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队员的努力,天黑之前,猎鹰终于完成任务,准时抵达有帐篷有的休息。
但邵飞还没来得及兴,一激烈的痛就从传来。
被毒蚊咬过的地方,似乎发炎了。
第38章
两天没吃上正经,大伙儿啃起来那叫一个狼吞虎咽。唯有邵飞吃得心不在焉,看上去心事重重,艾心都解决两大块了,他一块还没啃到一半。
“咋了?”艾心撞了撞他胳膊:“哪里不舒服?”
“没。”
“没还不赶吃?咱们现在能吃一顿是一顿,指不定明天又得打野味。”艾心抛来一盒酸,小声说:“瞧你这伤悲秋的小模样,黛玉都没你多愁善。”
那是。邵飞想,黛玉又没被蚊咬到那地方。
艾心瞎关心一通之后就继续啃去了,邵飞见没人往自己这边看,悄悄将右往外撇了撇——被给勒着了,敞开一稍微没那么难受。刚才他借撒,跑远解开看了看。那里真发炎了,又红又,间一团还是紫红的,手指轻轻一,就痛得牙酸。
邵飞过惯了糙日,平时受伤从来不放在心上,但这次不一样,提上后老想着那个包,揣蚊有没剧毒,毒素是否已经血,伤会不会染溃烂脓……
越想心里越慌,还没走回队伍,后背就冒一片虚汗。
也不怪他思维活跃,伤在那地方,任谁都会有心理负担。蚊的毒有多厉害倒是其次,关键是若真染溃烂,那实在是太恶心了。
往后别人会说,邵飞啊,就那个儿脓的兵么?
对啊,就是那个,可惨叻!
他了啥会那地方脓?
唔,大约是私生活不检,染上了……
柳病?
对,柳病!
我!邵飞一个激灵,愣愣脑地站着,只觉面更更痛了。
晚饭后,队员们早早钻帐篷休息。帐篷是多人帐篷,一能睡十来人,只有萧牧的是双人帐篷——总恤带队队,给的都是双人帐篷,比单人的宽松,一个人睡,不受旁人打搅。
邵飞虽然与萧牧关系不一般,但没想过去挤萧牧的“贵宾帐篷”。他与艾心他们一个“屋”,因为夜里要站一班岗,所以睡在最外面。
累了一天,队员们大多挨着枕就梦。邵飞心急如焚地数着秒,估算萧牧什么时候睡着。
等萧牧睡着了,他要去偷昨天用过的药膏。
那里太难受了,多等一秒都是煎熬。虽然不知药膏不用,但抹了总比没抹。昨天涂过之后凉丝丝的,如果今早起来再涂一次,说不定就好了。
邵飞在睡袋里扭动,得受不了了,就仗着没人看见,伸手去抠。心烦意之,手没个轻重,抠了几一剧痛直冲天灵盖——糟了,破了!
邵飞这没法再等了,再等去肯定染。于是手忙脚地摸起来,走路走得一瘸一拐,哨兵疑惑地看着他,正要喊“飞机你嘛”,就被甩了记刀。
邵飞指了指萧牧的帐篷,压低声音:“我有事找队。”
萧牧的帐篷没有灯光,想必已经睡了。邵飞蹑手蹑脚走近,蹲在地上听自己咚咚作响的心。
这时候去,八成会被发现。可是如果不去,说不定真会溃烂成柳病的症状。
话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邵飞此时“病膏肓”,信如果不及时治疗,以后自己一定会被传成得了柳病。到时候再解释就费劲了,不如现在及早治疗。
他也想过正大光明找萧牧要药。萧牧在特队待了这么多年,理类似蚊虫叮咬的小伤应该不成问题。但他犹豫半天,还是觉得说不。叮在手上上甚至肚上都没关系,但太恶俗了。他不想给萧牧看,害羞是一方面,主要还是怕萧牧觉得恶心。毕竟伤很丑陋,现在还给抓破了,想想都无法直视。
只想给萧牧看最好的一面,那恶心的伤,不到万不得已,说什么也不能让萧牧瞧见。
好心理准备,邵飞轻轻破开帐篷帘,里面漆黑一片,屏气凝神一听,还能听到萧牧均匀的呼。邵飞松了气,看样萧牧已经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爬去,动作极轻,像一只悄无声息的猫。打开背,手指摸到药膏时,他心一喜,以为自己就要成功了。千钧一发之时,帐篷里却突然亮起一束黄的光。
邵飞被罩在那束光里,僵成了一尊目瞪呆的雕塑。
当初选集训时,老队员讲笑话,说国外有猫鹰,目光有奇效,逮猎时不靠利爪,靠睛瞪,一瞪猎就全僵,无法动弹。
那时邵飞不相信,和艾心吐槽老队员只知唬人。现在却信了,不仅信,还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被猫鹰瞪了的猎,连小指都抬不起来。
萧牧撑起来,语气没有一儿刚睡醒的味:“找什么?”
邵飞心脏都快蹦腔,瞠目结地看着萧牧,“我”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来。
夜偷闯少将的帐篷,翻少将的包,被少将抓现场,这事可大可小,若要严格理,扒掉军装都不过分。
邵飞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包,想解释又实在难以启齿,几秒后里的惊慌渐渐被委屈取代,了鼻,低声说:“队……”
那声音并不气,萧牧却莫名心悸。
方才邵飞还在帐篷外时,他就有所察觉,不知这孩蹲在外面什么。邵飞一贯的德,应该会小声喊:“队,您睡了没?”然后挤来聊聊今天的收获,再得意洋洋地讨要表演。可等了一会儿,邵飞居然破开帐篷帘,贼似的摸来了,还打开背掏里面的东西。
萧牧倒不会觉得邵飞要什么坏事,但心里不免好奇,打开电筒也只是想一探究竟,不料邵飞直接给吓呆了。
那模样可又可怜,萧牧想,如果自己再不表示一,小家伙可能会哭。
“怎么了?”萧牧拉开睡袋,了邵飞的,邵飞扁着嘴看他,嘴角轻轻颤抖:“队,我不是来偷东西的……”
其实的确是来偷东西的。
“嗯。”萧牧将他搂怀里,觉到他肩膀不停颤抖,只好轻轻拍他的背以顺气:“跟队说,怎么了?”
邵飞本来打定主意不让萧牧知自己烂了,但被萧牧低沉的声音一哄,什么决心啦,羞耻心啦全散了,顿时不想再一个人兜着,抵在萧牧肩上,瓮声瓮气地说:“队,我面痛。就是昨天被蚊咬过的地方,今天它……了,还被我抠,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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