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听定国公大人发牢,说杨相是个脾气,死活不肯来,说要把牢底坐穿。”
祁烨轻哼一声,“走,去牢里瞧瞧吧。”他这几日把早些年读过的圣贤书又读了一遍,毕竟皇帝和军师不一样,军师,不听话的斩了便好,皇帝……还是要礼贤士的。
祁烨来到这个大渝国为他们丞相大人专门设的监牢外时,守门的侍卫正靠着门打盹,这里关押的可是大渝国的丞相大人,平日里这里的也都是大渝国的官,丞相大人又不会跑,所以他们这些侍卫其实就是个摆设。
来人一素白衣袍,俊雅非凡,一看便不是凡夫俗,这几日见多了一品二品大员的侍卫对每个人都很尊重,拱手,“这位公是来探监的?可有陛谕旨?”
崔铨亮了个腰牌给他,侍卫吓得跪倒在地,这个不需要陛谕旨,因为来的是皇帝陛本人...
祁烨倒也没有怪罪他的意思,迈步走了去。
丞相大人正坐在那里看着各级官员送上来的折,一般递到皇上面前的折都是先经过丞相筛选的。
听到脚步声,丞相大人也没抬,“各位大人先等一,等本官阅完这些折咱们再议政事。”
祁烨双手负在后,不言不语。
等到丞相大人终于看完那些奏折,将要的挑来等着上呈皇帝,才抬眸,便看到那锦衣男站在那里,不知已经站了多久了。
丞相吓了一,慌忙起,跪在地上,“老臣参见皇上。”
祁烨挑眉,“丞相大人在这里过得可还好?”
丞相大人咳一声,“臣还要多谢陛恤,这...牢房很好。”确实很好,还有皇上亲笔提的牌匾。
“那这些日丞相大人想的如何了?可有想通?”祁烨在撩袍在桌案前坐,随手翻着桌上的折,这杨相果真是个忠君民的好丞相,所有弹劾那些官收受贿赂,搜刮民脂民膏的折,他一个都不落的都呈了上来,倒是不怕得罪那些官员。
也对,他连皇帝都不怕得罪,怎么还会怕那些贪官污吏。
丞相跪在那里,昂着,“老臣依旧觉得立后之事不妥,皇后乃之主,是天女之楷模...”
又来了,祁烨支着,打断他的话,“今日是大年三十,丞相难不想回府陪着家人过年?”
丞相目光清凛,“老臣想,但是在未与陛达成共识之前,老臣是绝不会这个监牢的。”
祁烨赞同的,“丞相果然是我大渝的丞相,正气凛然,朕佩服之至,有此丞相,实乃朕之幸事,大渝之幸事啊。”
皇帝在夸他?丞相有些发懵。
祁烨挥挥手,“崔铨。”
“老在。”崔铨上前。
“传朕旨意,丞相大人为国效力,劳苦功,特赏赐女二人,即刻送到丞相府去。”
“是,老遵旨。”崔铨退。
丞相看着崔铨走了,一脸震惊,“陛这是何意?”
“朕在赏赐你,丞相难看不?”
丞相顿时了一的冷汗,呼有些急促。
祁烨看他的样,挑眉,“朕听闻丞相家里有一悍妻,善妒,所以丞相不曾纳过小妾。”
丞相晃了一,似是有些心虚。
祁烨嘴角勾了勾,似是笑了,又似是没笑,“既然如此,丞相可要代好夫人,莫要让她委屈了朕赏赐的人儿。”
丞相想到家里的那只母老虎,再想到皇上赏赐的人,前浮现未来府里可能会现的‘盛况’,不由咽了咽,有些瘪的开,“老臣多谢陛厚,只是老臣已经年迈...”
“丞相不必谦虚。”祁烨自然知他想说什么,再一次打断他,“怎么,朕的赏赐丞相想要抗旨吗?”
祁烨的话里带了些威严,劈盖脸的砸了来,丞相大汗淋漓,却是不敢拒绝。
祁烨站起,往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了来,背对着丞相淡淡,“丞相大人,己所不勿施于人,你是大渝的丞相,你要的是为天百姓谋福祉,而非关心朕的后,你若连这儿理都不懂,这丞相不也罢。”
丞相怔了一,祁烨又淡淡的扔一句,“丞相若是可以在朕的圣旨到达以前赶回府,朕的圣旨便作废。”
祁烨嘴角微勾,迈步走了监牢。
祁烨回到里时,崔铨恰好也回来,“果如陛所料,丞相大人很怕夫人,从监牢来,要了一匹快,赶在圣旨到达之前,回了府。”
祁烨迈步往云泉行去,崔铨有些疑惑,“外界虽传丞相夫人善妒,是个母老虎,但据老所知,丞相夫人知书达理,与丞相举案齐眉,与坊间传说并不相同,若丞相夫人知丞相大人的苦衷,怕是也不会打闹的,陛就不怕丞相大人真的收了那两个人?”只要丞相了那个监牢,便代表着他已经对皇上妥协,后位之事,他便绝对不会再了。
祁烨冷哼一声,“两个不行,便四个,四个不行,便八个,朕不丞相夫人是善妒,还是善良,大不了赏他一院的人,你觉得就凭杨轶选这儿俸禄,他养得起那一院的人?”
一个清正廉明的丞相,府上连丫鬟仆人都没有几个,哪会有那些银两去养人。
崔铨,“......”皇帝陛思路果真与众不同。
*
祁烨来到云泉给太后请安,恰好碰到从云泉来的定国公夫人,定国公夫人见到祁烨忙行礼。
祁烨抬手,“叶夫人不必多礼。”
定国公夫人站直,“明日是大年初一,定有许多人给太后请安,太后定然很是繁忙,臣妇便趁着今日太后还有功夫,来同太后说说话。”
祁烨,却多瞧了定国公夫人一,她的脸上带着泪痕,声音略带沙哑,明显是哭过的样,只是为何会哭?定国公夫人巾帼不让须眉,向来英姿飒,何事能让她哭泣?
祁烨了云泉,便见太后眶红,似也是哭过了,不由皱眉,“母后可是有什么伤心事儿是儿臣不知的?”
祁烨行了一礼,在太后边坐。
太后见他来,摇叹息,“这么些年,我竟不知秋杭也过得这般苦。”
“秋杭?”祁烨拧眉,“那是定国公夫人的闺名?”
“是啊。”太后又叹了一气,“方才秋杭来,本记起她的女儿,便问她女儿可有婚嫁,若还没有婚,想着让皇儿给她和沉锦赐婚。”
祁烨眉越发了,定国公的女儿?定国公有女儿吗?他记得江阮告诉过他,定国公只有一个独,便是叶舟逸。
太后还在继续说着,“此时我才知,原来秋杭的那个女儿丢了,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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