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正是冬季,虽然窗外面还是漆黑一片,但是客厅的座钟不到一会儿就响了七。
沈凌反正也是睡不着,不知是刚换了新环境还是这已步晚年的缘故。她将上的被推到一边,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到梢间洗漱好就到厨房准备早饭。
厨房的隔就是储藏室,墙角堆放着十几颗有些瘪的圆白菜和一小堆胡萝卜,旁边是一个装芥菜疙瘩的青瓷罐。除此外,只有小半袋玉米面和两捧白面。
沈凌忍不住叹气,这些存货还不如宋家的多呢!好在她当时多了个心,不仅往空间里面存了些粮,还存了些新鲜的蔬菜和。
她用意识沟通空间,从里面取两个韭菜馅的馅饼和两个,然后打开蜂窝煤炉烧饭。
半个小时后饭就好了。
这个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沈凌回到卧室去叫郑浩起床。
郑浩虽已到上幼儿园的年纪,但是陈芸心疼他瘦弱,怕他到幼儿园以后受人欺负,所以迟迟不往里面送。只是陈芸又怕他将来上学的时候不适应早起,因此每到七半就把他叫起来,不让他养成睡懒觉的习惯。
沈凌叫醒郑浩后,后者先在她的怀里撒了会儿,才慢吞吞的去穿衣服。
沈凌叠被褥的时候还在想,有了当娘的经历,到当姥姥时也不是接受不了,慢慢就适应了。
所以等郑浩坐在饭桌前问她:“姥姥,我们今天吃什么呀?”
沈凌很自然的答:“今天我们吃羹和馅饼。”她将那碗金黄的羹放在郑浩面前,又递给他一个馅饼。
郑浩目瞪呆的看着前的那碗羹,忍不住咽了,“姥姥,你哪来这么多好吃的呀?”
沈凌:“和馅饼都是你姥爷的一个学生偷偷送来的。只要你能保守这个秘密,姥姥保证以后每一天都能让你吃上这些好东西,怎么样?”陈芸的老伴曾经在成名后当过几年大学教授,所以沈凌有此一说。
大的孩不好糊,但四岁的小孩还是很好糊的。
郑浩忙:“我能保守,我肯定谁都不告诉。”
沈凌笑了,“好,小浩真乖,吃饭吧!”
吃完饭,沈凌把郑浩带到了书房。书房比两人睡觉的卧室还要宽敞,靠墙放置的三个书架曾经放满了书籍,后来都被红卫兵抄家抄走了,变得空空。
往常陈芸看到这一幕总会忍不住伤心落泪,但是换了沈凌,她就觉得只要人在就好。
她牵着郑浩的手来到靠窗的书桌前,自己坐在椅上,然后把郑浩抱在怀里,开始了认字的课程。
郑浩学完字以后,沈凌就将那些写字的纸拿到厨房烧了。陈芸的老伴死后,那些红卫兵虽然来的次数少了,但是也不能放松警惕。
看着那些写字的纸彻底烧为灰烬,沈凌才从炉前离开。
她正准备从空间拿一些绿豆泡发一些绿豆芽,就见郑浩从外面跑来,“姥姥,那些红袖章的人来了。”
沈凌想起陈芸以往的经历,脸上不由变,竭力稳住心神:“别怕,你姥爷的书都被他们抄完了,最多就是问上几句。”
郑浩小声:“不是朝我们家来的,是冲着隔去的。”
阿弥托佛,沈凌忍不住学陈芸念了句佛,提起的心不由放了来。
不到一会儿,隔就响起了开门的声音,还夹杂着吆喝声,似乎有人在搬东西。
过了好时间,隔终于安静了来。郑浩偎依着沈凌,小声的问:“姥姥,那些人应该走了吧?”
沈凌:“应该走了吧!”她慢慢的抚了抚心,上了年纪的人心脏多多少少有些不好,刚才被那些人一吓,心还有些微微的疼。
郑浩眨了眨,“姥姥我去看看。”
沈凌也想知那些人走没走,就没阻拦。
郑浩回来的很快,“姥姥,那些人走了。”他顿了顿又,“我还听见隔有哭声,许是安又被他们吓哭了。”
隔是一栋带园的大洋房,主人许茂山是本市有名的资本家,某场斗争开始后,他家首当其冲,那些红卫兵来的比陈芸家还要勤。也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来往原本很少的两家在这几年走得近了一些。
他们家的孙女许安比郑浩大上两岁,因为彼此都没有什么玩伴,所以两个孩自发的玩到了一起。
许安虽是比郑浩大两岁,但比郑浩还要弱一些。每逢那些人来家里抄东西,许安都要被吓哭,然后接着发烧生病。
果不其然,吃过饭以后,许太太便来敲门,一脸的憔悴,“阿芸,能不能借我十块钱,安又病了。”
沈凌记得陈芸还有两百多块钱的积蓄,以前也曾借钱给许太太,许太太没钱还她,有时会拿一些家里的东西抵债,人品还是信得过的,便去拿钱。
陈芸的积蓄分别放在三个信封里,棉被里藏一个,枕芯里藏一个,咸菜缸里藏一个。
沈凌从里面取十块钱,想到陈芸记忆里那个弱弱的安,从空间里取十个包在手帕里,一起给许太太。
坐在客厅里的许太太看见时死活不肯接,“如今这俏的很,留着给小浩吃吧!”
沈凌压低声音:“这是老林的一个学生送的,他这个学生路宽得很,什么人都结,一些粮不是问题。”她这话也是为以后埋伏笔,若是安以后无意间看见郑浩吃些好东西,只要推到那个虚乌有的学生上就是了。
哪知许太太听了睛忽然一亮,心里旋即有了一个想法,但又暗暗掐灭了,自己刚刚从人家这里借到钱,又怎好再求人帮忙呢!
沈凌却不知许太太转的这个念,她把许太太送走后,便将家一些用不到的衣收拾来,准备卖给寄售商店换些钱用。
许太太之前为筹安的医药费时便用过这个办法,也曾告诉过陈芸,但是陈芸羞于颜面,一直觉得这和旧社会的典当差不多,心里一直接受不了。
换了沈凌,什么颜面不颜面,饭都快吃不上了,还要颜面何用。
她将收拾好的衣放一个蓝底碎的包袱,叮嘱了郑浩几句,就了门朝着记忆的一家商店走去。
第8章
营业员一看到沈凌提着包袱店就知是怎么回事了,她熟练的问:“是卖去以后再付钱还是现在就付钱?”
沈凌:“现在就付钱。”虽然卖去以后给的价格比现在,但是为了不节外生枝,还是早拿到钱的好。毕竟现在以她这样的份,和外人发生冲突,最后吃亏的总是她。
满满一包袱衣最后卖了两百多块钱,几乎抵得上家里的积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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