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格外模糊。虞君的脑袋一沉,脑门险些磕在桌面上,不得不从屉里取保温杯。
不料他才把保温杯盖拧开,四溢的缩咖啡香味就引得周围的同学纷纷朝他望过来。虞君像贼被抓到一样,目光将所有把他抓住的人扫了个遍,匆匆忙忙把盖重新拧上了。
他打了半节课的瞌睡,趁着同桌分神找习题册时,小声问:“岷岷,你喜什么样的人?”
“嗯?”韦岷奇怪地看看他,想了想,说,“聪明漂亮的吧。然后有一米六以上,肤白,不要太大。”
听罢虞君眨了眨睛,好奇地问:“女孩?”
韦岷眉一皱,生气:“当然是女孩。”
“哦……”虞君了然地了,余光瞥见他仍耿耿于怀地斜睨自己,忙笑说,“知了,对不起。我妹妹符合你的标准,就是年纪太小了。过两年介绍给你当女朋友呗。”
他直勾勾地盯着虞君,半晌,冷哼了一声,没有作答。
虞君又发现自己没能问关键的分,又问:“那个呢?比如是喜温柔的,开朗的,或者是成熟一些的?”
“个开朗的会比较可,但是成熟一比较懂事。稍微开朗一就可以,太开朗会很吵。”韦岷说完,肯定地了。
虞君听完,觉得韦岷说的很有理。仔细想想,他似乎也喜这个的人,或许这样的人本就受大家迎。
忽然,韦岷转过打量了他一番,说:“其实你就是这样的人嘛,只可惜你是男的。”
“是吗?”虞君自己却不知。
话说到这里,两人谁都没有机会继续往接。因为一粉笔突然从天而降,落到了虞君脑门上,吓得他“哎”了一声。
老态龙钟的化学老师瞪圆了她那双标志的杏,两手往桶腰上一,掐着声音骂:“你们两个逗,到底还要不要听我老太婆的课?觉得自己期末考能考满分的,现在就可以去!”
刹那间,全班四十多双睛齐刷刷地看向了虞君和韦岷二人。两人被骂得一愣一愣的,顿时脸都红透了,惭愧地低了。
化学老师认定他们不会离开教室,又絮絮叨叨地骂了他们两句,转而继续讲课了。
这位退休以后又被学校返聘回来的劳老师,不但是他们的老师,还是学校好些老师当年的老师。她在学校里是以严苛著称的。被劳老师这么一顿训教,无论是虞君还是韦岷,整堂课剩的时间可谓是连大气都不敢了。
未料不知是哪个缺心的,竟然在课堂氛围渐佳境时,给虞君传了个字条。虞君的椅被踢了好几回,回莫名其妙地瞪了柯铭庸一,对方面无表地把字条递给他,他只好迅速接过,怀着百分之百的警惕,打开字条来读。
看到上面的容,虞君忍不住翻了个白。字条分明就是柯铭庸自己写的,上面写:你可以去啊,满分对你来说又不是难事。
趁着老师不注意,他把字条成团,往后丢回了柯铭庸脸上。
无论如何,经过这一次遭到奚盟的拒绝,虞君在行事方面变得谨慎了。毕竟考试周也快到了,为了不打扰奚盟复习,虞君给他发消息的频率和次数都减少了许多。
百无聊赖的时候,虞君想起奚盟,想象他此时此刻说不定正在努力地学习,自己也不好意思发呆和开小差,同样投到了期末考试的复习当——虽然在他看来,恐怕收效甚微。他的朋友圈又回到了原先死寂的状态。
周六恰好是虞柠的生日,星期五午放学,虞君先是到社团活动室将电脑里存储的编程代码转自己的笔记本里,然后才搭乘公车回家。
路况还是和从前一样,夏日燥的光把路晒成了黄橙橙的一片,没离开市心前,四都能遇到堵车的状况。
虞君站在心座椅旁边,一边听歌一边发呆,直到听见司机师傅冲着试图挤上车厢的人大喊:“上不来了!等一趟车!”他恍然发现公车经过了奚盟他们学校附近。
他连忙回,在拥挤的空间里朝前门瞻望。有几个学生不听劝说,非要挤上车来,而司机也将后门打开,又有零星乘客从后门上了车。
虞君张地看着那些挤上车来的学生,却见不到熟悉的影。过了一会儿,司机将车门全关闭,随着车辆继续行驶,因停站而闹了片刻的车厢再度恢复原本的安静。
空调的冷气、夕的燥,乘客们上的香味和汗味混杂、飘在车厢里,渐渐全凝结。
虞君忽然发现自己想不起奚盟的相貌,记忆只有他们初次对视时,他那双净透明得像是玻璃珠般的睛。
再不见面,他会不会连这双睛也忘了?
所谓熟悉的影,其实对虞君来说并不熟悉。意识到这一,虞君懊恼地皱起眉,到凝结的气氛再次活动起来,动的空气压着他的腔,气得有些闷。
“咦?虞君!”隔着耳机传鼓的鼓声,不远有人朝虞君打了招呼。
他正低一遍一遍地刷奚盟好几天没有更新的朋友圈,闻声回,惊讶地睁大了睛。“潘悟然?”对方正是虞君初时的同班同学,考过后,他选择去了奚盟他们学校。
也不知潘悟然是什么时候上的车,方才虞君光顾着搜寻奚盟的影,竟然没有发现老同学。
潘悟然挤过几个乘客,来到了虞君边,笑:“好巧!你回家?”
“嗯,对。”虞君客问候,“最近怎么样?过得还行吧?”
他呵呵笑着,说:“还行,快考试了。你们也是吧?”
虞君。
“不过你不用复习,考不考试都一样啦!”潘悟然对虞君的印象明显还停留在他们的初时代。
然而虞君的状态的确还是和初时没太多不同。他讪讪一笑,又好奇问:“你现在是学文还是学理?”
“当然是理科啦。历史、地理什么的,想到就疼。”潘悟然也问,“你呢?应该也是理科?”
虞君若有所思地了。想到老同学同样也是奚盟他们学校理科班的学生,虞君心不免萌生一个想法。这个念在他脑里面徘徊片刻,还是用更委婉的方式问了:“对了,以前初和你一起升的那批,现在成绩应该都还不错?那个尹诗慧,还回回考第一吗?”
“呵,不太行了。不过还是埋拼命的学霸就是,前十是有的。”潘悟然思索片刻,说,“你记得沈乐吗?以前(9)班的。他现在可了不得,是科协的会不说,分班以后每回考试都是第一,从没掉来过。”
听到这个名字,虞君还需要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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