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其凉 - 分卷阅读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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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无端说这话时,坐在酒楼包厢之,细细品尝当地佳酿,“烽烟渡似乎貌合神离啊。”

    唐青崖:“你说何常与方知么?一个是贼起家,一个是没落名士,怎么会在同一条上。以我之见,那位右护法八成在曹营心在汉,只是这‘汉’在何方,尚且未知罢了。”

    苏锦:“这个人我好像知,是不是个,沉默寡言,背一把剑,比寻常的剑要宽好几寸,看上去反倒像是刀。”

    秦无端一一确认,疑惑:“你又怎么……”

    苏锦:“他与杨师叔貌似是旧识。有一年除夕,杨师叔曾一个人溜到山,当时我在帮小师叔采药,见到他与一个人聊天,怕他危险,暗自记那人的样。那人叫杨师叔作‘恩公’,而杨师叔唤他‘方知贤弟’,二人聊得极为投机,他送了杨师叔几样年货离去。‘方知’我记的,只是一直没想到这是个人名……看我什么?不可能记错。”

    两个“为老不尊”的连忙从善如地收回视线,秦无端吁短叹:“我只杨师叔是个武痴,却不想他还有这么一位……落草为寇的朋友。”

    这一条线似乎便在无意理清了,秦无端向程九歌提起,对方一副“你又是如何得知”的表。可叹故人已逝,许多往事也随之渐渐被淡忘了。

    他们方才惊觉,朝夕相的人上也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很多话还没说,或许一时想着没有必要,可却很有可能再也说不来了。程九歌不知杨垚与方知何年相识,又有什么往事,平白无故受了师兄的余荫,惶恐又心有余悸。

    良久,秦无端才:“他或许暗便认识我们,却不确定我们是否知他,这才一直抱恙,闭门不。再有缘见到,要一声多谢。”

    江湖尚且有大义在,一报还一报的恩怨两清。

    ☆、第二十四章

    又如此等了许久,唐白羽不曾归来,唐青崖却先收到了一封信。传信的是活生生的信鸽,上绑着一节竹筒。

    它光顾江陵时正是清晨。唐青崖睡得晚起得也迟,这只鸽便落到了每日风雨无阻地晨起练剑的苏锦手上。

    他放了剑,那信鸽不怕人,颤巍巍地立在苏锦腕上,任由他把细小竹筒拆了来。

    那竹筒不似平常随意砍的,装有微不可察的机括。苏锦与唐青崖厮混的日久了,对这些机巧暗也颇有心得起来。

    只是这机括看上去简单,苏锦却不敢随意碰。他老老实实地带着竹筒叩门,良久不见人来开,心多半还没起,轻轻一推,旋即堂而皇之地去了。

    唐青崖睡得七八糟的,被严实地盖住了,腰腹以来,两条蜷在一,实在扭曲。苏锦目不忍视了一会儿,伸手把他的被捋平了,将这人从一个快闷死自己的姿势解救来。

    他睡着的表一如既往的苦大仇,仿佛梦里又在受戒尺折磨,看得苏锦也不自禁跟着蹙眉。静静地盯了一会儿,苏锦近乎贪婪地用意念描绘他的眉,怀揣着某近乎虔诚的渴望和仍旧不明所以的疑惑。

    显然唐青崖对他的确特殊,与旁人都不尽相同。

    他并非对每个人都有想要亲近的心,也不是优柔寡断、时常心之人,可那天听说他母亲病逝,细数无奈,却非常想对唐青崖尽他所能的好。

    苏锦本想隔着被把他拍醒,手伸到一半,生生地拐了个弯,直奔脸颊而去。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还记得上次妄图摸他睫时惊醒了的场景,这一回他不知睡熟了还是怎么,意外的没有反抗,只是眉间皱得更,翻了个

    苏锦立时胆大包天地在唐青崖脸上揪了一把,发觉这人竟然很瘦。

    他这个动作终于如愿地叫醒了对方,唐青崖嘴里嘟囔着梦呓一般的碎碎念爬起来,捂着脸,打了个哈欠,泪婆娑:“哦,阿锦,什么事?”

    苏锦:“给你的信,不知是不是白羽师兄的,怕事态急,就自作主张把你喊醒。”

    唐青崖搓着脸上被他掐过的一块红痕,困意未散,接过那竹筒,迷糊间摸到开关,也不知他如何动作的,顷刻便打开,了一张小纸条。

    “最近怎么回事,睡得我脸上有疼……”

    苏锦心有鬼,面上波澜不惊:“可能是秋蚊吧。”

    唐青崖不疑有他,微嘟着嘴埋看信。那上寥寥数语,他却霎时清醒,猛然间就要床。苏锦连忙问:“什么事了?”

    “当说‘门主重病,速归’!”

    他几乎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行,换了苏锦更为熟悉的玄劲装。唐青崖携带武银两,从旁边的一匹快,正要门,闪来一人。

    正是失踪多日的唐白羽,他仍是一副苟延残的半死模样,见唐青崖要远门的装束,抢先发问:“你去哪里?”

    “回府,方才收到飞鸽传书说父亲重病,要我速归。”唐青崖简明扼要地说完,对方一脸错愕,他复又,“师兄,你要一起回去么?”

    唐白羽二话不说,立时从苟延残一变,仿佛还能再跑八百里:“我去换匹。你此次回去带阿锦?”

    唐青崖瞥了苏锦一,不理会唐白羽,转对他:“你反正也打算去往青城派,跟着我们赶路太辛苦,不如收拾妥当再和师叔、秦兄一起启程。届时到了渝州,你把这个给城‘衣锦绣’的绸缎铺掌柜看,他自会安排你们的住,给我传信。探明况之后,我空来渝州找你。”

    他迅速说完,从怀一块玉佩,不由分说给了苏锦。

    苏锦攥了那还带有温的玉佩,颔首:“路上小心。”

    唐青崖转要走,又十分牵挂地再次回,叮嘱最终没能说。分明是正常无比的样,看在唐白羽,俨然一对难舍难分的侣,他了唐青崖一声,对方终是恋恋地翻,同他一起走了。

    待他们远去,苏锦愣愣地展开手掌,当唐青崖的信安静地躺着,他看得心旌漾,甫一分离就开始想念。他尚不知晓这属七的哪一门哪一类,可却也发现悸动来得犹如涓涓细无声。

    那块玉佩大约是经年贴的,边缘圆手温和,残留着一,正面雕刻鹿饮溪,翻过来,两个字非楷非隶,遒劲有风骨,正是“青崖”。

    竟然是鹿,苏锦轻轻笑了,“且放白鹿青崖间……是吧?”

    他珍而重之地将那玉佩拿起,逆着光仔细端详,目光是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温柔。随后苏锦默默地将它揣,想了想,又拿来,改为贴放好了。

    苏锦与程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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