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叛唐门,此后一直没有消息。我以为他隐姓埋名,没想到还借着锁魂堂的名义四接活……实在该杀。”
苏锦:“锁魂堂是哪里?”
唐青崖瞥他一,笑:“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啊。唐门在江湖上最有名的不是暗机巧,而是锁魂堂。那地方手云集,仅次于大暗卫组织。凡在那登记过名册的弟,皆可称为明码标价的杀手——的原本就是人命买卖。”
苏锦:“这我是知的。而你却悠闲得很,看样并不像正待价而沽?”
唐青崖颔首:“的确。这些事不是什么要的……对了,方才你去里屋,可曾发现什么?”
他一语醒了苏锦,连忙从怀里拿那张画:“其他的都被师兄带走了,只剩这个,放在桌案上,被砚台的墨脏了,但能看到师兄的题跋。”
那画皱地展开后,唐青崖惊讶地“咦”了一声,苏锦问:“如何?”
唐青崖:“他画的这是……雁山啊。”
苏锦几乎立刻说:“师兄的意思是,他会去这里等我吗?”
唐青崖却:“你说的不无理,很有可能是留给你的讯号,但他又如何知你一定能认这里就是雁山。况且看这些墨迹,不像一夜之间完成的……我反倒认为,要么他在错误引导,要么是他自己的执念。”
他自从七岁开始到了会稽,此后再也没有离开过。虽在画卷诗书游历了名山大川,却未能与实际联系起来。苏锦刚发现的线索蓦然断了,他将计就计:“那雁山是否会有一些线索……你在找什么?”
方才思索之时,唐青崖将那幅画颠倒过来看了许久,又仔细钻研着墨,仿佛是个经验老的书画鉴定家。闻言,他将那残卷一收,还给苏锦:“你师兄回会稽山去了,你将画倒转过来,再看看被打翻的砚台脏的地方,应该就明白了。”
苏锦疑惑地依言照。
那残卷扭转,竟然大有乾坤。
秦无端果真丹青妙手,照题跋的正面看,是山怪石,险峻陡峭的雁风光;倒转过来,竟然是他最熟悉的明天山门一条飞瀑,被墨覆盖的地方,正是半块门石碑,“立心”二字笔顺还在,余的彻底看不清了。
饶是如此,苏锦依然一便能认,他诚恳地转:“唐青崖,你真的好厉害!”
大言不惭的人着易容,被这句真实的夸奖得失措了片刻,讪讪:“我也只是恰好去过。本少爷过目不忘之能,可不是你这小青年能比的。”
苏锦翻上:“那我便即刻回到会稽山去!”
唐青崖却不动了,牵着缰:“路上小心,我就不奉陪了。”
苏锦奇:“你不去调查明天之事了么?”
唐青崖的手不安地在那缰绳上挪动数次,这才:“府回音未到,不敢轻举妄动。我只是个普通弟,擅自行动会受到罚。”
苏锦却笑:“那人唤你‘少主’,什么普通弟,你不要骗我。”
此次唐青崖不语了,他伸手在苏锦的后面拍了一掌:“这些闲事!”
被他一掌拍得急匆匆迈好几步,苏锦连忙拉缰绳,等稳来再回时,街上却空无一人。槐树的叶轻轻一动,仿佛只是被风拂过。
苏锦心有不甘地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这才调转,直奔城门而去。
在临安走观一遭,实则惊心动魄了一天一夜。苏锦再不敢多话多问,只得一路疾行,而他又不太熟悉路,耽搁了好几天功夫。
看到“立心立命”石碑时,他竟有已离开了数十年的疲惫。
山狭窄,一路刀光剑影留在树上的印刻让苏锦有些难以言喻的伤,他从小生的地方与世无争,仿佛世外桃源,却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也会遭遇灭之灾。
还有一些弃在半上的断剑,已经陈旧了的血迹沾上了石板和草木。空气隐约还能嗅到血腥味,苏锦愈往上走,心愈是沉重不堪。
终于窥见山门外的折柳亭,那日程九歌于此地将他送走。
折柳亭的匾额落在旁边的杂草堆里,不过数日杂草无人清理,茂盛地生。山鸟鸣清脆,溪潺潺,仿佛无事发生,若不是前景象差别过大,苏锦几乎都要以为那些只是黄粱一梦,一刻便会遇到熟悉的人。
他拾级而上,经由一条小路踏上了清净峰。
静心苑外的场面并非想象的血腥,反倒死寂一片,净净的,四不见死尸,亦无血痕,仿佛被谁理过。
苏锦走静心苑,屋的香燃尽了,残余一丝若有似无的味。他掠过桌案边,上的一刀痕目惊心,里空无一人,谢凌的房间被掠夺得再无他。
他仿佛是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了唐青崖所言的“觊觎”。
谢凌一代宗师,却有着不光彩的和过去,然而他武艺奇,于是没人相信他走了正。加上只言片语的煽动,和戳脊梁骨无限放大的是非,一时间从神坛跌落来,连带整个明天都遭了殃。
苏锦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他年纪尚轻,心思纯粹,百思不得其解之却先为主地愤懑了。一时间钝痛,苏锦吃力地将这怨气憋回去。
过分安静的周遭一旦有细微的声响便会无限放大,苏锦扶着桌案调息之时,耳力极好地突然听到了砸木的声音。
他剑鞘,循声而去,最终停在了后院的柴房前。
清净峰格局甚小,除却主屋静心苑,只有后院几间储存杂的小房间,无法住人。再往后走,便是一山泉,除此之外,再无他了。
苏锦站在柴房前,那扇小门被里三层外三层地锁住了,又以木阻拦,乍一看很难发现那里还藏着一间小屋。他沉默着搬开那些木,几锁横亘,正犹豫是否要切断它们,里面却传来了人声:“阿锦!快放我去!”
他愕然:“小师叔?!”
不易剑削金断玉,不时,那几门锁统统变作了一堆废铁。苏锦一脚踹开柴房矮小的门扉,乌烟瘴气的尘埃汹涌而,他忍不住咳了好几声。
蓬垢面站在当与一堆柴火为伍的,却正是他阔别一旬的小师叔程九歌。
两人相见,俱是七分惊讶三分欣喜。
程九歌不知被关了多久,形容狼狈,甫一迈柴房,先扶着门框躬,险些把肺都咳了来。苏锦扶着他前往后山泉,二人在那边上坐,终于得了一刻息。
掬清了把脸,程九歌约莫是清醒多了,问:“只有你一个人,秦无端呢?”
苏锦不解:“我也在找秦师兄。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程九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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