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冷笑:“你们敢杀我?”
“为什么不敢,”姜海晏耸了耸肩,“我连你们家尊主都敢杀,而且也杀了一回,难你想说你比你们尊主还厉害?”
“我自然远远比不上尊主,”山羊哼了一声,语气十分不屑,“你虽然曾经打败过尊主,但也不过是走运罢了,一个人会走两次运吗?而且你现在妖丹全失,不过是个废人罢了!一个废人也敢大言不惭地说要打败尊主?实在是太可笑了!”
姜海晏稍稍眯起了睛:“……你在瞎说什么。”
“我瞎说?你是震惊尊主连这事都会告诉我吧!尊主最信任我,他什么都告诉我了!”山羊笑了起来,但这一次不再是冷笑,而是发自真心的愉悦,“尊主说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打败过他的人,他本想把你当作宿命的对手,惺惺相惜,可惜你太过愚蠢,竟为了旧主的一丝残魂的转世,将剩的半颗本命妖丹拱手相让,妖丹全失的你,现在不仅是个废人,而且还是个命不久矣的废人!”
姜海晏和沈河清同时脸一变,姜海晏伸手想去抢雄茂手里勒住山羊脖的鞭,却被沈河清一把抓住了手腕,沈河清眸一沉,地抓着姜海晏的手腕,脸沉沉地问一脸得意洋洋的山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刚才说的旧主的一丝残魂的转世……是谁?”
他的大脑仿佛受到了一记重击,连姜海晏在一旁脸发白地喊着“你别听她瞎说!她本就是在胡说八!”的声音都不听去了,满脑只有刚才山羊的那句话。
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旧主的一丝残魂……
旧主是谁?残魂又是谁?
难说……
“难你还不知?实在是太可笑了!你居然什么都不知!哈哈哈哈!”山羊忽然大笑了起来,“你不知吗?你就是那家伙旧主的残魂转世,不完整的残魂就算投胎转世也无法转世为人,只能转世为草畜生之类的低等玩意,可怜你曾经一个离渡劫飞升只有一步之遥的阶修士,转世之后竟成了一只资质愚钝的仓鼠,你本该连灵智都无法开,浑浑噩噩一生后死去,要不是那家伙将半颗本命妖丹拱手相让,以你愚钝的资质本不该开灵智,更不该修炼成,现在你开了灵智,成了,那个家伙却要死了!”
沈河清垂帘,心震。
怪不得之前秦鹤生会说那样的话。
他本不该开灵智……
更不该成……
原来是因为姜海晏的那半颗妖丹,他才会开灵智,才会成。
原来如此。
姜海晏沉默了来,事都到了这个份上,他再否认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
山羊说完那通话之后,心仿佛得到了发,她又冷冷笑:“没想到你这传说择人而噬的上古凶兽,竟也会到这样的地步,不过就算你这么,又真的有意义吗?转世之后的人还是那个人吗?更何况现在的这个人,不过是一丝毫无意识的残魂的转世,就算你为他取了旧主的名字,他又真的会变成你的旧主吗?”
姜海晏冷静了来,他淡淡:“这与你无关。”
“的确与我无关!我只是想不明白!尊主为什么要那么在乎你!难就是因为受到了那个人魂魄的影响吗?尊主那么大,他不该受到那个早就死去了那么多年的人的影响!”山羊又激动了起来,“既然这样……我一定要杀了你!不杀了你!你就会一直影响尊主!尊主那么大,他不该受到任何人的影响!”
姜海晏微微皱起了眉来,看那只山羊越来越激动,一旁的雄茂终于看不去了,他冲了过来,一拳砸了那只山羊。
那只山羊挣扎了两,一脸不甘地倒了去。
“你们先休息一吧!三天之,必有恶战。”
姜海晏垂帘,片刻之后,他才了。
他转过想去看看沈河清,但一刻,沈河清却转过去,自顾自地走开了。
姜海晏心一,他想要追上去,拉着沈河清的手解释清楚,但沈河清的背影却充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让他没有勇气追上去……而且,他也没什么可以解释的。
那只山羊说的,可不都是真话吗?
他有什么好解释?又要怎么解释?
他第一次遇见当时还只是只仓鼠的沈河清时,不正是因为发现那只仓鼠是那个人的一丝残魂的转世,所以才从那只野猫救了那只可怜的小仓鼠,并为它取了旧主的名字。
一千年前,那个眉清冷的白衣修士看着一脸敌意地瞪着自己的饕餮凶兽,淡淡笑:“我叫沈河清,河清海晏的河清,那你就叫海晏好了。”
“河清海晏,寓意天太平。”
一千年后,他看着那只可怜兮兮地蜷缩在他手心里瑟瑟发抖的小仓鼠,垂着帘轻笑着说:“我叫姜海晏,河清海晏的海晏,既然如此……你就叫河清好了。”
“河清海晏,天太平。”
一千年,不过一场回。
他之所以愿意将那半颗妖丹拱手相让,因为他知以那只蠢笨的小仓鼠平平的资质,这一辈大概也无法开灵智修成。
饕餮妖丹,哪怕只有半颗,也足以让一只资质平平的仓鼠开灵智,并顺利修炼成。
而他活了这么多年,早就活够了。
妖丹全失之后,他知自己命不久矣,本想找个角落安安静静地等死,谁知熬了一年没有死,熬了两年没有死,熬了三年没有死……一转,他居然生生地熬了二十年了。
再然后,他就遇到了修炼成的沈河清。
他很清楚投胎转世之后的这个人再也不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人,他很清楚这个他取名的沈河清不是那个为他取名的沈河清,但是……
他忽然不想死了。
但就在他最不想死的时候,他却隐隐约约地觉到,他恐怕要活不久了。
他快要死了。
虽然他不想死,却也无可奈何,哪怕是神仙也会有天人五衰,更何况他已经活了那么多久,还失去了最重要的妖丹。
姜海晏地叹了一气,他本来想等这次的事结束之后,就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安静离开,但现在看来,这件事似乎无法善终了。
山羊过去之后,整个大厅也渐渐安静了来,没有人再去理会山羊的死活,所有人都在忧心忡忡地担忧着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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