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弟相得最为自然,该训就训该罚就罚,有时候看到君霄跟个槌似的找揍,他还能顺逗君霄两句再置,师父的角并没有那么重。反倒是在面对邬南和沈涵的时候,白聆尘会带着不远不近的疏离,师父的这层份十分突显。
这大概也是格所致。
但当初的白聆尘就算和君霄再亲,相再没距离,也绝不会想到他这大弟大了以后,心里居然对他怀着那样超越师徒关系的心思。
那时候的白聆尘看不来,君霄又因为理纲常极为克制,不是心细如发的人绝对捕捉不到他心思的变化。
可现在不同了。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千年前的那个了,准确地说,他现在是白聆尘和白柯的复合。
白聆尘是他过往千年的记忆,弥足珍贵。而白柯的记忆虽然年代短,却也并不比过往轻多少,他也不可能丢掉。
这二者缺一不可,才是现在的白柯。
而现在的白柯比起当初的白聆尘,心要复杂很多——
因为在他碰到君霄之后,到恢复记忆之前,这不不短的一段时间里,一向克制得很好的大弟君霄仗着他没有记忆,偶尔间来的关切早已超了师徒之前该有的度。
有些时候,君霄的神绪和话语甚至没有丝毫的掩饰,仿佛赤地在脸上刷了一行大字:“我对你别有想法,动机不纯。”
白聆尘当初迟钝是因为他站在红尘之外,而白柯还在红尘当,对七六的受自然要比白聆尘许多。
他就是再瞎,也能觉到君霄时不时来的心思。
甚至,当他还没有记忆的时候,他并不排斥君霄的这心思。相反,在经历了一件又一件事之后,他自己心里也有些东西在蠢蠢动,想要冒来。
而他和君霄就在这双方默认的、带着些若有似乎的暧昧的氛围,相了好一阵,直到如今他彻底恢复。
白聆尘心的师徒理,白柯心的蠢蠢动,这两者相缠相,在现如今的白柯心里汇成了两个字:作孽。
其实这时候也不是完全无法挽救,只要双方克制住这份隐隐要冒的愫,继续回归到千年前师徒的位置,该嘛嘛,尴尬自然就能慢慢化解掉,那些不能说来的绪和心思也自然会慢慢淡化,最终消失掉。
双方复位,一切如初,皆大喜。
多简单的法。
可偏偏另一方当事人这时候反骨来了,跟他唱起了反调。
自从白柯醒来恢复了记忆,君霄就大有破罐破摔的架势——什么隐忍、什么克制、什么师徒理,都被他脆脆地丢到了脑后,似乎是再也不打算考虑了。
白柯运气调息,他就在旁边守着,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白柯,赶也赶不走,偏偏存在又烈得无法忽视,白柯只觉得自己没有调到走火就已经算是幸运了。
白柯泡温泉,他就在旁边呆着,依旧不转开目光,说的话直白得不能更直白,得白柯脱衣也不是,掉走人也不是。
白柯走到哪里,他就坦地跟到哪里,一来二去,倒显得白柯自己放不开了……
短短一天一夜的时间里,他跟君霄就像在打一场拉锯战,看谁先耗不住投降甘拜风。
一夜过去,连余贤都注意到了他们之间的古怪,忍不住拽了白柯:“闷,你跟君霄小怎么回事?”
白柯有苦说不得,只得蹦几个字将这件事糊过去。
看着辰时将至,众人就要重新开玉生山,回玉生门了。
白柯终于绷不住找了君霄,想借此机会委婉地跟他说一说——人既然要回玉生门了,就把这些有的没的收一收,一切都回归到当初在玉生门的状态,师徒和睦,多好。
他着一袭银边白衣,站在秘境一片云竹林边,墨似的发束得的,一丝不苟,在竹林的沙沙声,有自然透的仙气。
见君霄来了,他手里把玩着的竹叶一停,神淡淡地转就要开,却被君霄抢了先机。
他大概能猜到白柯的意思,看着前的万般竹林,:“不知师父你在冰魄上时是否意识全无。”
白柯不知他卖的什么药,迟疑着摇了摇。
君霄“嗯”了一声,转就在白柯面前丢了一颗重磅炸弹千年以前的白聆尘,就是个纯的冰渣,他在修行问上天分极,反应极快,别人几百年才能突破的境界,他费个十几二十年甚至几年就能达到,少年时候,不知引来过多少艳羡嫉妒的目光。
但是同样的,他在另一些方面则迟钝得令人发指。
可能是因为他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他最专注的那些事上,以至于在一些日常的琐碎事上他近乎是一窍不通的,更遑论让他去观察验别人并不明显的绪变化了。
当年他收了君霄、邬南、沈涵三个亲传弟的时候,尤其是最开始还没相成习惯的那阵,直接疯了除他以外的一人,受害最严重的就是余贤。
说是他的亲传弟,实际上大多数时候都是余贤和云浮的几个侍童在帮忙照顾。
他唯一的,就是时不时给这三个剑都抓不稳的小弟比划一段剑法,然后转就又没影了。
说实话,以白聆尘当年的方式去照顾狗,狗都嫌弃他。
可偏偏那三个小弟吃错了药似的,一个比一个粘他,要是放到现在来说,那真是个个都是脑残粉,大概是年少的时候总在自己面前立个标杆吧,太亲近的不够有距离,太远的又太过陌生,所以就都盯上了这个甩手掌柜似的师父。
几乎很难看他们三个谁把白聆尘这个师父看得更重,若是非要较一个低的话,打的自然还是霍君霄。
余贤一贯认为这位徒孙大约是脑不大好,因为小时候被白聆尘罚得最多的就是君霄。
三个小弟里,白聆尘罚其他两个还多少有些顾忌,罚起君霄来睛都不眨一,一儿都不手。
最开始,余贤以为白聆尘对这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大弟有些不待见,所以罚得狠。
可后来,时间久了,余贤才发现,白聆尘其实和这个大弟相得最为自然,该训就训该罚就罚,有时候看到君霄跟个槌似的找揍,他还能顺逗君霄两句再置,师父的角并没有那么重。反倒是在面对邬南和沈涵的时候,白聆尘会带着不远不近的疏离,师父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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