手跟方渭握,“渭哥。”
“人都到了就开饭吧,有什么话边吃边说。”方妈妈在围裙上揩着手,脸上的表也是激动劲儿还没褪去的,她一个个去拍年轻人的肩膀,要推到餐桌边,到齐沿边的时候也没有停顿,很亲切。
自从方河跟父母柜之后,这亲切已经很久没有了,齐沿在餐桌边坐,竟然像生一样有些惴惴。
方河很兴奋,缠着方渭问东问西,好像在方渭面前他那些成熟圆都不见了,仍旧是个会被哥哥脑袋的弟弟。
关于在东战地记者断断续续的几年,方渭似乎并不愿意多说,于是便想把话题引开。
“小齐现在怎么样?你看起来没变太多。”方渭问,还给他碗里夹了只虾仁。
方家父母脸上的表都没变,但是神倏忽转开。
齐沿立刻想到了自己跟方河的关系,却一时有些拿不准,也许方渭还不知?
“嗯,还好,现在在写。”齐沿笑笑,“编故事挣钱呢。”
“哦?,科幻的?”
“渭哥知?”
“你不是喜那些东西么,以前去香港那次,可着迷了。”
齐沿没接话,方河并没有注意到方渭提起了香港,他恐怕早忘了学生时代的那件事。
并且他正在酝酿的话,寻到了的机会。
方渭正狐疑齐沿的突然沉默,方河就喊了他一声。
“哥。”方河一手拿一支筷,动作有些少年式的忐忑,他拿筷敲了敲碗边,“小沿跟我在一起的。”
方渭一时有些没懂,直到整个餐桌都陷沉默,方河又敲了一碗边。
“哈。”方渭笑起来,都往后仰“你们两个啊。”他执起筷伸过去使劲敲了方河的,像是给祝贺的击掌那般自然,方河立刻放松来。
“爸妈同意了?”
“能不同意么,俩小犟得很。”方妈妈着桌边的餐巾纸说,看一挨着坐的两个年轻人:“他们过得好,我也就懒得了。”
方爸爸没吭声,挑了挑眉,却也是十分轻松的表。
气氛便活络起来,真正的家人团聚一般。
晚饭过后齐沿跟方河一块到厨房洗碗,可是才把洗洁倒来,方河的手机就响了,他招呼方渭来,匆匆走去。
齐沿垂事,并没在意方河看过来电显示后没有立刻接通而是快速背过的动作。方渭走过来接手,自然地闲聊起来。
“你们俩什么时候开始的?”方渭笑着问。
“严格说的话……毕业吧。”
“唷,小们不错呀,自我认知还早的,这么说,有好多年了啊。”
“嗯,要七年了。”
“了没?”
齐沿笑起来,没说话。
“小河对你怎么样?”
“嘿,别把我当弟媳,该问问我对他怎么样。”
方渭被逗乐了,正想说什么,兜里的手机居然也响起来,他拽过巾了两把忙接起来,回过走到一边说。齐沿挑眉,看来这顿碗还是得他一个人洗。
“不行的话我去个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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