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动静。他赶起收竿,没过多久就拉上来一条比手掌略大些,通红透着黑白斑的怪鱼。
“石狗公。”海臣熟练地将鱼钩取,把鱼丢塑料桶里,“煮汤喝不错。”
吕如蓝有急了:“我这儿的怎么还没有动静。”
“拉上来看看。”
说着海臣就让吕如蓝卷起了鱼线。收回鱼钩一看,上面的鱼饵早就被吃得一二净。他顺手帮忙换了饵料,又让吕如蓝投去,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
“说真的,每次看见他们两对在一起,那气氛啊,啧啧,真是没看。这世界怎么就对单狗这么恶意呢。”
“他们平时也没什么啊。我哥他可能是粘人了一,但杜医生还是很有分寸的。段大哥和幼清哥也不怎么腻味。”
“你可真是迟钝型的。”
海臣叹了气,不在这件事上较真,又戳了戳吕如蓝的胳膊:“欸,你哥有主儿了,你什么觉?会不会有失落?”
吕如蓝沉:“起初是有不习惯,毕竟我和我哥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现在忽然觉他被人给抢走了似的。可我也知这事儿迟早都会发生的,如果杜医生真的能让我哥幸福,我也应该兴才对。”
“唷,你还真是你哥的贴心小棉袄。”
海臣嘴上这样说着,将目光投向黑暗海面上的电鱼漂:“那你以前有没有谈过恋?以前听你在电视里说过,喜那清纯可的邻家妹妹?”
“那都是路啊,路!清纯可邻家妹妹是当年我们组合的歌迷定位,难还要我说喜艳大吗?”
“大?没想到你这么重味。不过好大这,你和你哥还真一样。”
“开个玩笑而已嘛……别光说我啊,你喜什么类型的?”
“我嘛……”
海臣故意卖起关,检查了一鱼钩又重新放去。
“首先第一,脸必须漂亮。肤不用太白、但也不能太黑。个不要太矮,但比我就没意思了。发要的,牙齿要白,鼻小一,睫呢要又又翘的那……还有嘴,嘟嘟的最可了,想让人咬一。”
他形容得这么仔细,听得吕如蓝都有不好意思起来了,耳一阵发。
“说得好像真有那么个人似的。”
“怎么就没有了?”黑暗里传来海臣低沉的笑声:“我可是把他的照片藏在手机里,天天放枕边上呢。你想不想看看?”
吕如蓝觉自己的耳朵差就要烧起来了,不假思索地就摇:“我……我才没兴趣!”
海臣也不勉,依旧淡定地钓着他的鱼。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又接连收获了三次。再看吕如蓝那边,连条小虾米都没有钓上来。
帮他更换第三次饵料的时候,海臣忍不住叹:“作为一个钓手而言,你的觉还真是迟钝。”
吕如蓝面上挂不住,于是着脖狡辩:“我就是来散散心的,钓不钓得到鱼我又不在乎。”
“好好好,你不在乎。”海臣习惯地哄了哄,又忍不住多嘴:“小蓝啊,得不到的东西就说不想要,这心态不太好。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地承认呢?”
“承认又怎么样?如果我承认我想要鱼,那鱼就会自己上钩来了?”
“会啊,我现在就海去,抓条鱼吊在你的鱼钩上。”
“我看还是你直接咬钩比较快!”
吕如蓝被他逗笑了,可开心过后又闷闷不乐:“说到底还是我没用。不像段大哥幼清哥那样会机电,不像杜医生那样会看病,不像我哥对植什么都懂。更不像你,会游泳会开船还对大海这么了若指掌。说实话,这个团队里就算缺了我,也没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
海臣立刻认真反驳:“刚来岛上的时候,你的确是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可你现在不是已经学会很多事了吗?段鲸他们组装机械臂,在一边帮忙的不是你吗?给我的换药的不是你吗?再说你饭超级好吃的,给我五星级大厨我都不换。让我吃一辈都没问题。”
“……谢谢,”吕如蓝有动,“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卖力地夸奖我了。”
“这不是夸奖,是事实。你本不知自己有多好,又有多努力。可是我看得到,我一直都看得到。”
说到这里,海臣也收回了自己的钓竿。
“快到四了。接去要等日前后鱼才会比较多……不如咱们先吃东西?”
“你带了吃的?”
“几个柠檬,还有晚饭剩的几张饼。不急,真正好吃的我带你去底捞。”
说着,他们将帆船驶回到岸边那个挖过海胆和藤壶的秘密悬崖边上。海臣将船抛了锚,让吕如蓝上新式的呼,穿上脚蹼,拿着防手电跟着他海去。
午夜的海洋世界,在手电光泛神秘的幽蓝。因为是近岸,潜四五米左右就能看见海床。
与带度假小岛的海洋不同,这里没有五光十的珊瑚,微微起伏的礁石乍看之有些贫瘠。但再仔细观察,有许多海生植随着波浪微微摇摆,叫不名字的小鱼面朝礁石静止不动,仿佛正在酣眠。
海臣无意于打扰它们的平静,绕过一片礁石,只见前方的海床上兀然隆起了两三个大鼓包。海臣将手电光照过去,吕如蓝这才发现那竟是一大群堆叠丛生的大牡蛎。
两个人迅速游过去,用带来的工将这堆牡蛎撬散,分块装袋里。一气扫完三个牡蛎床,袋里就鼓鼓的了。
挖完牡蛎,两个人上浮回到帆船上。海臣甩给吕如蓝一块浴巾,自己则将两个袋里的牡蛎直接倒在甲板上,清起来。
“嚯,这么多!估计得有个四五十个,二三十斤吧。一会儿还能带回去,叫你哥嫂给你包饺吃。”
吕如蓝已经馋了:“别说以后的事,先搞个两个来尝尝?”
海臣说了声“好咧”,手起刀落就撬开了一个。将里白的挑来铺在饼上,再挤上柠檬和一小撮盐,递给吕如蓝。
“一吃掉啊。”
吕如蓝接过饼,张大了嘴一去,轻轻咀嚼。顿时只觉得一鲜而微酸的清滋味在腔里弥漫。的蛎加上糙的面饼,如此对比又互补的奇妙,叫人罢不能。
“好吃吧?”
“嗯!”
反正不是钓鱼的好时机,两个人脆坐来撬牡蛎,吃得不亦乐乎。
也不知撬到第几个,只听海臣忽然低呼一声。
“哎哟!”
“怎么了?”吕如蓝赶关心:“割到手了?”
“不是。这蛎里有石儿,硌到牙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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