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钊霖照看着老宅,不至于让宅给荒废了。
上了车,一路过去,街巷两旁尽是粉墙黛瓦古韵味十足的江南民居,耸立的墙,弯弯曲曲一望不到底的幽巷,青石板铺成的石桥,穿镇而过的狭窄河,河摇晃的乌篷船,这是一座还没有被旅游过度开发依旧保持着大分原始风貌的小镇,第一次真正亲见到这样的江南古镇风韵,秦琤十分惊叹,连坐了一天火车的疲惫也给忘了。
“到了,两位小少爷车吧。”
老家笑着提醒他们,秦琤推开车门了车,面前就是老宅的朱砂大门,看起来颇为庄严肃穆。
老家为他们推开门,领他们去,这是一座典型的园林式建筑的老宅,比起一路过来见到的或多或少已经改建的有些千奇百怪的其他人家的宅,这一座老宅的古韵味是保存得最完整的,亭台楼阁、游廊曲径、绿莹莹,让秦琤恍惚间有了一穿越了几百年历史的错觉。
“最早的时候这里前前后后几条街都是我外公家祖宅的地盘,比现在至少还要大十倍,后来从我外公父辈开始家里人就陆续从这里搬去了大城市,其他的宅院都卖了,只剩这么一景致最好的院,留给家里人偶尔回来度假,小时候我跟着妈妈来过几次,我妈妈很喜这里。”
霍钊霖给秦琤介绍,兀自叹着,似是陷了回忆里,想起年少时的往事,忍不住角上扬又不免有些心酸。秦琤听着他说的,转回看他,隔着朦胧的雨雾,霍钊霖脸上的神有些模糊不清,嘴角的笑容却是极其温柔的。
秦琤知他是在他回忆他的母亲,秦琤也一直记得那位漂亮阿姨的模样,那是一位十分温婉柔善的大家闺秀,说话时轻声细语的笑起来特别,霍钊霖得有七分像他妈妈,从前秦琤就觉得,那位阿姨霍隆亨实在太糟蹋了。
霍钊霖的妈妈和他妈妈还是手帕,虽然秦琤三岁大就没了娘,对自己亲妈的印象只有一个模糊的影,霍钊霖的妈妈他却是很喜的,只是因为后来她在霍家过得郁郁寡,病了很一段时间,他便没有多少机会能见到她,一直到他十四岁那年,他的爷爷病重,兄在国外念书,家心怀不轨的叔叔对他和手,他们侥幸逃过一劫,那位阿姨就是在那个时候主动和他在病床上的爷爷提,把他们接去霍家住了一段时间,他始终都记得虽然只有那么几个月,他却真正从霍钊霖妈妈那里受到了久违的母。
他不喜霍家人,也是因为从那时起就看不惯他们在霍钊霖妈妈面前嚣张的姿态。
可惜的是当时霍钊霖已经去了国外,秦琤并没有见到他,也因此他对霍钊霖一见钟的时间也就晚了那么好几年。
“为什么你妈妈去世的时候你也没有回来啊?”
秦琤问,看到霍钊霖里闪过的一抹哀痛,又有些后悔,这也是他心里一直以来的疑问,霍钊霖的妈妈去世,霍钊霖却没有回来参加葬礼,如果那个时候他回来了,他还能再早两年遇到他呢。
“我爸……霍隆亨他没有告诉我,故意瞒着我妈妈去世的消息,在那之后好几个月我才知她已经不在了。”这也是霍钊霖一直没法原谅霍隆亨的原因,故意瞒着他妈妈去世的消息,是因为霍隆亨心虚,他妈妈就是被他一次又一次的背叛给折磨死的,而霍隆亨在他妈妈去世没多久又把早就跟他有一且绯闻传得满城风雨的四姨太娶了门,所以如今霍隆亨被他小老婆和儿联手绿帽气得心脏病发,霍钊霖只觉得这是报应,一也同不起来。
难怪当初在葬礼上都没有看到霍钊霖,秦琤想,当时他还觉得霍钊霖妈妈命苦,生了个儿也是白狼,替她不值,只是后来被霍钊霖的迷惑,就忘了这事,如今知真相更是要心疼死了。
死老就该早翘辫才对,他这辈唯一对了的一件事大概就是为霍钊霖的生贡献了一颗,其它那都叫什么事儿。
“别难过了,阿姨不会怪你的,又不是你的错。”
秦琤不会安人,但也还是很努力地想要说些好听的话,他拉着霍钊霖的手了,想要传递给他一温。霍钊霖被他的举动给逗笑了,心里那一不快跟着烟消云散,勾过了秦琤的肩膀:“不说这些没劲的事了,你不是饿了吗?阿婶已经给我们准备好了晚饭,我们去吃东西吧。”
阿婶是老家的妻,老夫妻俩一起守着这座老宅好几十年,看霍钊霖也跟看自己的孩一样,霍钊霖虽然来这里的次数不多,阿婶却一直记得他的味,了一桌都是他喜吃的菜。
“你尝尝这几菜,阿婶的手艺很好,味都不错的。”
霍钊霖给秦琤夹菜,秦琤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断断续续的雨珠沿着屋檐往淌,回溅在院的青石板路上,树杈上刚刚冒了芽的芽在雨冲刷得鲜亮,他忍不住地笑,叹:“真好看啊。”
“乖,吃饭。”
秦琤冲霍钊霖了个鬼脸,拿起了筷。
阿婶的江南菜菜都很清淡,材都是最常见的,样式却很致,味也上佳,完全不比秦琤在京那些以江南菜噱的级餐厅里吃到的差,还更地质朴一些。
何况他确实饿了,午只在火车上随便吃了一东西,生惯养的小少爷挤一回火车是验生活,但确实受不了也是真的。
“好吃。”
秦琤给最肯的评价,霍钊霖轻笑:“那你多吃些。”
秦琤也给他夹菜:“你也吃你也吃,客气什么。”
天逐渐暗了,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却没有停,老家在院里挂上了灯笼,烛光透窗里,映在秦琤的半边脸上,霍钊霖不经意地抬眸,看到他在烛光越加明艳漂亮的面庞,心一片柔。
“你盯着我看嘛?我脸上有东西吗?”霍钊霖的目光太过专注,秦琤被盯得有些莫名其妙,再看真的要把持不住了啊。
“没什么……你得好看。”
“你现在才知我得好看?我上大学的时候还是我们学校的校草呢。”秦琤得意。
“校草?”
“当然。”他一不脸红,语气里的那一心虚也被他给努力掩藏了。
霍钊霖:“确实好看。”
简直好看得过分了,秦琤这张脸也不知是怎么的,霍钊霖想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比秦琤得更好看的人。他确实有骄傲的资本,也难怪那么多的人妒恨他,生来就富贵又貌得过分了的小少爷,怎么能不叫人妒恨。也有那么多人的慕他,自己也不过是其之一,却叫他看了里,记在了心上,当真是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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