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声,嘲讽:“付的一切被人弃之如履,被人蒙在鼓里如同一个傻。”
“你难不曾想,他是为了保护你,毕竟你是他承认的唯一的哥哥?”大祭司试图开解他。
那沉默来,良久,沙哑的声音才缓缓响了起来。
“所以我最恨的就是我自己。但现在,我只想见他一面。”
大祭司沉半晌,终是缓缓:“他去了九州真龙会。”
第53章 登天
前白玉阶一路蔓延至天际,直云端,一望不到尽。
周一片空白,没有草木,没有土壤,没有人影,空寂的可怕。
墨铮望着这陌生又熟悉的景,心倒也多了几分慨,从前那些卑微而野心的企望尽皆成真。
他的目光飘向云端,那里烟云笼罩,层层叠叠地让人看不半分端倪。
那些故人如今应是尽皆端坐台之上,漫不经心地注视着方吧。
不知他现在这幅模样,还有几人能认得他。
“阿玄。”
墨铮轻轻念这个名字,轻轻勾了嘴角,然后踏上了登天阶。
这是九州真龙会的开始——登天梯,也是刷大分人的一关。对于那些者来说,只有走上云端的人才能真正了他们的。
据说登天梯本就是一件存在了几千年的,一登天梯的范围,登天梯的灵就会将所有人传送分开,然后每个人面前都会现一条天梯,只有走完这条天梯,才能见到那些大人,才能有一步登天的机会。
斜靠在座位上的妄言忽地直起,站了起来。
“怎么了,师尊?”
这次代表截天教年轻一代来的是妄言的第三个徒弟,他本就对师尊最近的所作所为心存疑虑,如今却是更重了。
这趟回来,师尊居然没有搅风搅雨,反而老老实实地去冥帝那客,这么多天也没听见那边有什么异样。
妄言发一声轻笑,却是坐来,随了句:“只不过是有激动罢了。”
其余坐着的人闻言面愈发古怪,这些日他们宝库没有失窃,秘境的发掘也十分安稳,更没什么因为莫名奇妙的原因引发的大战。每天都风平浪静的让他们神经绷,谁知一刻是不是就会迎来更猛烈的狂风暴雨?
冥帝闻言淡淡瞥了他一。
妄言旁若无人地笑着,竟是难得的温柔之。
心那的铃铛轻轻晃着,他能受到他和那人的距离愈发近了。
三师兄突然觉得背后一冷,偷偷摸摸地联系起远在截天教驻地的大师兄,他应该知些什么吧。
……
一踏上白玉阶,一威压便瞬间压,令众人脚步一滞。
作为大浪淘金,筛选掉大分人的一关自然不是什么简简单单考验耐力和力的东西,登天阶号称九千九百九十九阶,每上一阶威压便叠加一层,而后更有心扰。修为不过关的,心不过关的尽皆被刷。
当然,九州真龙会也没有要求所有人登才能过关,毕竟万年间也就那几个人登临峰,那些人如今已经成了震撼诸天的大人。所以他们采取了排名制,前一百名的才能一关,然而参加九州真龙会的足有百万余人。
走了九十九阶,已经有人撑不太住,脸上豆大的汗珠不断落,更是不停颤抖。勉踏上第一百阶,几倍于前面的威压瞬间压了来,瞬间有人声喊:“不!”
但威压已经毫不留地压弯了他们的,“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更有甚者,直接从登天梯落。一瞬,便刷去了一半人。
每次踏上百数之阶都是一场大的考验,因为每当阶梯数达到百数,威压便成倍数增,你撑的过前面,说不得就在这一步粉碎骨。
到五百阶的时候,之前那些跪倒的人已经浑颤抖,肌痉挛,整个人像是泡在了里,连手指肚不能动弹一,这些人悉数被登天梯送了去。
一千阶——
沉重的呼压得他快要窒息,他只能无力地趴在台阶用适应这威压,到一千阶人已经少了起来,然后慢慢聚到了一起,他能看见他旁边有人从容走过,甚至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
“我放弃!”他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吼,他能读懂他严重的轻蔑,但更令他绝望的是走了这么久,他仍然看不到半终的迹象,没有希望。
心已经缓慢生起来。
但也有人选择继续走去,即使是爬,他也要爬上去。
到了三千阶的时候,台阶上只有一千多人。
到了四千阶,只剩百数。
到这一步已经能结束了,但谁不想争个第一呢?他们互相打量着对方。
……
“看来这一届资质不错啊,居然有十多个人走到了五千阶。”靠着个人的酒葫芦,满是胡渣的落拓男人望着面,几分惊奇。
站在他旁边背负重剑的冷漠男淡淡应了一声。
的确,从前到达五千阶时,剩的人一只手数的过来。而且这里面还有几个生面孔,只是不知是那些大派培养的“秘密武”,还是真的天资纵横,一个人也能修炼到这地步。
“这倒是有场龙争虎斗,让我们不那么无聊了。”披着件大红袍,蹲在凳上没有半形象的女懒懒打了个哈欠,她右手裹着厚厚的绷带,还有血不停从氤氲而。
她懒懒地瞥了面,比起坐在这当个摆设,她更喜去跟人打一架。
“冥帝,近些年,在这天梯上走的最远的就是六皇吧。”坐在她对面的小和尚突地问,他形不过三尺,面目清秀,脸颊还挂着婴儿,柔柔地笑着,一看就让人心生好。只可惜他却是七大尊之一,以毒术闻名,虽然实力在其排名最低,却依旧不可小觑。
而他在大广众将这句话单独拎来,看似是夸人,实则将幽冥一族暴在众人视线,引人警惕,而登天梯之后的还有混战,到时候必然会遭到众人围堵,其心可诛。
冥帝淡淡瞥了他一,并不答话。
他后的侍从却已经绷起来,似乎他再说一句便要他血溅当场!
小和尚摊了摊手,也不在意,他知冥帝冷,他也就心血来,随说说罢了,能挑起事端最好,不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气氛一时有些僵。
但在这的俱是位权重之人,哪个不是心思活络之辈,当即有人笑着打了个圆场:“不然我们开个赌局,赌谁能走的更远?”
说话间,他伸手往前一拂,镜之术便霎时展开,面的景便清晰地显现在半空,无数场景密密麻麻地排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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